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感觉脸热了起来,于是扯掉沙发上的薄毯把我们盖了起来。
是他先吻的我,才叫我失去了理智。
他的裤子很不好解,扣子拉链都很难搞,大概是牛仔裤,只能蛻到膝盖左右。载沅翻了个身,他的衣服已经撩开了大半露出光滑的脊背。我看不到,纯粹是凭手感,慢慢脱掉了他的底裤。
“用腿可以吗,宝贝儿?”我问他,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于是我的阴茎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我掐了下他的屁股,手感不错。富有弹性的臀瓣挤压着我的性器,在幻想中我进入了他,掐着他的腰大力抽插,整根没入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他被我顶的像浪中飘摇的小船,紧紧扒着沙发把手防止自己掉下来,毕竟这个沙发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还是太窄小了。
我们像发情的野兽,被困在逼仄的洞穴里,放肆交媾。载沅被我压在身下,我的手抚过他勃起的性器和硬起来的乳头,听见他带哭腔的哼哼。他发掘了我隐秘的恶趣味,我对他说:“别出声儿啊,你李哥在边儿上会听到的。”我故意顶的大力,他也只敢含着我的手指呜咽,让我随便玩弄他柔软的舌头。
夜,安静又不安静。我听见沙发承受不住的吱呀作响,听见李白露在地上悠长的呼噜声,听见大龙四处走动越来越近的喵喵叫……我之前说不想看载沅哭了,现在加个限制条件,在做爱以外的时候。
他真的很可爱,我舔舐他的后颈就会得到一阵战栗,射在他后腰上,如果看得见该是多么淫靡香艳的画面呢?
载沅依偎在我的怀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说:“你喝醉了。”
我说我没有,然后听到了他短促的笑:“谢谢你,我很高兴。”
我没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说话又软又甜,便亲了亲他的唇。此时我还没有想到明天醒来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把他抱在怀里,然后沉沉睡去就是此刻最大的念想。
第33章
我又做梦了,梦里载沅是只兔子,他总要跟着我,一跳一跳的特别可爱。终于我下定决心要把他捉回家养,守在木桩前却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找啊找,在灌木丛看见了他露出来的大白耳朵,我冲过去,却怎么也抓不到他。
就像我现在醒过来,怀里什么都没有一样。昨夜似乎是一场仓皇的美梦,就像被风吹起的蒲公英,我以为我抓住了,低头看手心却什么都没有,现实留给我的只有皱巴巴的t恤和落枕的脖子。
我坐起来,呆愣愣地看向天花板,那里还挂着金色的字母气球“happy birethdat”。
“周启源!”我扯着嗓子喊,“水!”
十秒钟后他把杯子砸在茶几上,拎着墩布骂我:“猪,要喝水不会自己倒,我是你妈吗?”
我一边喝水一边问:“就你啊,其他人呢?载沅呢?”
“他说自己那里装修好了,搬走了。我还说呢这么急着走干嘛不等你醒了一块儿搬搬东西,他不让叫你,说没啥东西,来的时候空手走的时候也空手。”周启源杵着墩布坐了过来,“我服,你们睡觉能看下老李吗?睡一晚上地板着凉了都,早上起来死活要我送他去医院。”
我没管李白露,接着问:“大龙呢?”
“跟他沅哥哥走了啊。怎么着,你们这是离婚分家,孩子跟妈?”
“滚。”我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扔他,“怎么就你在这儿。”
“靠,除了我谁管你,你个猪睡他妈一上午了,我辛辛苦苦收拾桌子扫地墩地你还嫌弃我了?早知道我早走了,让你自个儿面对一屋子狼藉。”周启源不高兴的撇撇嘴,我知道他是对我好,可我心里莫名就是有股纠结又窝火的气。
我说,对不起,我刚起床头疼。他果然马上就原谅我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们队长看着人傻,其实心里明镜儿似的,啥都知道,有时候真觉得他像我妈。
我把戒指盒从沙发缝里抠出来扔给他:“没送呢。”
周启源瞪大了眼睛:“你昨晚干什么吃的,想留到过年吗?”
“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操,我要疯了!”我痛苦的抓着头,“他跑什么,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他妈又在纠结什么?”
“对啊,你他妈又在纠结什么?”
“我是不是该找他?”
“你自己决定啊,这是你的事情。”周启源说,“我们说再多也没用,都像是在强迫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别后悔就成。但是你不能糊弄他,载沅那么喜欢你,你要是拒绝就干脆,不要藕断丝连;要在一起就赶紧,别磨磨蹭蹭。”
“我……”
他把戒指盒推过来:“我走了,你个傻逼。”
现在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我们之间是不是就差个告白?还没有想明白,电话已经拨出去了。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我内心忐忑不安准备挂的时候,载沅终于接了起来。
“喂,明哥,什么事啊?”他旁边很吵,大概是卜玎在不停的说话。
“啊?没事儿……你,有这么急干嘛?”
“之前不是说了嘛,我过完生日就回去了,老给你添麻烦。”
“哪来的麻烦,你,昨晚我那个……”
“哥,别说了。”他突然换了韩语,大概是不想让卜玎听懂,“千万不要有什么愧疚之类的,我不想,如果你不想记得当作…意外,意外也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