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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云西在长愿要将小龙扔在地上的前一秒拦住了人,“师尊,这妖物对小白乃是大补。”
    小白也是妖物,若是今日换了任何一个妖物在这,这胖鲤鱼早被吞了个干净,妖物极少克制欲望,小白能把叼在嘴里的肉放到现在,想必忍得很是辛苦。
    长愿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她并不介意小白吞了这妖物,左右她们本就是来解决妖魔的,将这妖物斩杀和被小白吞了没什么区别。
    只是,她目光停在云西手上,道:“手腕。”
    长愿没把捏在手里的小龙扔了,只是手上用力不少,小龙根本无法挣脱,就连对地上鲤鱼的眼馋都歇下了心。
    云西细细擦掉了小龙留在她手腕上的一点口水,长愿甚至捏了个水诀帮其清洗了一遍,等云西又擦了一遍才罢休。
    她好像介意极了小龙流口水这一事,最后还是把手里的小龙抛了出去。
    长愿冷声道:“下次这般,便真把你扔了。”
    第43章 抱你
    小六脚龙硬邦邦落在地上装死, 暗地里尾巴却朝着肥鲤鱼轻轻拍动。
    它大概真的很想吃了这鱼。
    “仙人,这孽物如何处置。”
    村民们碍于鲤鱼恐怖怪异的模样不敢动手,站在远处询问云西两人, 而那些失去孩子的人家, 要么哭得撕心裂肺, 要么则是死死瞪着鲤鱼,恨不能将其剥皮抽筋。
    可村民终究凡胎肉-体,即便用尽办法也无法杀死鲤鱼,被鲤鱼控制过偷孩子的山中野物也早已被其吞下。
    “我们会将这鱼带走,为那些不幸遇害的孩子超度转生, 这灵泉的水染了煞气, 切记十年内不可再取。”
    怨煞之气不易消散, 更何况是三十多个孩童所汇聚而成的怨气, 又受过灵泉水的浸泡, 若是她们此行未到这里,兴许过个三两年,不等鲤鱼动手,这村子也会被怨气覆盖。
    其实云西将这水中怨气清除后, 水自然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之所以说十年不可饮用,只是想用这些时间冲淡对惨案的印象,怕这些村民心里膈应罢了。
    她在这里重新布下了一个阵法, 又一次将灵泉水遮掩起来, 和上一个布阵者不同,这个阵法并不是为了封闭灵泉的灵气, 反而是将其遮掩起来,水中还有灵气, 却不再那么明显,这灵泉是水塬村的福泽,她能做的便只有这些。
    长愿一直在一边静静看着云西,她没有出声阻拦,还在最后结阵时加了一道属于自己的灵力进去,有了她的庇佑,灵泉水便很难再被其他修士发现。
    做完这些,云西将作恶的鲤鱼收了起来,轻叹一声道:“师尊,接下来我们便去央山城吧。”
    解决了水塬村妖魔作乱的内因,自然也需要找出外因,而这条脉络直指央山城,甚至与浣鎏宗也有些牵扯,于情于理,她们都需要解决问题。
    云西两人告别了水塬村,没有向村民询问更多的事情,更没有说出猜想,凡人和修士之间的差距太大,若是心生恨意难消,可能酿成祸端。
    央山城。
    云西和长愿施法遮去了原来的相貌,云西换了一身青衣,伴生晃了晃身子变成不起眼的青色长剑挂在云西背上。
    长愿同样和云西一般换了身素色衣物,将那张摄魂张扬的脸遮住,可即便换了相貌,她依旧好看得很,而那双眼睛没变,依旧是平淡的情绪。
    云西看着长愿有些走神,记忆里那个红衣明艳的师尊和如今当真完全不一样,从师尊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年少时的影子。
    “可有不妥?”
    长愿微皱眉头,她虽长久住在南雪山不曾入世,却也知道出门在外为行事方便最好遮掩一下身份相貌,再者虽然云西没说,她也是跟着对方一起施法的,难不成哪里出了差错。
    这般想着,长愿用神识上上下下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她连修为境界都遮挡了起来,应当不会有错才是。
    云西回神,下意识道:“师尊,为何不换红衣?”
    红衣师尊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便也这么问了出来。
    长愿愣了愣,云西自觉说错了话,刚想阻止,便听对方说道:“年少时爱穿,如今这样子,一身红衣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长愿难得回忆了一下过去的事,其实她最初并不爱红色衣物,太过张扬鲜艳,可打打杀杀难免会受伤沾上血,而红色衣物跟血是一样的颜色,不容易被看出来,久而久之便习惯了穿红衣。
    “说起来,夕鎏送了我第一身红衣,我也因此留在浣鎏宗。”
    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实在有些久远,她几乎快要忘得干净,忽然想起,本该平静的语调染了些沉重,却让人捉摸不透。
    云西有些惊讶,她没想过师尊居然是因为一件红衣留在了浣鎏宗,一守便是无数个万年。
    她觉得不像师尊说得这般简单,却不知如何问出口,也没有一个好的开口机会,她能感觉到师尊很不愿提起那段旧事,即便她问了,大抵也不能得到答案。
    若是问了是给师尊增添烦恼,那她宁愿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云西从来不是一个会纠缠人的性子,点到为止,她大抵一辈子不会做出太过扰人的事。
    “我的确还存有过去的衣物,只是不再穿了。”长愿深深望了云西一眼,而后移开视线。
    她自顾自说了一句,依旧是那般平淡的语调,神色也没有变化,却又似乎多了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