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369节

      郑赐眯着眼思考了会,不由摇头感叹:“皇上的智慧,我们是望尘莫及啊。”
    低头继续浏览文书,宋礼在文书中大赞绩效之法,提议工部在其他领域引入绩效之法。
    因为该法存在,许多百姓都给家里去了信,还捎带了一些银两回去,不外乎是告诉家人暂时不回去了,要么雇人夏收,要么家人多担待一些。
    这种方式,让疏浚会通河始终保持着较多人力,进度得到了保证。
    郑赐将文书收起来,这样的文书并不是奏折,是不需要向上递的,不过工部是不是需要在更多方面引入绩效之法,这倒是需要好好思量。
    工部的任务太重了,重得郑赐有些喘息不过来,现在又增加了一个清江造船厂,这事情还需要工部来牵头……
    还没等郑赐写好文书,交代清江造船厂相关事宜,一道口谕传入工部:“于民间选找老匠人,找矿天下。”
    郑赐无奈地应下。
    朱允炆则在武英殿中,翻阅着《管子地数篇》,轻轻念着:“上有丹沙者,下有黄金,上有慈石者,下有铜金;上有陵石者,下有铅、锡、赤铜;上有赭者,下有铁。此山之见荣者也……”
    这就是古代人找矿的经验总结,他们用简单的语言,留给了后人无数财富。
    “皇上,宁妃来话问几时动身?”
    双喜走了过来,低声询问。
    朱允炆拍了拍桌案上的一个木匣子,对双喜说道:“什么时候该取出哪一条批示,你可都记清楚了?”
    双喜重重点头,道:“都记清楚了。”
    朱允炆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一直跟在朕身边,这件事便由你负责,安全局盯着,寻常之事,交付内阁来办即可。若遇大事不决,顾三审知道会怎么做。京师动态,三日一报,不可拖延。”
    第四百三十七章 朵颜卫与瓦剌的勾连
    七月二日夜,朱允炆安排好一切,与宁妃、丛佩儿、安全局指挥同知薛夏、千户孙栋等人,乘船出了南京城,沿秦淮河进入长江,向东而去。
    内阁大臣也好,六部大臣也好,无一人知晓。
    天亮时,解缙、郁新等人按例处理各地文书,将一些奏折递送武英殿,而朱允炆的内侍双喜则会隔一段时间后通报内阁:“皇上身体有所不适,奏章改日再批。”
    解缙、郁新等人不疑有他,毕竟皇上身感风寒,满朝皆知,谁没个发烧感冒的时候,皇上休息几日,也没啥。
    皇上虽然休息了,但大臣该怎么忙还是怎么忙。
    事实上,对于封建王朝而言,有皇帝没皇帝,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皇帝休息半年,国家还是那个国家,朝政还是那个朝政。
    离开谁,地球不一样转。
    国家大事也不是天天有,出去溜达一个多月,相信也没什么。
    朱允炆离开京师,是放心的,毕竟自己手中拿捏着最终决断权,最终任免权,大臣又没有逾越的胆量与可能。
    这个时候不是洪武朝,像是李善长、胡惟庸那样的权臣并不存在,没有谁能威胁皇帝的地位。而一些藩王,也都离开了京师,远远的,安全的很。
    加上有安全局三日一报,大事速报,真出了什么事,朱允炆也有能力掌控局面。
    在宁妃兴奋的目光中,在丛佩儿一脸痛苦的表情中,在薛夏、孙栋等人的警惕中,在朱允炆的期待中,船过了龙潭。
    “早知坐船,我就不来了。”
    丛佩儿脸色苍白。
    宁妃安排贴身侍女给丛佩儿拿出些新鲜果子,安抚道:“船虽摇晃,但总比坐马车快一些。你久居北地,不习惯也正常。只要熬过几日也就好了。”
    丛佩儿瞥了一眼站在船头的朱允炆,很难相信这个年轻人就是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不由道:“娘娘……”
    “我长你几岁,喊我姐姐吧。”
    “姐姐,那些安民之策,真的是他想出来的?”
    “你以为呢?”
    “我……”
    丛佩儿是底层人,虽然身上有些草莽之气,怀揣着行侠仗义的梦,但也不过是在东阿欺负几个地痞而已。
    百姓对朱允炆是感恩戴德居多,至少在东阿是如此。
    尤其是一条鞭法,百姓得了许多好处,心理上丛佩儿并不反感朱允炆,甚至有些好奇。
    若不是汤不平这个亲戚的出现,她不可能如此近的接近朱允炆。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我,我们在外,没有那么多礼数,也没有那么多顾忌,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朱允炆走入船舱。
    丛佩儿想了想,问道:“有人要对你不利,你为什么还要出去,这样岂不是更危险?”
    宁妃脸色一变,连忙起身看着朱允炆。
    丛佩儿看着朱允炆捂着额头,看着宁妃惊疑的神情,补充了一句:“你还没告诉姐姐?”
    宁妃着急起来,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同知,调转船头,我们马上回京!”
    “你放心,安全不成问题。”朱允炆走到宁妃身旁,抓起宁妃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看向丛佩儿,道:“你还是不要那么直接了……”
    丛佩儿嘴角动了动,转过身不再说什么。
    宁妃不放心,若真在途中出了意外,那事情可就太大了,刚想劝说,抬头是朱允炆坚决的目光,话到嘴边,终没有说出口。
    江中,一艘艘船只往来,有人求利,有人求名,有人求的,不过只是活下去而已。
    相对于江中复杂的人而言,草原上的人明显就简单了许多,他们来自各地,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
    在那达慕大会中取得优胜。
    孛儿只斤·坤帖木儿端坐在马背上,看着繁茂的草原,无数健儿纵马驰骋,英姿不凡,天空中老鹰盘旋,时刻寻找着机会。
    “丞相,人到的差不多了吧?”
