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厉寒霆这么着急的解释,是不是也有一点在维护自己的意思呢?
她这么想着,也直接问出了声,“你刚才怎么那么维护我啊?”
厉寒霆松开了她的手,语气平静,“亲朋好友们都说,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所以即使我失忆了,维护你一下也再正常不过了吧?”
乔云舒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瞪了他一眼,直接推开大门走进了豪宅。
厉寒霆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跟了上去,和她一起进了门。
客厅里,三个长辈都在,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进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看他们这样子应该是和好了吧?
原本看到乔云舒气呼呼地离开他们,这几个长辈心底还有一些担忧呢。
厉母朝着乔云舒招了招手,“云舒来,快来坐。”
乔云舒甜甜地应了一声,“好。”
厉寒霆看着她坐到了自己身旁,淡声开口,“我已经让林婉儿回去了。”
厉母脸色不变,点了点头,“做得不错,那林婉儿我一看她的面相就知道她是一个不太简单的女人,城府很深,而且有别的心思,这种人还是尽早拿了钱把它打发走才好。”
她好歹也是比他们多活了几十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林婉儿刚才的小心思,不过碍于一个豪门太太的教养,没有直接拆穿她罢了。
厉妈妈脸上带着笑意,“医生说你们两人要多接触,对寒霆的记忆恢复有帮助。所以这晚上你们是住一起呢,还是分开睡呢?”
虽然表面上厉妈妈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但从她t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她分明是期待他们两人晚上睡一起的。
乔云舒脸颊微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但她还是说,“还是分开睡吧。”
厉寒霆正想要开口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了她。
气氛突然之间有一些微妙起来。
厉父和厉母对视了一眼,“好,既然云舒都这样说了,那我吩咐管家收拾一间房间出来,就寒霆隔壁的那一间卧室吧。”
乔云舒看了厉寒霆一眼,有些担心他的反应。毕竟他刚才的态度那么明显,应该是想要和她一起睡的吧?
厉寒霆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这样安排,毕竟之前他的父母可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他微微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晚饭过后,管家便把厉寒霆隔壁的房间收拾好了。
乔云舒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房间,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却发现厉寒霆站在了自己身后,“为什么要分开睡?”
乔云舒表情十分诧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你难道想要和我睡一起吗?”
他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表情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在眨眼之间就恢复了正常,他的神情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起伏,“没有,我就是随口问一下,不是医生说我们两人多接触对我的病情恢复有帮助吗?”
乔云舒点点头,“是啊,医生的确是这样说的,不过我觉得我们两个白天多相处一下就好了,没必要晚上也接触吧。”
“我们是离了婚的关系,所以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前夫前妻,你见过谁家前夫前妻还睡在一起的?再从我们两人之前的关系上来说呢,你还在追我,而我没有同意。从你的角度来说,我和你之间更是陌生人,你都不认识我,你难道那么放心大胆地和陌生人一起睡觉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说出这番话后,厉寒霆的脸色好像变得不太好了。
乔云舒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不过发现男人的脸上好像没有什么别的表情,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吗?
她没有过多纠结这一个问题,又眨了眨眼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别的事,我就要回房间休息了哦。”
厉寒霆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乔云舒十分心疼地朝着他挥了挥手,“那晚安啰。”
说完,她便转过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厉寒霆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神微沉。
他垂下眼帘,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一早,乔云舒醒来的时候,发现厉寒霆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心底又有一些疑惑起来,难道他每天早上都起这么早吗?
她没有多想,起床洗漱过后便出了房间。
刚一下楼,她就迎面遇到了厉寒霆,后者似乎是刚刚晨跑运动完。
乔云舒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有些愣住。厉寒霆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身材修长而结实,仿佛是经过精心的雕刻。他的肌肉线条分明,显露出他强大的力量和出色的运动能力。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他的运动量应该有些大,此时出了一层薄汗,汗水打湿了白色的布料,让它变得有些透明,白色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紧实有力的身躯上,使得他的肌肉轮廓都有些微微地透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性张力和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让人见了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她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还亲自给他擦过身体。也亲手摸过他这一副极具力量感的身躯,他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充满了力量和速度的美感。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的时间有些长了,脸颊微红,立刻转移了视线。她暗自嘲笑自己的花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美色迷惑的一天。
厉寒霆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唇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勾起,慢条斯理地问,“在看什么呢?”
乔云舒故意装傻,“没有啊,没有看什么,就随意看看嘛。”
厉寒霆低笑,“我怎么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我看,眼珠子都挪不开了呢。”
第251章 林婉儿入职厉氏集团
两人下楼吃饭,发现厉妈妈一脸愁容,眉宇之间还有几分怒意,乔云舒不禁好奇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是厉行云的事吗?”
