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别人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自己没有？
    如果说上一场结果出来，孙丹圣这张脸打得还不算太狠的话，那么这一场结束，简直是打得啪啪作响啊。
    孙廷轩感受到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一张脸红得跟着了火似的，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更让他羞愤交加的还在后面。
    “我都说了算平局嘛，你非不肯，非要求着我打脸。唉，丹圣的境界，看不懂，看不懂啊。”顾清汐低声嘀咕了一句。
    好像声音不大，但这时全场一片寂静，修为再差都听得清清楚楚。
    孙廷轩身体晃了几晃，气得差点一口老血狂喷而出。
    见到这一幕，台下不少人都是摇头苦笑。
    不得不说，这位顾长老的嘴还真够毒的，这哪里还是打脸，简直就是把孙丹圣那张老脸踩在地上死死摩擦啊。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太一宗恩将仇报，玉丹坊狼狈为奸，本来就为人不齿。孙廷轩为虎作伥，更是是非不分自堕身份，也怨不得顾清汐这样对他。
    再说顾清汐虽然年纪不大，但从这两场的表现来看，丹术未必就在他之下，两人本来就该平辈论交才对。
    既然孙廷轩能在顾清汐面前口出狂言，顾清汐凭什么就不能反唇相讥？
    “孙丹圣！”见孙廷轩一张脸气得由红转白，魏济德连忙上台，一把将他扶住。
    比试还没结束，后面还有三场（当然也可能只有一场），万一这老头气死在比试台上，他们玉丹坊就全完了。
    “我没事。”孙廷轩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示意魏济德退下。
    而后咽下那口老血，对顾清汐说道：“你怎么做到的？”
    不管怎么想，他都无法相信，以顾清汐渡t劫中期的修为，能一炉炼成特等九枚道意灵心丹。
    她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就和自己一样。
    “很简单啊。”顾清汐洋洋自得的一笑。
    一道道简练质朴，毫无花哨的丹诀接连打出。丹炉上，万千符文交替闪烁。
    璀璨的符文仿佛从丹炉上飞了出来，围绕着顾清汐翩翩起舞。
    那道清丽优美的身影，也变得缥缈虚幻起来，仿佛九天仙子降落凡尘。
    “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她这口丹炉绝非地品。”
    “不是地品，莫非是天品？”
    “我看连天品都不止。”
    “你是说，神器？”
    “也许比神器还高？”
    “不可能吧，比神器还高，那不就是仙器了，你听说过修真界有仙器？”
    “照理说是不可能的，但你也没见过这样的神器吧？”
    议论声响起，比试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尽管这些人大多是风岚城子民，但说到来历，却无一不是名门出身，只要稍加提醒，就很容易看出这口丹炉的不凡之处。
    魏济德等人也被惊到了。
    身为炼丹师，他们更容易看出这口丹炉的与众不同，也更容易感受到丹灵所特有的灵韵。
    “难道是……”魏济德和手下十几名炼丹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了彼此的猜测和不安。
    魏济德身后，年轻的关门弟子暗暗叹息。
    当初得知缥云宗特地派人前往神丹阁的消息，他就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本想提醒师父，甚至劝他们罢手，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师父无情打断，其他人也全不放在心上。
    此时看着这口丹炉，他知道，自己的预感正在渐渐变成现实。
    可惜，箭已出弦覆水难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那口丹炉，孙廷轩的目光也猛的一凝，心中随即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丹灵，顾清汐这口丹炉竟然蕴含丹灵！
    第1915章 显然，他是怕了
    要知道，只有炼制过无数丹药的丹炉，才可能蕴育出丹灵，而且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恐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率。
    据他所知，修真界从古至今，能蕴育出丹灵的丹炉不会超过十口。
    而且这些丹炉大多只是地品法器，低的只到黄品，所以虽然蕴藏丹灵，可以越级炼丹，但再怎么越级，能炼成的丹药依旧品级有限。
    至于为什么神器丹炉不能蕴育出丹灵？很简单，那么珍贵的丹炉，谁舍得轻易使用？
    谁舍得为了赌那亿万分之一的机率，成天拿一口神器丹炉嚯嚯着玩？
    倒是有人尝试过，将低品丹炉的丹灵融入神器丹炉之中，但即便上古之时那些器道大能都无一成功。
    偏偏顾清汐面前这口丹炉，就是一口拥有丹灵的神器丹炉。
    以孙廷轩的沉稳心性，这一刻都禁不住心绪起伏，差一点高呼出声。
    不过丹圣就是丹圣，短暂的激动过后，他再次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原来是这样，这两场，老夫倒是输得不冤。”孙廷轩长叹一声，心里倒是舒服多了。
    这样的丹炉，修真界以前从未有过，估计以后也绝不会再有。输给这样的丹炉，他也不算丢脸。
    没错，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输给了顾清汐，而是输给了这口丹炉。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孙丹圣，接下来这一场，我们要不要打个赌？”顾清汐问道。
    “赌什么？”孙廷轩下意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