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没有?”乔云舒怒从中来,把一碗面泼在了她的脸上,“你尝尝有没有?”
婷婷被面条糊了一脸,她正要发作,忽然有一道冷冽的t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不远处,男人正朝着他们大步走来。
看神情应该是看到了乔云舒泼她的那一幕。
婷婷眼睛一转,立马就有了主意,她的眼泪“唰”的落下来,哽咽着,“少爷,你为我做主啊!我虽然是佣人但是也有尊严,少奶奶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乔云舒反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婷婷抽抽搭搭地哭,“我不知道少奶奶不爱吃葱花,就放了葱,少奶奶就把面泼我身上了。”
“你再说一遍?”乔云舒回头紧紧睁着她,“我明明跟你说过我对葱过敏。”
婷婷一脸惊讶,“原来您对葱过敏?但是您跟我说一声我不放葱就是了,您怎么能泼我呢?”
好一朵白莲花,乔云舒腹诽。
“好了。”厉寒霆皱着眉开口,“乔云舒,你快给她道歉。”
第14章 他错怪她了
乔云舒的心沉到了谷底,“我凭什么道歉?是她在说谎!”
婷婷面露委屈,“既然少奶奶说是我在说谎,那就当是我说谎吧,少爷,您不要因为我和少奶奶产生了隔阂,少奶奶可是要和您共度一生的人呢。”
“共度一生?”厉寒霆冷笑了一声,只觉得可笑至极,“她还不配。”
乔云舒仿佛被狠狠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疼痛,他竟然当着欺负她的人说她不配。
乔云舒缓慢地点了点头,“是,我的确不配。”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纤薄的背影如同一枝洁白漂亮的玉兰花,却也透着几分脆弱。
乔云舒去医院的路上,身上已经开始泛痒了,一片片的红疹直往外冒,看着吓人得紧。
医生给她开了点过敏药,又让她输液。
乔云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里乱糟糟的。
“乔云舒?你怎么在这儿?”陆如琢走近,看到她那副模样吓了一跳,“你过敏了?”
乔云舒勉强露出一个笑,“对。”
“厉少没陪你来啊?”陆如琢说,“一个人打点滴多不方便。”
乔云舒脸上闪过一丝异样,没说话。
陆如琢隐隐明白了什么,也没多问,走了。
只不过他刚走几步,就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乔云舒的照片,给厉寒霆发了过去。
【你老婆,一个人输液看着好可怜哦。】
厉宅中,厉寒霆看着手机上的图片有些出神。
照片上乔云舒输着液,脸色不太好,仔细看还能发现她身上的红疹,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很脆弱。
原来她的过敏那么严重。
“厉少~”婷婷用娇滴滴的嗓音喊着,把一杯咖啡放到了男人面前,“刚才的事多谢您维护我。”
厉寒霆的沉沉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注视良久。
这个女佣说的是实话吗?
依照乔云舒的性格,真的会丝毫不讲理地欺负一个无辜佣人吗?
但婷婷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美貌吸引了他,心中一喜,又趁机靠近,弯腰展示自己胸前傲人的沟壑,“厉少,我……”
孰料下一秒,男人的脸色阴沉得不像话,厉声呵斥,“滚出去!”
婷婷被他的气场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厉寒霆捏了捏眉心,“来人,去查查早上的事。”
很快,调查结果出来了,乔云舒不仅告诉了婷婷对葱过敏,甚至一开始佣人们还不想给乔云舒做早餐。
一个主人被佣人这样欺负,她恐怕是唯一一个。
厉寒霆也意识到,早上真的是他错怪她了。
他因为昨晚的事心中还有怒气,加上又的确看到了乔云舒泼她,当即就武断地以为是乔云舒不对。
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厉寒霆敛眸思考了两秒,再次吩咐,“去准备些珠宝首饰,给乔云舒的。”
她那么喜欢钱,用这些东西哄她应该没错。
谁曾想男人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了都不见乔云舒回来。
输什么液要那么久?还是说她伤心难过了,不想回来了?
厉寒霆刚要给她打电话,乔云舒就推开了门。
他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红疹都消了,“你去哪儿了?”