    坤帖木儿拨转了半个马头,对一旁的哈什哈问道。
    哈什哈微微摇了摇头,满含杀气地说道:“也孙台还没有到,看来此人对大汗之令有些不上心啊。”
    将领巴锡渥附和:“大汗早就传话给了他们,七月三日汇聚塔密儿河,眼下太阳已是偏西,也孙台部还没到,若太阳落山时不至,请大汗问他个失期之罪!”
    坤帖木儿嘴角含笑,心底却满含怨恨。自己堂堂大汗,在和丞相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地方?如此放肆,不就是因为哈什哈的纵容与默许吗?
    “那就再等等看吧,若也孙台不听差遣,自有丞相分忧左右。”
    坤帖木儿暗暗咬牙,脸上确保持着和煦的笑意。
    哈什哈大笑起来,驱马而出,调转马头,看着眼前的无数将士,将右手中的马鞭高高举起,大声喊道:“作为大元本部精锐,我们可不能被其他部落看低,明日就是那达慕大会,谁若可拔得头筹,这玉马鞭,就是他的!乌拉!”
    “乌拉!乌拉!乌拉!”
    声震长空,周围的草似乎都被声浪吹弯。
    坤帖木儿嘴角的笑极不自然,说到底,自己这个傀儡是一点权利都没有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哈什哈的人!
    长期以往,自己怕是连性命都没有了。
    日落之前,也孙台的骑兵终于赶到,面对阴沉着脸色的哈什哈,也孙台只说了一句话,便消除了哈什哈的怒火:“丞相,臣带来了朵颜卫的人。”
    “朵颜卫?!”
    哈什哈深吸了一口气。
    朵颜卫投靠了明朝,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但归根到底,朵颜卫中的人都是蒙古人,是蒙古大族群中的一份子。
    那达慕大会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朵颜卫派人前来,恐怕不仅仅是参与骑射、摔跤比赛那么简单。
    “是谁?”
    哈什哈问道。
    来人的身份高低,意味着事情的大小。
    若是寻常小人物,无需自己出面,若是一些关键人物,自己还是亲自去会会的好。
    也孙台轻轻一笑,道:“朵颜卫首领脱鲁忽察儿之子完者帖木儿,副首领哈儿。”
    哈什哈盯着也孙台,重重点了点头,这个规格,可以说是仅次于脱鲁忽察儿亲自来这里了,既然别人来了,自己总不能不好客吧。
    “让他们到我的大帐来!”
    哈什哈吩咐道。
    也孙台连忙返回,将消息告知了哈儿与完者帖木儿,并亲自带两人进入哈什哈的大帐。
    一向高傲的哈什哈在这一刻突然变了,见哈儿、完者帖木儿进来,不等两人行礼就已起身,笑着迎了过去,道:“这就是脱鲁忽察儿的儿子?英雄少年啊。”
    完者帖木儿很有礼貌地回道:“下臣不敢得丞相夸赞。”
    哈什哈拍了拍完者帖木儿的肩膀,称赞道:“你父亲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我早就想结识了。来,快请落座。也孙台、哈儿,你们也落座吧。”
    完者帖木儿多少有些紧张,这与预想中的并不一样。
    作为朵颜卫首领的嫡长子,他几乎代表着朵颜卫,而朵颜卫在蒙古人看来是叛徒,原以为来到这里会遭遇到哈什哈的责难与诘问,说不得还会是侮辱。
    哈什哈的热情,让完者帖木儿很不适应,就连哈儿这个老手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但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哈什哈需要朵颜卫这一支力量!
    现在的蒙古格局,看似完整一片,处在一个大汗之下,统一状态,实则是分裂为了三个部分,只不过没有人点破罢了。
    瓦剌占据中西面高地,鞑靼占据中东部,而朵颜卫、福余卫占据东北。
    哈什哈不希望鞑靼太过强大,自然要争取朵颜卫站在自己这一边,亦或是不与鞑靼联合。
    哈儿能看穿这一切,看完者帖木儿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哪里会想这么多?
    哈什哈明显十分重视完者帖木儿,丝毫没有提朵颜卫投靠明朝的事,事情正如哈儿所想,哈什哈需要争取朵颜卫,或促使朵颜卫保持中立。
    因为哈什哈已经筹谋对鞑靼动手了,虽然鞑靼没有反叛哈什哈,但以阿鲁台、马儿哈咱、也孙台等为首的鞑靼部落首领,他们始终坚持的是正统观念,打心底不认可阿里不哥的后裔坤帖木儿当大汗,而是希望找回忽必烈的后裔本雅失里担任大汗。
    在蛰伏的漫长冬春中,鞑靼先后派遣了十几支队伍向西而去,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迎回本雅失里。
    这种行为,已经事实上宣告了鞑靼有二心。
    哈什哈很有野心,怎么可能任由鞑靼在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造反,所以,有了这一次那达慕大会。
    “这是父亲让我转交给丞相的信。”
    完者帖木儿恭敬地起身,看着眼前强大的男人,那逼人的气势与凌厉的目光,令自己畏惧,也令自己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