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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82节

      “有劳。”追云拱手相送。
    檀玉将腰牌还给追云,神情激奋的边走边道:“我们这也算为民除害吧?”
    这几人若不盯上她们,定然要盯上其他姑娘,后果不堪设想。
    “嗯。”追云应了声,转而问她:“可有吓到?”
    檀玉清咳道:“没有,我知道你打得过,一点儿也不怕。”
    楮玉好笑道:“那是谁紧抓着我不放,手臂都给我捏疼了。”
    “姐。”檀玉羞恼跺脚,尴尬的不敢去看追云。
    “你们不会武功,遇到这种事害怕是正常的,往后夜里若需出府,一定要有人陪同。”追云十分善解人意。
    王府侍卫众多,他不得空,也可叫上一两名侍卫随行。
    事关清白安危,檀玉三人不敢大意,点头牢记于心。
    雪夜冷寒,夜色已深,几人回府后便各自回屋歇息。
    追云与逐风同住,见逐风的床榻空着,也没在意。
    已近子时,逐风和冷星喝空了十几壶酒,醉的东倒西歪。
    几名小倌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上前:“公子,姑娘,奴们来服侍你们。”
    烟花之地,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但像今夜这般一男一女同行来花喝酒,点小倌作陪的,倒是少见。
    然曲唱了琴抚了,这两人酒也喝了不少,却干喝不做。
    眼看两人就要醉的不省人事了,几名小倌试探靠近,欲分开扶两人进房侍候。
    只是喝酒听曲,他们可赚不几个钱。得去床上侍候一番,今夜才不算白忙活。
    “别碰我!”冷星不喜人触碰,又警惕惯了,小倌的手方碰上她,便被她一把推开。
    一旁的逐风也醉声道:“对,别碰,都出去。”
    说话间,逐风摸出钱袋扔到一小倌怀里,叫他们出去。
    “是,公子,奴们这便走。”几人得了银子,也不管两人到底有什么奇怪癖好,依言退出了屋子。
    屋中只剩下逐风和冷星两人,冷星撑着软垫坐起身,斜睨着逐风嗤笑道:“怎么,不行?”
    “什么不行?”逐风瞧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冷星嘲道:“花那么多银子只看看什么也不做,你不觉得亏得慌?”
    “还是说今日我在,你放不开?”
    逐风终于明白过来,气恼道:“我说了,我是纯爷们儿。”
    “这地男人女人都侍候,你装什么。”冷星掩手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回府睡觉。
    可酒意上头,她起身时没站稳,竟跌到了逐风身上。
    第219章 威风
    美人砸怀,逐风下意识抱住,随即闷哼一声:“你怎么这么重。”
    冷星怎么也是个姑娘,被人说重自是不喜,当即就抬手要打逐风。
    逐风反应极快,伸手抓住了冷星攻来的拳头。
    一击不成,冷星又换了手攻去。
    逐风挡下,冷星气急败坏用上了腿脚。
    真有意思。
    逐风见招拆招,两人在软垫上打的不可开交。
    两人都醉了酒,招式自然不如平日规矩有序,打到后面完全是胡来,冷星甚至抬脚踹向逐风身下。
    逐风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拉着冷星就地一滚。
    滚了一圈将冷星整个人压在身下,逐风看着冷星潋滟的唇,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好软。
    两人脑子同时炸开,在逐风想要更多时,冷星张嘴咬了他一口。
    “啊!”逐风吃痛松开,尝到了血腥味。
    “下流!”得到自由的冷星狠抽了逐风一巴掌,仓惶起身逃也似的跑了。
    这一巴掌抽醒了逐风,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回想起方才一幕,神情怔愣。
    冷星脾气这么硬,她的唇怎么那么软?
