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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回白月光雌君后! 第14节

      雌虫一生都在战斗,刻在骨血中的好战因子从不会因苦难消退,他们就像顽强的野草,即使大火燎原,仍会在一个春季盎然新生。
    “阁下,明天我可以去上班么?”
    “当然。”白榆笑着又指了指自己,状似不经意地询问:“总裁,需不需要保镖。”
    他还是有点怕伊尔西被欺负,自己一个雄虫好歹可以撑住场子。
    伊尔西歪着头愣了几秒又旋即笑了。
    清楚白榆的意图,润物细无声的关心与偏爱让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在嗡鸣震动,就像春风吹过树枝带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大声宣告着凛冬的结束。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雄虫,也从来没有期望能碰上这样的雄虫。
    白榆已经帮了自己很多,要是这种小事情还要找他来撑场子,那伊尔西就完全可以考虑退位让贤。
    他端起八面玲珑的范,含着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阁下当保镖怕是过于屈才了。”
    “但是,我们集团的午餐不错,可以邀请您一起品尝么?”
    白榆看着不再掩饰锐利与骄傲的雌虫,喉结忍不住滚动,“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我生命中另一位主角。
    *
    昼夜交替,周而复始。
    趁伊尔西去解决集团内部的问题,白榆拒绝了阿统的陪同,飞行器在错落的星际轨道上划出优美的弧度,伴随喷涌的燃料尾气,他再一次站在了蒙格利房子的门前。
    此时的蒙格利丝毫不知道危险来临,他正在沙发上大口地塞着零食。
    “好吃么?”一道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到蒙格利的耳边,他肥厚的手顿时停住,像个生锈的齿轮一寸寸扭过头。
    “白...白榆..你怎么又回来了。”零食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圆滚的身躯突然弹起向屋门狂奔。
    “啪唧。”他感觉背后一股劲风袭来,紧接着那张脸与地板进行了0距离接触。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白榆一步步逼近缩成一团的蒙格利,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你再敢接触任何一只雌虫,我就把你的虫腿一根根掰断。”
    “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蒙格利手脚并用地向后爬,那张脸涕泗横流:“是萨满,是他让我这样做的,你要相信我。”
    “好啊,我相信你。那你先跟我说说萨满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榆不耐烦地皱眉,大概听了10多分钟蒙格利语无伦次的话,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这个傻逼雄虫不知道半点雄保会的私密。
    啧,好浪费时间。
    白榆摇摇头,蹲下身子声音仿佛催命的镰刀:“你的腿暂时保住了。”
    “但是过几天就是拉文尔家族的宴会,雄父,记得参加。”
    白榆暗暗地威胁着,指尖的邀请函滑落在地板上,复杂的花纹仿佛燃烧的篝火,仿佛可以吞噬所有的肮脏与仇恨。
    他会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他要清清白白,在大庭广众之下利落地杀死他,不让肮脏沾染伊尔西和雌父分毫。
    屋外的阳光很好,让白榆想到了伊尔西满头的金发。
    快要中午了。
    白榆冰冷的眼神逐渐融化,他回到飞行器上,将油门一踩到底,蓝紫色的焰火从飞行器的尾翼喷出,驾驶虫带着满心的欢喜奔赴即将到来的“约会”。
    站在恢弘的星河集团大楼前,白榆头一次感觉到雄虫身份的实用。
    如果忽略一路上与从未间断过的议论声和无数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的话。
    白榆因着自己雄虫身份成功被带到会议室门外,隔着半磨砂的玻璃,伊尔西的身影清楚地显现在白榆眼前。
    这几天的慵懒、随和、克制、脆弱一一褪去,金色的长发整齐地扎成低马尾,他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睥睨着整个会场,他像高傲的王在自己的领地俯视座位上冷汗津津的蝼蚁们。
    白榆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一瞬间,8年前的身影与此重合,那个骄傲锐意的军雌仿佛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曾经的记忆过于深刻,白榆立在那里,像个重获珍宝的巨龙,寸步不移地盯着伊尔西。
    会议接近尾声,该处理的虫都得到了应有的“审判”。
    伊尔西接到前台的消息后一直忍不住向门外瞟。直到在某个瞬间猝不及防对上了白榆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
    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好像可以燃烧灵魂的温度将他钉在原地。
    但是...
    作为帝国首富,最优秀的商人,他可以清楚地在雄虫的眼中看见一种浓烈的情绪:.
    怀念...
    一股冷水仿佛自头顶而下,天旋地转、寒意侵体。
    他感觉白榆透过他看见了另一个虫。
    伊尔西倏然想起了他和白榆一起看的那篇同人文。
    白月光。
    所以这才是他得到了雄虫无限偏爱的原因么?
