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14章

      收到这些信札的楚霁颇感无奈,这字里行间,姜木的幽怨都要溢出来了。
    可这倒不是他不愿意尽快选拔官员,而是他另有打算。
    翌日一早,楚霁亲自拜访卓询之,为了胶州官员选拔一事。
    但在商议正事之前,倒还有一些不得不进行的礼节。
    楚霁带着秦纵一同入卓询之府第时,卓询之正在练字。
    他到沧州也有些日子了,楚霁虽对他礼遇有加,却不曾给过什么任命。
    这倒是让卓询之想不明白了。
    为此,他也只好每日在家练字,以此静心。
    这刚搁下笔,一抬眼,卓询之便瞧见了楚霁,身旁还站着秦纵。
    他连忙上前行礼,又呵斥府中下人不懂事,竟让主公等着。
    卓询之现如今可不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雍的御史大人了,比起这风雨飘摇的王朝,他更愿意相信楚霁能给百姓带来不一样的未来。
    楚霁笑着将人扶起道:“见先生练字认真,不忍打扰。我们二人瞧着亦是受教。”
    这便是楚霁的好处了。
    卓询之也不得不感慨,楚霁待人不见丝毫礼贤下士中隐约透出的上位者的高傲,反而叫你亲近,不自觉地生出好感来。
    就在卓询之想要询问楚霁来意时,楚霁便已经一把拉过身旁的秦纵。
    “我带阿纵来给先生赔罪了。”
    楚霁先前便好奇秦纵是怎么把卓询之带出蔡府的,昨日盘问了秦纵他才知晓。
    可怜卓大人年近古稀,又是一辈子的清正文臣,被秦纵一个手刀砍在后脖颈晕了过去不说,还在不省人事中又被扛麻袋一样
    扛出了蔡府。
    虽说这也是情急之中不得已而为之,但在场三人无不心照不宣。
    当年在盛京之时,卓询之没少对着楚霁指桑骂槐,到后来真的就是几乎要指着楚霁的脖子骂乱臣贼子了。
    秦纵自然要给楚霁小小地出一口气。
    见卓询之愣怔半晌不说话,楚霁又笑着说:“阿纵被我惯坏了,性子难免莽撞些。先生若是要罚,我也绝不护着。”
    卓询之不说话,到不是因为旁的。
    他只是见到,楚霁那般自然地就牵过了秦纵的手,被惊到了而已。
    现下又听了楚霁的话,卓询之不由得失笑。
    楚大人还说不护着?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就没分开过!
    从秦纵出现在蔡府地牢的时候,卓询之就知道这位南奚的少帅彻底向楚霁献出了忠诚。
    可他万万不敢想,二人竟然是这样的。
    楚大人天人之姿,世人见之无不惊叹,在盛京之时卓询之便早有听闻。
    况且,楚大人又是这般心性,这般才智,可谓是水晶玻璃心肝一般的人儿,无论得到谁的倾心,都不足为奇。
    可偏偏是这位秦将军。
    万中无一的帅才,楚霁逐鹿之途上最大的助力。
    卓询之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盼着两人一直都这般携手而行。
    毕竟,楚霁的目的是那个位子,得秦纵真心,只会事半功倍。
    但正因为楚霁的目的是那个位子,他日后必定是要娶妻生子,绵延后嗣的。
    仅凭卓询之对于这位秦少帅微薄的理解,他也知道,以秦纵的高傲,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卓询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他现在初至沧州,既不了解情况,在这种事情上又不好开口。
    按下心思,卓询之只得拱手笑道:“还未感谢秦将军救命之恩,何谈怪罪?”
    见卓询之这般反应,楚霁满意地点点头,顺势便要放开秦纵的手。
    谁知这小崽子竟只做不知地反握住他的手,随即秦纵便得了楚霁的一个轻瞪。
    可到底楚霁没再松开手。
    罢了,罢了。
    反正今日他带着秦纵来卓询之府上的目的之一也的确就是这个。
    卓询之对秦纵原先是什么态度?那简直比对楚霁还差上十分。
    在卓询之看来,之于大雍王朝,秦纵是南奚的乱臣贼子;之于楚霁,出身南奚又是战俘的秦纵亦非可完全信任交托之良臣。
    可楚霁今日就是就是要向卓询之表明,秦纵是他的人,任何人都置喙不得。
    好在,卓大人在官场上沉浮多年,一眼便知晓了楚霁的来意,又有这救命之恩在上头,卓询之自然不能再对秦纵发表什么意见。
    “可与卓先生进书房议事否?本官此行还有一事。”楚霁道。
    卓询之本以为今日全是为了秦纵之事,原先还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不想楚霁竟还有旁的事。
    回过神来,他连忙道:“主公折煞臣下了,快请至书房。”
    书房里,卓询之极为自然自觉地将主位和上首让给了楚霁和秦纵。
    可卓询之是天下之文宗,楚霁自然不会当着让他如此卑躬屈膝。
    是以,当楚霁坐于主位之时,秦纵都无需楚霁眼神示意,自然而然地站在楚霁身旁,成守卫之态,却又暗藏着占有和主导,绝不会让人误会只是楚霁的侍从而已。
    见二人如此,卓询之心下的真心实意更是又添了几分。
    “我此行前来,亦是为了胶州选官一事。”楚霁开口正色道。
    这可是个大事。
    胶州之事卓询之自然知晓,那篇《胶州时报》上的文章便是出自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