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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节

      也许因为一个人的大床突然之间被切成了两半,多出一套枕头和毯子,空间变得狭窄了些,商隐今晚一时之间竟并没能立即入眠。
    明天开始的综艺以及伪装会长达两周,商隐想:要与那人敷衍两周。
    苏圣心——
    苏圣心。
    商隐回忆了下这个晚上。
    颈间的项链,撕开的包装,湿滑的手指,枕上的黑发,后肩的疤痕,贴身的衣物。
    挺莫名地,商隐便从床头上摸过手机,滑开刚才拍的照片,又看了一眼苏圣心后肩上的那块蝴蝶疤痕。
    黑暗当中待得久了,手机蓝光猛地亮起,尤其是被苏圣心那白花花的后背一刺,商隐本能地眯起了眼。
    第3章 首日
    翌日二人加入节目,被安排到某间酒店分别住了一个星期,再见面时,就是节目的正式环节了。
    另外三对参与嘉宾里,一对是国际大导与影后,一对是nba球员与歌手,还有一对是大钢琴家与首席舞者。
    一周后的“相见”环节,节目组十分用心。
    几位“老婆”到达小屋后需要自行选择一块小木牌并嵌入屋外的凹槽里,而晚些时候才会出场的几个“老公”则必须根据门前木牌推测哪间是自己的,走到门口敲响房门,开门的如果是自己老婆,就选择正确,如果不是就选择错误,十分尴尬。
    木牌上面是空的,但颜色分别是红、绿、黄、蓝——这是考察“丈夫”对于“妻子”的了解程度,看丈夫们知不知道妻子们最爱的颜色。
    在选择环节,趁其他人还犹豫时,苏圣心就飞快地拿走了那块红色的。
    他相信商隐。自己那张个人信息的纸上已清楚写着:他喜欢红色。
    到晚上六点,敲门声准时响起。
    敲门声极有节奏,一下一下分外清晰,不急不缓。
    拉门缓缓拉开,苏圣心抬起眼睛,立即撞进一双清俊的黑眸里。
    人前商隐样貌出众气质卓然,竟显得彬彬有礼。
    红色,商隐当然选对了。
    二人对望一会儿,苏圣心当然记得“首日不能碰触对方”的节目规则,拿出演技,上前一步,在商隐的唇上轻轻吹了一口微凉的气。
    商隐眼眸闪动了下。
    首日还不能交流。行李箱提至房内后,苏圣心瞧瞧行李,伸出食指指了一下行李箱的金属拉杆,又向右边一抬,示意“撒手”,便攥住商隐刚刚攥住的位置,将对方的行李箱拉到沙发旁。
    商隐脱了鞋子,迈入木屋,摘了左腕的名表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他摘手表的动作文雅,右手轻轻一拉表带,左腕再轻轻一拧,腕骨分明。
    随后商隐去洗了手。洗的时候卷起来的一截袖口突然落下,瞬间被溅上了几滴清水。手还湿着,于是瞥了一眼苏圣心,将袖口刚落下来的那只手腕递给对方。
    苏圣心垂眸。
    节目规定见面首日“不能说话,也不能碰触,任何部位都不行”,因此苏圣心的两根手指小心地捏住袖口,生怕碰到对方皮肤,又小心地翻折上去。
    翻过一折,又是一折。
    翻折的时候,商隐可以明显感到衬衫轻轻摩擦自己,一下一下,搔得皮肤略略发痒。
    担心破坏规则,苏圣心折得认真。细细密密的两道长睫仿佛鸦羽,眼睛一瞬不瞬。
    由于姿势,商隐指尖带的清水一滴一滴落下来,落在苏圣心的两脚之间。
    挽好袖口,苏圣心后退一步,商隐看他一眼,抽回手,重新送到水龙头下。
    节目首日,四位“丈夫”到来之前,四位“妻子”全都已经准备好了首日晚餐,等着丈夫一起用餐了。
