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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37章

      盛家实在太讨厌这个女人,非要说她得了麻风病。
    王舅妈代表王家消极抵抗,康老爷只能从了。
    康晋离家出走后,康老爷便对外宣布他是回老家去照顾麻风病的亲娘去了。
    知道内情的明兰并不解释,如兰也只是用帕子按去了眼里的泪水表示默认。
    汴京和盛家沾亲的康家唯有一家,贺老夫人也略有耳闻。
    王公子说母亲三年前去世了,墨兰说康表哥的母亲得了麻风病,细节对不上。
    不过贺家世代行医,贺老夫人知道每个世家大族都有几桩污糟事儿,难得糊涂。
    所以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原来如此,就接着讲故事。
    屏风偷看的曹锦绣,很明显对虽然没有古财主有钱但外貌不输给贺弘文的王公子动了心。
    品兰又叫来媒婆打听古财主的外貌,媒婆便说古财主长得富贵吉祥相貌堂堂。
    在说媒行业里,就意味着古财主又矮又胖,其貌不扬。
    曹锦绣当即对品兰表示,连古财主的面儿都不想见了。
    毕竟南通和宥阳隔着三天路程,见面不方便。
    可她终归自惭形秽,还是有些患得患失举棋不定,又拉着品兰商量。
    王公子父母双亡,家境小康,品貌不错,条件挺好。
    他现在愿意娶我这个残次品做正妻,将来反悔怎么办?
    如果我嫁过去之后还是会被抛弃,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嫁。
    品兰真是个大方人,这个时候居然安慰起了曹锦绣。
    表妹你本来长得也不错,还读过几年书,只不过这些年过得太苦没有保养好。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打扮打扮还是一枝花嘛!
    王公子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以貌取人吧,你要用你的爱去抚慰他受伤的心!
    曹锦绣一听,直接又给品兰跪了。
    求表嫂帮我,我要是顺利嫁了王公子,就给你做个长生牌位每日供起来!
    品兰于是跟曹姨妈提出,既然贺弘文不在,不如让曹锦绣搬来和她住,姐妹俩亲近些。
    曹姨妈还以为曹锦绣说动了品兰收自家女儿当小妾,进一步猜想品兰应该是想现在就培养姐妹情,这样将来共侍一夫更和谐,忙不迭答应了。
    品兰每日好吃好喝地喂养曹锦绣,再好穿好戴地打扮曹锦绣,几日下来总算恢复了几分旧时的水灵和风采。
    品兰又告诉曹锦绣,不要扮黄花闺女了,还是梳回妇人发式,扮成寡妇吧!
    咱们对外就说,你在凉州嫁了个千户,结果丈夫短命死了。
    当时你刚好有孕在身,因为丈夫死了伤心欲绝不幸小产,伤了身子所以从此不能生育。
    曹锦绣欣然接受了,虽然这个说法也有几分谎言的成分,但自称小寡妇总比扮演黄花闺女压力小些。
    再说了,她巴不得凉州那个千户和他大娘子短命呢!
    一番操作之后,品兰觉得曹锦绣生理和心理状态都得到了良好的调整,立即和盛长梧两个安排了一场相亲。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品兰和曹锦绣在盛家后花园散步时,和盛长梧与王公子偶遇了。
    品兰和盛长梧很机灵地介绍两人后,就找个借口闪了。
    曹锦绣觉得面对面的王公子,比贺弘文还高大了几分英俊了少许。
    心跳得扑通扑通响,脸红得如猴子屁股,话都不会说了,只顾低头害羞。
    王公子十分温和有礼,主动柔声问道:“曹娘子,听说你十二岁就跟着家人去了凉州,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曹锦绣闻言心中一酸,不知不觉开始了倾诉:“江南的水都是甜的,凉州的水都是涩的。我们刚到凉州时一家子上下水土不服,闹肚子的闹肚子,水肿的水肿。爹爹和哥哥要么得去军营当差,要么得去屯田种地。可他们吃不得苦,就只能拿银子贿赂大老爷们,不过三五年家里就穷得精光,只好把我嫁给当地一个军户。不想他当值时出了意外被马踢了,我就成了寡妇。当时我怀着身孕,接到消息就小产了,月子里没养好,就……”
    真实情况是,曹家没钱之后就开始卖女儿为妾了,两个庶妹卖过后就轮到了自己。
    当时她哭着求爹娘放过自己,嗓子都哭哑了,可是……
    曹锦绣的眼泪禁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王公子叹了一口气,将一方帕子递给她道:“曹娘子也是个可怜人啊!我外祖家待我极好,比我父母更好。我是家中独子,一个嫡亲妹妹虽然骄纵也越不过我去,过的一直都是富贵日子,倒不曾吃过这样的苦。”
    曹锦绣接过帕子擦擦眼泪,怯生生问道:“王公子,你父母,对你不好么?”
    王公子陷入了沉思,半晌方苦笑道:“我母亲一直对我很好,至于我父亲么,我母亲没出事之前,也不能说不好,只是不及我和舅父舅母亲近罢了。可是我母亲出事之后,我父亲便换了张面孔。他对我说,我母亲视自己为金玉,视旁人为粪土,就连他这做丈夫的都被她踩在脚下。唯一的例外可能是我和我嫡妹,因为我们身上留着她的血,从她肚子里出来,是她的骨肉。”
    曹锦绣看他一脸痛苦,只能低声安慰:“莫非这是恨屋及乌?你爹爹他可能只是说气话,王公子,你别往心里去。”
    王公子摇摇头说:“他还说,他恨透了我母亲,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凡是跟我母亲有关的人或物他都不想碰,包括我在内。他一直都在想和别的女人生儿子,只可惜生下来的都是庶妹,男胎都叫我母亲弄掉了!母亲因为我和我嫡妹身上有她的血才重视我们,而他正好相反,一想起来我们身上流着一半母亲的血,他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