    逐风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脑袋昏沉发胀,唇和脸又疼的紧,决定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翌日,大年初二。
    化雪的早晨格外冷,冷星几人在耳房中吃着早饭,逐风走了进来。
    宿醉方醒,逐风的脑袋还有些晕。
    追云瞧见他嘴破了一块,目光几不可察的闪了闪。
    逐风刚一坐下,冷星就放了筷子起身走了。
    楮玉瞥了一眼冷星碗里未喝完的粥,觉得有些反常。
    往日冷星是从不剩饭的。
    用冷星的话说,做暗卫饥一顿饱一顿,有的吃就一定要多吃吃饱。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追云几人也察觉出了不对,联想到逐风的嘴,心下恍然。
    檀玉好奇欲问,楮玉用脚踢了踢她:“王爷王妃该起了。”
    檀玉一听,赶忙喝粥。
    果不其然,他们刚吃完,主屋就开始唤人。
    楮玉几人端了洗漱用物进屋侍候,追云逐风去备马车。
    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后,郁峥同姜舒带着年礼回了姜家。
    天色仍有些阴沉,雪化的很慢。
    本该喜气洋洋的新年庆日,宫中却一片冷寂,半点欢庆也无。
    陈太医在屋中给郁承看伤上药,谢婉若带着郁皓临想进去探望,被曹慕雪的人拦在院外。
    “谢侧妃请回吧,太子殿下的伤需要静养,太子妃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得烦扰。”
    好一个闲杂人等不得烦扰!
    谢婉若美眸一凝,凌声道:“本宫乃太子侧妃,殿下受伤理当探望,你一个宫婢也敢阻拦?让开!”
    自从昨日郁承受伤到现在,谢婉若都没能见上郁承一面,心中担忧不已。
    一夜难眠,今日她一定要见到郁承!
    “这是太子妃的院子,奴婢也是太子妃的宫婢,谢侧妃若想耍威风,还是回自个院子耍去吧。”贺兰一脸不屑,丝毫不惧。
    不过一个侧妃罢了,还能越过太子妃翻了天不成。
    “太子妃素日就是这般训教你们的?”谢婉若神容冷肃,陡然而生出一股威压。
    贺兰被慑的怔了怔,捏着手道:“太子妃如何行事,轮不到侧妃置喙。”
    “啪!”谢婉若猛然抬手,打了贺兰一巴掌。
    贺兰被打歪了脸,满眼的不可置信,怒视着谢婉若道:“谢侧妃无缘无故打奴婢,是在向太子妃示威吗?”
    “以下犯上的狂妄佞婢,胆敢败坏太子妃声誉,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再敢胡言妄行,定按宫规处置。”
    谢婉若眸光凌厉,逼的贺兰垂了视线。
    但贺兰仍旧不甘心,隐愤道:“谢侧妃打了奴婢不要紧,可视太子妃之令为无物,究竟意欲何为?”
    “少给本宫乱扣罪名,让开!”谢婉若的耐心已然耗尽。
    正欲让映蓉映月架开贺兰时,忽见贺兰面色一变,跪地行礼。
    “奴婢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谢婉若一听,赶忙带着郁皓临回身行礼。
    “这是在做什么?”皇后凝声问,也不叫谢婉若起来,就让她福身半躬着。
    贺兰红着眼道:“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伤重需静养,太子妃命奴婢守着院门,以免有人惊扰到太子殿下休养,但谢侧妃不听劝阻,打了奴婢欲要硬闯。”
    “可是如此?”皇后居高临下的睇着谢婉若,凤目凛冽。
    谢婉若微微抬眸,泫然欲泣道:“母后明鉴,妾身和皓临只是想探望太子一眼。可自昨日到现在,贺兰一直拦着不让进,还妄言说是太子妃不让闲杂人等入内。”
    她是太子侧妃,谁敢说她是闲杂人等?
    说到此处,谢婉若轻抹了眼角热泪,又道:“妾身挂忧太子伤势,贺兰拦着便罢了,还让妾身回自个院中耍威风去。以下犯上乃宫中大忌,太子妃繁忙无暇训教,妾身恐她折损太子妃清誉,这才出手替太子妃小惩教训。”
    谢婉若的话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皇后便是有心为难,也不敢当着皇帝的面。
    最后只得避重就轻道:“行了,起来吧。”
    “皇祖父皇祖母,临儿想见父王,求皇祖父皇祖母让临儿见见父王。”郁皓临抱着皇帝大腿哀求。
    皇帝低目,看到谢婉若和郁皓临,便如同看到了当年的毓贵妃和郁峥。当下心绪触动,弯身抱起郁皓临。
    “好,皇祖父带临儿去,临儿什么时候想见父王都可以。”
    皇帝方抬步,谢婉若忽然身子颤了颤,两眼一闭软倒下去。
    映蓉映月急忙接住她,急呼出声:“娘娘……”
    突然的变故,打了皇后一个措手不及,跪在门口的贺兰也愣了。
    挨打的是她,她晕什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