    苏圣心也放好了菜,摆好了酒。
    是西餐,但很简单,一份香煎扇贝,配棕米饭,配鸡肉沙拉。
    用餐之前,商隐轻轻捏起酒杯向苏圣心示意了下。
    苏圣心抬起眼睛,四道目光缠了几秒,苏圣心也捏起杯脚。两只酒杯磕了一下,伴着一声清脆声响。
    而后苏圣心扬起脖子喝了一口。
    商隐看着他。
    因为扬着脖子,颈部线条修长平滑,颈间还是那天那条锁骨链。一圈皮绳箍在喉结下,另一圈则垂落下来,一个吊坠卡在锁骨之间。
    红酒入喉,商隐目光随着苏圣心的喉结起落了一道。
    喝完红酒,商隐动作优雅地切开扇贝,节目里边装得倒很彬彬有礼绅士十足,但苏圣心还记得之前他漫不经心的样子。
    偶尔二人会碰个杯。
    每逢这时,二人目光都一定会故作深情地交缠会儿,再伸过手去,碰一下杯。
    每一回扬起颈子喝葡萄酒的时候,因为姿势,苏圣心的两只眼睛都会本能地敛起一些,隐去光芒,喝完之后复又睁开,变回那双桃花眼。
    商隐静静观察着。
    到了最后,或许因为海鲜有一点咸,又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他竟觉得略略发渴,每一口都不再是之前那种小口慢咂,而是让红酒冲刷入喉。
    苏圣心也注意到了,没吭声。
    …………
    吃完西餐,两个人将杯杯盏盏收拾进洗碗机里。
    商隐端进厨房,苏圣心放进洗碗机。
    苏圣心弯着腰,将盘子、碟子、杯子刀叉等一一放入洗碗机内。
    他身高腿长。弯腰的时候,西裤箍在他臀部上,勒出他的形状,肉肉的。
    甚至说,因为姿势,两腿之间的东西也被勒出了形状,鼓鼓囊囊。
    非礼勿视,商隐当即收回目光。
    商隐抹了桌子,看看时间,知道自己要开会了,便竖起手机给苏圣心看了一眼他的屏幕,又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苏圣心第一时间便善解人意地笑了,扬扬下颌,示意“你去”。
    几个会开到很晚,这期间苏圣心一直在客厅里研读剧本。
    小木屋的隔音不好,苏圣心依稀听到商隐的一些言语,着实狠辣,杀伐果断,与苏圣心印象中的那个男人完全一致。
    毕竟自己也是对方利用的对象。
    当然,商隐同样是他利用的对象。
    比如,讨论某个新产品时,苏圣心听见商隐说了一句:“能做多大就做多大,先抢市场。不用考虑亏损多少,亏损金额上不封顶。”
    再比如,商隐接手父亲集团一家腐朽的子公司,直接开了一大批人,又说了一句:“求情?入股供应商十几年,这老家伙捞了多少,让他自己说出来。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敢留在商周集团。”
    再比如……
    到十点多,感觉书房没动静了,苏圣心才轻轻推开书房门。
    商隐摘了工作期间才会戴的金属眼镜,撂在桌上,苏圣心猜眼镜只是缓解疲劳用的。
    商隐身材高高大大,仰向后边,靠上椅背,眼神又深不可测地望向苏圣心。
    苏圣心也不怕他,绕过桌子走到桌后,轻轻侧靠在桌沿上,看看商隐,又看看桌上此时已经被合上了的电脑,伸出右手,几根指尖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在电脑下缘摩挲过去。
    电脑是商隐刚扣上的,某一处有他的指印。苏圣心就望着商隐,指尖滑过黑色外壳,又翻过手指,用几根手指的背面又顺着下缘摩挲了遍。