乔云舒语气冷淡地回答,“办事,做点生意。”
今早的事让她清晰地明白,女人还是要不断提升自己的素养和地位,才不会被人欺负、看不起。
她的母亲曾经创办过一款中式糕点品牌,在全国开了许多家连锁店,曾经一度火爆a市。
正是因为这样乔建国才和她结了婚,但两人婚后,乔建国要求她全身心当家庭主妇,她的事业便就此耽搁了,在她病逝后,品牌也渐渐退出大众视线,许多连锁店都垮了,现在只剩下一家还在苦苦支撑。
厉寒霆皱眉,“你要做生意?厉家少了你的吃穿了?”
乔云舒点了点头,“少了啊,今早佣人就不让我吃早餐。”
厉寒霆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他名义上的妻子竟然连佣人都使唤不动,这说出去别人都要笑话他。
男人沉声道,“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肇事的女佣已经被开除了,杀鸡儆猴,他们以后不会这么对你的。”
他又指了指桌上那精致的盒子,“那是给你的。”
乔云舒打开印有某知名高奢品牌logo的盒子,一套美得不可方物的海蓝宝石首饰映入眼帘。项链、耳环和戒指三个首饰就用了十五个硕大的蓝宝石搭配碧玺,周围还有数不清的碎钻镶嵌。
她看呆了几秒,“这得值多少钱啊?”
厉寒霆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惊艳和喜欢,心情好了一些,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不贵,五千万而已。”
五千万?!!
乔云舒瞠目结舌,这钱都够她再给人冲喜两轮了。
她和他对视,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睛闪着光,“这算是你对误会我的赔礼道歉吗?”
厉寒霆握拳至唇边咳嗽了一声,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又看了几秒,才把盒子关上,“你拿去退了吧,我不要。”
厉寒霆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不要?”
这还是那个爱钱如命的乔云舒吗?
乔云舒语气平静地问,“你误会了我道歉就好,送这些东西是不是觉得我虚荣爱钱,只要是贵的东西就能哄好?”
厉寒霆的黑眸一闪,他的确是这样认为的,身为高高在上的厉家掌权人,他还没有向谁道过歉、低过头。
乔云舒低低叹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说完,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漱了。
夜晚,两个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中间隔着很宽的距离,能再睡得下两个人。
乔云舒背对着他侧躺着睡着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厉寒霆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看清楚乔云舒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第15章 你跟哪个野男人喝那么多酒?
乔妈妈一手创办的糕点品牌总部坐落在a市老城区,地段还算繁华,但因为店铺装修老旧,加上周围有好几家大名鼎鼎的糕点铺子,“云记糕点”就像是小作坊生产的杂牌,所以没有几个人进去买。
乔云舒抬头看了一眼店铺门口的牌匾,心中万千感慨。
外婆曾经不止一次跟她提起,当初妈妈创办云记时用了很多心思,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云记再现辉煌。
以前乔云舒心有余但力不足,而如今她嫁入厉家,手中有不少闲钱,来重振云记糕点不仅能实现外婆的心愿,也能为她们祖孙的今后做保障。
“云舒,你来了?”说话的是孙叔,是当年和乔妈妈一起创业的老人,也是如今云记的管理者,纵然云记一蹶不振,孙叔也还在苦苦坚持。
“孙叔。”此刻老实巴交的孙叔正在跟人争论什么,吵得面红耳赤的。乔云舒不禁多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丫头,你也劝劝你叔。”一个中年男人说,“我们徐记想要买断你们的糕点配方,但是你叔不肯,一个杂牌店天天亏本,还不如把配方卖了。”
孙叔抄起扫把就要赶人,“去去去,我不卖!我们这也不是杂牌!”
“哈哈哈哈不是杂牌?”中年男人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听说你们连店铺的租金都付不起了,哪儿像我们徐记,前些天还有大老板投资了五十万。”
孙叔难堪得脸都涨红了,微微佝偻干瘦的身材看起来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枯枝。
乔云舒语气一冷,“不就是五十万的投资吗?孙叔,我投咱们云记一百万!”
中年男人惊呆了,“什、什么?”
孙叔也愣住了,“一百万?”
这云舒丫头哪儿来的钱?不是说乔家人对她不好吗?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在说大话吧?”中年男人嗤笑,“吹牛谁不会啊,我还说要给徐记投一千万呢。”
他身边的年轻男人压低了声音,“老大,这个女人好像真的有点钱,你看她的这套衣服是dior的新款……”
中年男人t脸色一下变得铁青,“要你多嘴!”
他又转过来看着孙叔,“就算你有一百万,这个杂牌糕点也不可能和我们徐记相比!这一百万投进来也只有打水漂的份儿!不信我们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