厉寒霆一被救起来之后,厉氏集团立马就发起了反攻,那些想要趁着舆论分走厉氏集团利益的公司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而厉氏集团内部的混乱,以厉行云为首的那一群人也自然没有好果子吃,曾经倒戈他的那两个股东也受到了惩罚。
厉寒霆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但也仅仅是失去的关于乔云舒和两个孩子的记忆,他的能力和手段没有受到分毫的影响,处理事情来依旧叱咤风云,雷厉风行。
厉行云以公谋私,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经被厉寒霆掌握了证据,现在他即将要等待的是法律的惩罚。
不过厉行云此人阴险狡诈,心思深沉,又怎么会甘心坐以待毙呢?
他竟然直接逃到了境外,追查起来的难度就瞬间大了许多。
乔云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气的够呛,不仅暗骂此人的厚颜无耻。
厉妈妈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不是因为他,是因为那个林婉儿。”
乔云舒更为惊讶了,“林婉儿,她不是已经被打发走了吗?怎么还有她的事是又来作妖了吗?”
厉妈妈叹了一口气,“我们本来想让管家给她一笔钱,那笔钱足够让她完成学业,和她父亲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但偏偏这人不要我们给的钱。”
厉寒霆问,“那她想要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惹出来的桃花债!”厉爸爸没好气的说,“人家说他不是那么庸俗的人,钱不要,只想要一个能拓展视野,增长见识的地方。她想要一个在厉氏集团上班的机会明显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是盯上你了。”
乔云舒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一下就黯淡了下去,原本不错的心情也瞬间被阴云密布,兴致缺缺,“能拓展视野,增长见识的地方那么多,她偏偏就选上了厉寒集团。”
厉妈妈生怕乔云舒多想,因为现在自己的儿子把她忘的一干二净,现在又有一个女人想用恩情来作为要挟,还对自家儿子有不轨之心。
自己要是还不把乔云舒给安抚好,说不定这一个儿媳妇就给气跑了。
她忙道,“她这种女人我们见的多了,寒霆肯定也不会被这种女人所蒙蔽的,对吧?”
说完还生怕厉寒霆不够配合,用被餐桌遮掩住的脚轻轻踹了一下厉寒霆。
莫名其妙就被自己母亲踹了一脚的男人神情微妙,又在母亲眼神的催促下回应了,“对。”
厉妈妈的脸色这才稍微有好转,还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眼神的意思仿佛是在说:你小子最好给我有眼力见一点,不要到处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要是把乔云舒给气走了,那你就不用当我们的儿子了,自己好好掂量一番吧。
厉寒霆不禁在心中腹诽,究竟谁才是他们俩的亲生孩子?
感情乔云舒才是他们亲生的,他只是捡来的吗?
厉爸爸也和蔼可亲的对乔云舒补充,“云舒,你别担心这一个条件我们也还没有答应。”
见两位长辈都如此关心自己的想法,乔云舒心底那一股不愉快倒是瞬间烟消云散了,她露出了温婉的笑意,“没关系的,叔叔阿姨,她既然想到厉氏集团上班,那就让她去好了。”
两位长辈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都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情。
厉妈妈还以为她在故作坚强,特意再一次安抚她,“云舒,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遇到这种事没有人能够坦然接受的。你不要强颜欢笑。”
乔云舒心中仿佛淌过了暖流,只觉得像是被和煦的阳光包裹着一样温暖。
“没有,我没有强颜欢笑,也不是故作坚强,我只是觉得就算她去了厉氏集团上班,也不会成什么事,反正厉寒霆不会理她,对吧?”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回头看向了厉寒霆,后者猝不及防的和她那仿佛被清水洗涤过一般的眼眸对上,下意识的愣住了。
她的眼眸是如此的干净澄澈,像是一颗透亮晶莹的宝石一般。
俗话说,眼睛是睛心灵的窗户,他以前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过分夸大了,但今天和她的眼眸对上的那一瞬间忽然才理解了这一番话的真正含义。
乔云舒也是十分完美,恰到其分的诠释了这一句话,被她的眼神注视会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再回想起她问出那句话时,眼底的信任和笃定,那是对他毫无条件的信任。
乔云舒竟然如此的t信任他。
厉寒霆看着乔云舒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深邃的黑眸里涌现出了一抹深深的温柔,他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嗓音低沉有力,“不会。”
他笃定的语气,仿佛已经把一切都掌控在了手中。
厉妈妈和厉爸爸见此,也放下心来。
厉寒霆看着乔云舒那一脸轻松惬意的表情,心中也明白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她那么的明媚开朗,他的心底就会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乔云舒说,“你们看,既然厉寒霆不会理她,那她在厉氏集团也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答应让林婉儿进利氏集团,倒不是因为心地有多么的善良,主要是因为厉氏集团答应了她说,既然她是厉寒霆的救命恩人,那她提出来的条件他们一定会力所能及的去满足她。
现在人家想要进厉寒集团,抛开她的别有心思,这一个条件本身也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事情。
如果厉氏集团在三番几次的推脱,那就显得有些言而无信了。
一个公司的形象和声誉是能够影响到公司利益的。
厉氏集团是一个在外界形象和口碑都很好的集团,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毁掉了它的口碑和名誉,让人觉得厉氏集团的掌权人不能说到做到吧?
她并不是一个圣母,而是在权衡利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