    第13章 全然接受
    伊尔西隐藏得很好,几乎是瞬间就移开的视线。
    好在会议即将结束,已经不需要他再发言。
    鬓边的金色的碎发不知何时垂落在脸侧,他慌忙地低下头,掩住那双怔然的眼睛。
    伊尔西觉得自己应该笑着庆幸终于找到了莫名被偏爱的缘由。
    但胸腔中翻涌成浪的苦涩却像个明晃晃的烙印,诉说着自己心里那点不敢正视的贪心。
    他贪恋从天而降的温暖,他喜欢毫无缘由的回护,他沉迷点点滴滴中透露出的尊重。那颗甘甜的糖果原来真的没有包裹毒药,只不过...
    本不属于自己。
    伊尔西恍然发现:自己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从始至终,雄虫只给过他一个承诺。
    伊尔西藏在桌面下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利用指尖嵌进掌心的疼痛将密密麻麻的苦涩尽数掩埋在心底。
    再次抬头,他又恢复成了清冷凌厉的星河总裁。
    只是他的余光还是忍不住向站在门外的白榆看去。
    此时的雄虫正抱着胳膊倚靠在走廊的另一侧,他身形颀长,穿着棕色的长款风衣正面无表情地低头查看光脑上的信息。
    仿佛是察觉到玻璃另一侧的视线,白榆猛然抬起头,他看见伊尔西的瞬间便十分自然地弯起了眉眼,用嘴型无声地说道:
    “我就在这里等你。”
    少年的眼睛漆黑明亮,伊尔西攥着的手颓然松开。
    他突然发现自己是卑劣的,他不敢询问雄虫,不敢知晓答案,却无法拒绝雄虫的温柔。他像个自导自演的小丑,带着面具站在舞台的中央执拗地不肯放手。
    就这样吧。
    无论是利益还是感情,他们已经被牢牢捆绑在一起,如果有一天雄虫要将这道绳索亲手斩断..
    那他...
    也全然接受。
    *
    这场会议从开始到结束也仅有3个小时,但它宣告着会议室中的一些虫将彻底离开星河集团的权利中心。
    “会议结束。”
    伊尔西站起身打算直接离开的时候,一个瘫在椅子上,面如纸灰的雌虫咬牙切齿地说道:
    “伊尔西,你可已经匹配了,蒙格利那个家伙是什么雄虫,我清楚,而你应该更清楚。”
    当初伊尔西被强行匹配的时候,与他有利益往来的虫都详细调查了蒙格利的性格等情况。
    得到的结果趋于一致:暴虐。
    所以会议室里面大多数虫都不认为还能看见活着的伊尔西。
    但有些虫能坐得住,有些虫坐不住,就比如这个宛如丧家之犬的老雌虫。
    伊尔西笑了一下,没有反驳只是径直走到会议室门口,他向来觉得和愚蠢的失败者说话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
    但是,对于刚刚猜测自己可能只是一个“替身”的伊尔西,他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握上门把的手一松,回头居高临下,仿佛再看一滩无关痛痒的垃圾:
    “费德拉,我今天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很失望吧。”
    “并且从今天开始,你连失望的机会也没有了。”
    总裁的嘲讽彻底击垮了费德拉那颗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他青筋暴起几乎是喊着说:“伊尔西,你可还有的精神海紊乱症,我道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拭目以待。”伊尔西不再分给他任何眼神,拉开玻璃门,只留下一道离去的背影。
    “结束了?”白榆直接迎了上前,自然而然地与伊尔西并排而立。
    “那个是雄虫?”会议室跟随着总裁的背影自然发现了白榆,本来安静如鸡的会议室立刻发出激烈的讨论:“这这这,应该不是蒙格利吧。”
    “肯定不是啊。”
    “这个是不是他家的那个雄子,长得可真好。就是不知道等级怎么样。”一个年轻的雌虫脖子伸得老长,目不转睛盯着雄虫。
    “怎么招,等级合适你还打算过去给他当雌侍?”
    虫族对于婚姻与性向来开放得可怕,年轻的雌虫耸耸肩理所当然道:“那有什么不行的,我条件也不差,光是雄虫阁下的这张脸,我就高喊可以。”
    “哎哎,你们说星网上说的那个是不是真的。”一个稍微平头雌虫朝身边的同时挤眉弄眼,“就是那个,那个小甜文,你看没看。”
    “当然看了。”同事一脸激动地分享着:“那个楼主好像打算新开一个帖子,打算重新开始好好写!”
    他的声音其实不是很大,但奈何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严,并且白榆和伊尔西的耳力还十分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