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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第238节

      如若不是娃娃亲,如若他没有纯阳之体……呢?
    他又患得患失起来。
    ………
    因为是假婚礼,也是在小村里,生活条件不比京城,又是自家人嫁娶自家人,所以亲迎程序并不如何盛大。
    新床已经安好,上面还按照习俗洒了红绿豆、桂圆、莲子、红枣一类的喜果。
    李石家四处贴着囍字,张灯结彩。
    那老翁只见过云心,没见过李石,只要水鹊披着红盖头不露出脸,眀冀着新郎服,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李家村内事先通过气,都来见过悟真派的仙长,避免吃喜酒那天另外生什么事端。
    等到锣鼓喧天,举行婚礼那天傍晚,青面獠牙的老翁果然来了。
    成这个亲,云心的娘家和夫家是同一家,因此不必像寻常流程那样,由娘家抬花轿至夫家,直接改成花轿出门绕李家村一圈,然后再回家就够了。
    披红挂彩,鸣锣开道,黄昏时分的唢呐声响彻李家村。
    老翁就在村民的人群中静静看着,使得村民们大气不敢喘一声。
    水鹊眼前都是那红盖头的颜色。
    朦朦胧胧看不清。
    好在下花轿后,眀冀过来接他,让他倒也不至于因为看不清道路而摔倒。
    不知道为何,水鹊发觉眀冀的手心一直在沁汗,使得两个人相牵的手要打滑去。
    是紧张?
    为什么紧张?
    那个青面獠牙的老翁很可怕么,连男主都害怕失手?
    水鹊看不见现场,他只能从喧闹人声体会到繁闹的氛围。
    跨火盆驱邪气,坐马鞍征兆婚后阖家平安,主持吉礼的礼生是村中少有的读书人,高声说了好一段祝福的吉祥话,才停顿了一会儿,清嗓子道:“李石、云心结百年之好,行婚之仪吉时已到,恭迎新人入礼,三揖三拜——!”
    眀冀一晃神,仿佛那礼生念的名字是他和水鹊的。
    反应过来时,依言躬身拜堂。
    礼生高声又道:“都言同甘易,莫道共苦难,共饮合卺酒,相亲不相离——”
    一个瓠瓜剖了两半,盛着酒水,中间连系着的红线晃晃荡荡,眀冀垂眸,酒水一饮而尽。
    瓠瓜本身是微苦的,美酒却甘甜。
    水鹊盖着红喜帕,还要避免被宾客人群当中的老翁看见真容,只能撩开一点点,大约从外面可见范围控制在下巴尖处。
    他喝得匆忙,差点呛到,有两三滴酒水溅到喜服上。
    村中人成亲,又是清贫家庭,当然没有什么凤冠霞帔那般华贵。
    眀冀穿的是大红通袖袍,水鹊外面罩着的是同样大红色的宽袖襦衫,裙裳尺码小了些,让他呼吸也闷着一口气。
    酒水打湿了襦衫的衣襟。
    不过好在吉礼程序快要结束了,水鹊被送入新房中。
    早在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先静观其变,如果那老翁非要什么儿媳,肯定会潜入新房来见新娘子,以雕刻木人,涂钦午和眀冀在外宴客时,时刻留心老翁的动静。
    水鹊只要在新房里等待他们的信号就可以了。
    红帐幔,软被褥,床里还堆着喜果。
    水鹊有点饿,他捡了一颗红枣嚼了嚼。
    新房在屋子最里侧,外面的交谈声不怎么能听见。
    水鹊不知道等了多久。
    忽而有一道稳当的脚步声,那人推门而入,红烛轻摇,水鹊垂着脑袋,喜帕还在头上,他只能看见地面上一个高大影子。
    沉默地走近了,一身酒气。
    “眀冀?”
    水鹊试探道。
    无人回应。
    他于是自己掀起了盖头,看到果然是眀冀,蹙起眉,问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那老翁如何了?铁牛还在外面盯着吗?”
    酒气熏人。
    眀冀平日里很少沾这玩意,酒量不好,如今连神色也不似往日镇定,颇有一种迟钝的沉滞感。
    直愣愣看着他不说话。
    很漂亮。
    掀了盖头的小新郎。
    睫毛垂垂似鸽羽,眉间贴了花钿。
    因为不满,双目俏生生地盯着自己。
    水鹊找了找,桌上没有醒酒汤。
    眀冀喝醉的情况,本来就在计划外。
    高大青年走过来,亦步亦趋跟着他,也不说话。
    身上除了酒气,还有温醇的木沉香。
    见水鹊坐回床上,他也跟着坐在床边。
    水鹊犹疑地问:“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好看。
    眀冀沉默不言地盯着他。
    在水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薄唇忽而覆盖在他唇上,如兽一般轻轻舔舐。
    水鹊瞪大了眼睛。
    嘴巴被舔得湿漉漉的。
    视野一阵晃动颠倒,后背已经躺在柔软被褥上,入目是鸳鸯帐顶。
    水鹊去推了推醉得头脑不清醒的眀冀,“你做什么呀……现在可不是亲昵的时候。”
    被推开了些许的青年,双目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小新郎。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遭到了拒绝。
    过了几瞬,眀冀低头,手指挑开了水鹊腰间的红缨带。
    衣裳半解,襦衫本就轻薄。
    眀冀回忆起那一眼见到的景象,透明酒水淋在襦衫衣襟处,连带着锁骨和下面一小片雪白的肤肉,也蒙着水光。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
    青年埋首。
    高挺鼻骨埋入那一点儿被襦衫勒出来,微软嘟着的起伏。
    好似寻着了最温软之所,即便脑袋被水鹊推着,也毫不动弹。
    他的舌苔粗糙,又隔了薄薄的布料,将水鹊当做是小乳郎一样吃。
    轰然破门而入者,只能看见哭得鼻子眼睛红红的小新郎。
    和伏在小新郎胸口耸动脑袋的青年。
    伴随着啧啧水声。
    “我没有那个,”水鹊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了,口中呜咽着:“你快滚……滚开!”
    监察者出声道:【宝宝别哭了,先睁眼。】
    【看看哪个才是你的新郎?】
    水鹊泪眼模糊。
    提剑踏门而入的高大青年,双目黑沉沉,好像要将伏在自己未婚夫身上的男人千刀万剐。
    水鹊从来没见眀冀脸色这么差过。
    等等……
    眀冀?
    如果现在进来的是眀冀,那么……他身上这个人又是谁?
    第137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16)
    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有可能不是自己熟悉的竹马后,水鹊原本由于脱力而减弱的挣扎,动作幅度重新张大了。
    他不停地挣动,还去揪“眀冀”的头发,“走、走开!”
    小新郎的脸颊害臊得发红,眼角沁出来的泪就没有断过,全都像小珠子一样连绵不断地,顺着耳畔落入布被上。
    肤色玉白,床榻被褥枣红。
    还是很好看。
    伏在他身上的人撑起来一些,定定地盯着水鹊瞧。
    除了被泪水浸湿而显出深红的被子,小新郎脖子上、锁骨上也都是深一点浅一点的红痕,皆是他方才又舔又啃弄出来的。
    指腹擦过水鹊眼角,湿润微烫的触感。
    他没有管顾身后的剑芒,神色显得有些木讷地出神想——
    哭得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