    手指不能接触,那就碰碰你才碰过的东西。
    房间里面灯光昏暗,二人一站一坐,在灯光中默默地注视彼此,苏圣心的右手指尖滑过黑色的电脑外壳,商隐则抬起一只手,松了松自己颈间因为开会而端端正正地系在那儿的领带结。
    领带结松了不少,垮在颈间。苏圣心笑了笑,冲浴室的那个方向扬扬下颌,示意了下,商隐轻轻一颔首。
    节日首日,一起洗澡是被禁止的。
    这小木屋结构奇怪。有两间主卧,还有两间玻璃的淋浴室。在这一次的节目当中,头几天,夫妻俩会各自使用一间卧室及淋浴室。
    两间玻璃的淋浴室挨在一起,里面都有可以遮挡的淋浴帘,是淡蓝色。
    苏圣心及商隐二人分别拉上蓝色浴帘,拧开花洒。
    但浴帘其实遮不完全,靠墙部分有道缝隙。隔壁传来一阵水声,商隐轻轻瞥去一眼,便瞧见旁边苏圣心正拧龙头的细白手指。
    隔壁水声时断时续。商隐偶尔从淋浴帘的缝隙里瞥去一眼,总能看见对方湿漉漉的拧开或者关上开关的手,以及拿沐浴露和放回沐浴露的手。
    水流顺着手臂滑下。
    与此同时,商隐还能看见隔壁地漏附近混着白色的沐浴露、打着不同的旋儿并流进地漏的细流。
    两间浴室的水滴都频繁打在浴帘上,噼里啪啦的,想要冲破什么束缚。
    良久之后他们洗完,苏圣心一把抓起花洒上方的白色浴袍,披上了,又系好带子。
    透过两层蓝色浴帘,苏圣心能依稀感到商隐也已经拾掇完毕,他想了想,几步走到挨着商隐的那一面落地玻璃前,伸出手,一把拉开蓝色浴帘。
    浴室灯光从苏圣心的身后照射过来,商隐当然可以发现浴帘后的模糊人影,于是商隐同样拉开帘子,二人立即四目相对。
    他看着他,他同样看着他。
    苏圣心轻扬起下巴,又上前一步,两手按在玻璃上边,仰着脸颊,望着商隐。
    真不愧是影帝备选,他眼神里带着仰慕。因为刚刚抹过,平时总被精心整理的黑发难免有些凌乱,却另外有一种洒脱的味道。水珠洇湿了苏圣心两侧肩头的浴袍,脸颊也被熏红了,浴袍没能完全遮住的前胸处是大片风光,胸肌依稀可见。
    商隐知道苏圣心在想些什么、筹谋什么。
    两道浴帘拉开以后摄像头能拍到里面。因为节目规定不能“碰触”,于是苏圣心想隔着玻璃,让两人的手抵在一起。
    像他一直强调的,“显得甜”。
    商隐心里凉笑一声,想苏圣心为了代言以及人设真够拼的,可表面当然不会显露出来什么,十分配合地也走到玻璃前,一只手一只手地抬起来,隔着玻璃,轻轻按住对方掌心,眼神里也露出迷恋来。
    他的黑发随意地抓向脑后,显得不羁,不若平时衣冠楚楚。他的浴袍甚至有些松散,两块胸肌鼓鼓囊囊,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可即使是在这环境里,他的眼神依然可以收放自如。
    演戏么,谁不会。
    两人隔着玻璃,抵着手掌,眼睛对视,目光交缠,没一会儿,苏圣心又上前一步,离那玻璃更近了些,仰着脸颊,看着商隐,像想吐露什么爱语。
    他甚至指尖用力,十指绝望地在玻璃上抠挖了数下,仿佛想穿过玻璃感受对方,想死死扣住对方的手,而这当然并不可能。
    也许因为水温太高,某一刻,商隐竟觉氧气稀薄。他的胸膛起伏数下,一大半是故意演出来的,可也许也有一点不是。
    静静望了两三分钟,苏圣心像受不了了,垂下脖子,闭上眼睛,大口呼吸,努力抑制。平复了七八秒后,苏圣心才“终于好了”,他头也不回地跑出去,简直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