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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45章

      补针不打麻药,医生动作麻溜,但陆鸣还是疼得脖颈青筋毕露,死死咬着牙没在他面前吭一声。
    迟尧更难受了,哑着嗓子问医生还有多久能好,被医生白了一眼。
    “伤还没好就玩那些花的,男朋友遭罪知道心疼了?”
    迟尧:“……”好像也没骂错。
    这个小插曲不知怎的被陆劲松知道了。
    迟尧再次坐到围棋桌对面,听陆劲松问起崩线一事,满脸尴尬局促,说都是误会。
    陆劲松深深看了他一眼,轻轻揭过这个话题,落子,开口:“如果陆鸣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视力,你会如何呢?一直照顾他?能做到吗?”
    迟尧又落了一颗臭棋,摸摸鼻子,诚实道:“我不知道,也无法给您承诺。”
    “如果日后我与他之间的爱在生活琐事中消磨殆尽,责任感会支撑我照顾他,但我不能保证爱和责任感能维持多久,十年、三十年、亦或是一辈子?我自己也不知道。”
    陆劲松呵呵笑起来,像个和蔼的父辈,可眼底又分明闪着冷光,迟尧丝毫不敢懈怠。
    “你这孩子,说话做事还真滴水不漏。且看着吧,我答应在陆鸣复明之前,不赶走你。”
    迟尧在心底暗嗤,上次见面还是陆鸣以后联姻结婚,要让他消失,这次见面就变成了陆鸣复明前不赶他走。
    陆劲松的算盘打得真是好。
    许是看在他劝动了陆鸣接受康复治疗的份上,觉得免费多个照顾儿子的劳动力也不亏吧。
    迟尧懒得在乎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了,陆鸣现在的状态他放心不下,陆劲松允许他留下,别来搭理他最好。
    以互相啃咬作为结尾的争吵暴露了一些问题,但好在是说开了,陆鸣开始逐渐认清现实。
    现实往往是月球坑洼的那一面,丑陋、骇人,接受自己的残缺就像是一脚踏进这丑陋骇人的泥沼,但好在,迟尧一直在身边陪着他。
    陆鸣的生活发生很大变化,衣食住行,从前轻而易举的一切小事都在失明的条件下异常艰难。
    手机里下载了视障专用的语音app,各色衣物都夹了不同触感的夹子一周后,甚至配备了最高级的轻便盲杖。
    陆鸣一直抵触使用盲杖,偶尔饭后在病房内熟悉布局也是迟尧在旁边牵着,熟悉之后就是陆鸣自己摸索着走。
    “你的左手边两步是床头柜,小心别撞到。”
    “往右前方三步是病房门口。”
    “哎!停!小心前面是窗户!”
    小小一个病房,陆鸣熟悉它的布局道路都花了整整一周时间。
    但偶尔依旧不能避免陆鸣行走时磕碰摔跤。
    陆鸣手臂、腿上淤青伤痕最多,每天晚上迟尧给新伤上药时都要难过一阵子。
    崩线十三天后,陆鸣得到主治医生的正向评估,被准许下楼活动,但不许长时间走动或站立。
    迟尧看陆鸣最近状态不错,便想着扶陆鸣下楼转转,轻轻牵着陆鸣手腕往前带。
    “往左走,我们去乘电梯。”
    但陆鸣拒绝了,他摸索着拿起那根早早定做好但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盲杖,自那句“我瞎了”之后第一次正面接受了残缺。
    太阳落下后必然有月亮升起,逆境中央也必然有胜利之时。
    至少此刻,他们是如此相信的。
    作者有话说:
    晚点应该还有一章~
    第85章 出院
    隧洞爆炸致使山体滑坡造成一死十二伤的消息被压了一阵才放出去,这几天才陆续有几家地方媒体报道。
    迟尧猜测这蹚浑水里至少有陆劲松和杨玉玲祁青聿两方势力在掺和,所图不过一个“利”字。
    杨玉玲已经背着当年谋害迟尧父母的罪名落了狱,这次事故的出庭者理所应当是祁青聿。
    一死十二伤的社会案件关注度很高,旁听席坐满了人。
    迟尧举着手机调大音量把直播画面凑到陆鸣面前,随后想起他看不见,讪讪收回手。
    “祁青聿的案子开始庭审了,旁听席好多媒体,陆老爷子在原告席。”
    陆鸣轻轻嗯了声,问:“你看到祁青聿了吗?”
    直播视角恰好从周围切到被告席,出庭不允许戴口罩和帽子遮挡面部,祁青聿微微偏头躲避着镜头,但半张烈火灼烧,疤瘌横生的脸还是出现在了镜头中。
    法院镜头只是一带而过,可媒体人不愿意放过这个猎奇热点,镜头死死对准着祁青聿的脸,让他无处可藏。
    迟尧愣住半秒,不因为别的什么,只是祁青聿躲避着微微偏头的模样让他想起陆鸣每次侧耳听声的动作。
    手腕蓦地一疼,手机没拿稳砸在地上,庭审直播的声音还在继续。
    陆鸣冷脸望着他,空洞虚无的眼底似乎也结了一层冰霜。
    “你看见他脸了?我毁的。怎么,你觉得祁青聿可怜?”
    “没有,我……”迟尧百口莫辩,把手机捡起来熄了屏放到床头柜,去牵陆鸣的手,被拍开。
    陆鸣在输消炎药,血管大概正疼着。
    迟尧啧了声,对于陆鸣这种死扛着的纸老虎性格颇有微词,火气也上来了,强硬道:“再拍开就不给你揉手腕了。”
    陆鸣深吸了口气,似是气急,但迟尧照旧伸手过去替他揉手腕的时候陆鸣没躲。
    迟尧气消了,低声细语哄人:“我没觉得他可怜,就是想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