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我了。”
    “那，那可以……”
    “为什么我可以？”
    “……”周启源抬头，眼里似乎蒙着一层雾，像是懵懂又像是清醒，“我睡了。”
    林玖问他要不要亲亲，他就点点头，两个人吻的黏黏糊糊难分难解。周启源嘴里都是酒味，还有点桃子味，应该是李白露拿桃汁怼酒给他灌了不少。林玖左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他感觉周启源的头发又细又软，摸起来很舒服。
    “睡吧。”林玖又吻吻他的眼皮，把这个黏人的家伙哄着了。周启源平时还是和他有意保持距离的，只有在做爱后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搂着他不放手，撒娇要他亲亲。现在又多知道，喝醉了也这样，怪可爱的。
    过了一会儿周启源打起了均匀的小呼噜，林玖仍睡不着，便小声问他：“我让你很焦虑吗？”这自然是不会有回答的，只是他心里有莫名其妙的憋屈：和我不开心吗，还焦虑？怎么，是和你队友更幸福？
    这种情绪在早上周启源说他要留在赵明达家达到了顶峰。
    “你先回去吧，我等他醒了再走。”周启源揉着眼睛说，“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昨天麻烦你啦。”
    “他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等？”林玖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要抄起切蛋糕的塑料刀往赵明达脸上插，“你等他干嘛？”
    “他要是醒来一屋子什么人都没有多难受啊，而且昨天闹这么厉害我稍微收拾下，不能让他一个人收拾，那也太惨了。”
    “别人也没收拾，你又不是他保姆。”
    “我是你保姆好吧？我等他醒了的。乖，走啦。”周启源一边说一边把他往门口推，“他醒了看到你肯定气儿不顺，指不定宿醉加急火攻心引发老年痴呆。”
    林玖感觉他跟哄小孩儿似的，不情不愿的挪到门口，落下句狠话：“我看他也不顺眼……”
    回到家猛灌冰柠檬水，越喝越酸，原来是蜂蜜喝完了。林玖坐在屋中央想，我坐在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就不难受吗？然后他又想起没周启源之前他也是一个人过的，屁事没有，看来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醒过来下午两点，下意识喊了声“周启源”，没人回应。他站起来四处转转，哪个房间都没有，周启源有钥匙，看来是没回来。
    靠，怎么觉得家里这么空……
    林玖钻进音乐室写歌，爱来不来，周启源和他啥关系，他管的着吗？无所谓，又不是缺这一位情人，想上床多少人排着队来。周启源有什么优点吗？也就是长得好看而已，做饭好吃而已，床上听话而已，特别爱他……而已。
    晚上八点
    林玖：在哪儿？
    林玖：什么时候回来？
    林玖：赵明达是猪吗睡到现在？
    林玖：出车祸了？
    林玖：我接你，定位发一下。
    第21章
    周启源：人在美国，刚下飞机，谢邀。
    林玖：说人话。
    周启源：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林玖：你现在在哪儿啊？
    周启源：啊，在家呢，我刚刚促成了一段美好姻缘！老赵突然醒悟拉着我跑了三十里去告白，我费半天劲才把卜玎从他家拖走，陪他玩了半天飞行棋。
    林玖：……
    林玖：他醒悟为啥拉着你去？
    周启源：好兄弟给他撑场面！
    林玖发了条语音问：“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周启源半天没回复，页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林玖不禁疑惑：这是要发什么，写这么半天？过了五分钟，周启源终于回了一句：我就不过去了……
    什么意思，咋就不过去了？林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觉得周启源好像要弄个什么大新闻吓他一跳，干脆就打了个电话过去。他确信这人就守在手机边儿上，可电话铃响了四十几秒才接，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喂，怎么了？”
    “我……我想了想，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老在你家呆着多不合适啊？”周启源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见证了爱情的喜悦。
    林玖听出来了，问他：“哭了吗？”
    “……”
    “别哭了，你……”
    “不是，我……”话筒里他吸鼻子的声音很明显，他似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哈哈，我就是太感动了，女儿出嫁，被你听出来了！”
    “我让你不高兴了吗？”林玖不是傻子，他干脆直接问了，“赵明达说的。”
    “呀，他又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周启源说，“……我就是太高兴了，所以想冷静一下，你懂吧。”
    “我不懂，你和我说。”
    “……啊，我发信息给你好吗？电话里感觉不好说……”那头的声音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先挂了
    。”
    林玖听着话筒传来的忙音沉默了，他知道周启源要说什么了，从第一天就知道，可没想到会来这么快。
    周启源：我今天想了想我可能还是不太适合做那个……因为要是只谈床上的话我好像真的做不到，最近有努力尝试过了，可还是不太行。
    周启源：啊，你肯定早都知道了哈哈哈
    周启源：对不起，我感觉我有点太得寸进尺了，再不跑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