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八卖得就是这座房子的位置,但凡手里有点钱的聪明人都会留在手里。
“这后边还有个院子。”
隐藏在厨房墙壁上的小门推开,是个堆满废旧杂物的院子。
左右都是厂区修建的围墙,只有右边的半截围墙是贾家自己建的。
“当年盖房子剩下的砖,只够砌那么点。”贾立新又道。
墙上是树枝搭起来的围挡,还专门在最上面绑了些削尖的木条。
“隔壁好像没住人。”
刚才路过右边那座院子,秦溪就发现门上结了不少蜘蛛网。
现在透过围挡往边上一看,发现院里早荒了,杂草长得比人都高。
“隔壁老太太前几年刚死,房子由他侄子继承,听说人在海市做大生意,估摸着看不上这间破屋子。”
“去看看楼上。”秦溪点头。
贾立新无奈摊手,示意自己包着石膏的右脚:“二楼我上不去,你们自己上去看吧,当心点。”
一直露在室外的木质楼梯比屋里的情况还要严重。
踩上去嘎吱作响,稍微一用力好像就能踩个大洞出来。
光是上楼梯,潘来凤就惊出了身冷汗,扒着墙壁小心翼翼地终于踏上了二楼。
一楼还能住人,二楼就是纯粹的……残檐断壁。
透过屋顶能看到湛蓝的天空,瓦片掉落一地,墙壁上全是青苔。
地板是木板,肉眼可见的腐朽脆弱。
“下楼吧。”
房子比秦溪想的还要破烂,想要住人或者开饭馆,至少得要几百上千块重新修缮。
不过这些都是稍后考虑的事情,现在秦溪首先要做的就是买下来。
两人回到一楼,秦溪直接了当开口:“如果放在以前,房子我只能出一千八,但你是为救孩子,所以这两千八就不讲价了。”
贾立新面露感激,舔着干得起皮的嘴唇,最终只是讷讷地说了句:“谢谢。”
自从出事,不管是他一心帮扶的姨妈表弟,还是称兄道弟的朋友们。
最终来医院看他的竟然是被自己骗过的包亮。
不落井下石的秦溪就足以让他心里万分感激。
“年轻时我干过几件缺德事,遭了大难也算是报应,下半辈子我一定守着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能干那些混蛋事了!”
“拭目以待。”
面对贾立新的一番感叹,秦溪只能说现在是真心,至于日后……那就得看他自己了。
“我先回去筹钱,后天早上你带上资料咱们房管局大门见。”秦溪又说。
小吃店生意火爆,每个月赚个千把块不是问题。
但这一年多赚来的钱都买了名额,现在她兜里就剩下一千多块,还真得回家筹钱来着。
晚上吃完饭,秦溪悄悄把秦海喊到了屋里。
买房是件大事,先跟老爸透个信,之后挨骂的事当然得由父亲这座山顶着。
“真想好了?”
秦溪说买房子差钱,秦海并没问她赚的钱都去哪了,只是郑重地这么又问了遍。
“我觉得可以。”秦溪回。
“明早等你妈上班,爸再拿钱给你。”秦海说,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补充道:“你先带我去看看房子咋样。”
“爸,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秦溪立刻捡起秦雪那套,开始呼呼拍马屁。
“你们姐弟几个中,就你最有主意,说去广省就偷着去,说要买房子还是瞒着爸妈就买了。”
望着秦溪的成长,秦海作为父母心里也难免生出不少感慨。
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依靠他们夫妻的机会越来越少,本该高兴的事,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爸,我只负责买房子,重修还得靠您呢,我可不懂那些。”秦溪连忙卖乖。
“那你就放心,你爸我在厂里还专门负责过修建厂房,泥瓦工的活儿我都干得来。”
秦海拍着胸口道。
起初秦溪是没放在心里的。
房子买下拿到房屋约书,父女俩不出意外地吃了顿张秀芬的排头。
屋子终于开始修建。
秦海和张秀芬不同意请人,打算趁休息自己干。
秦溪敢怒不敢言,只能祈求老爸老妈干上几天能秦溪认识到自己能力有限的问题。
然后……
她发现秦海好像找到了放人生乐趣,中午吃饭休息两小时都要抽空来房子一趟。
从修屋顶开始,硬是一点点地将房子盖了起来。
这期间经历了黎书青和外公上门提亲,两家商定旧历二月初六大吉之日先订婚。
一场大雨,发现盖好的瓦片漏雨,所以秦海找人专门学了遍重新盖屋顶。
从广市赶回的王胜祥买走剩下八个名额以及秦溪刚刚才收到的两个,共计十个名额。
除去二哥二嫂两个名额的八千块,转手间,秦溪就成了秦家的第一个万元户。
有了钱,秦海难得地大方许多,终于舍得从砖厂买新砖头来砌墙。
再之后接连遇到的无数问题都是在他摸索和学习中解决。
唯一无法解决的楼梯问题,是由回收站李站长亲自出马帮忙,工费是秦溪小吃店里的两斤卤牛肉。
秦溪只观看到大概主体之后再没去过新房子。
冬天一到,小吃店的生意呈几何倍数增长,一到中午饭店门口都得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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