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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这场和亲在双方看来都是场彻头彻尾的圈套。
    虽过程不太如人意,但总有一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周弘译死死抓着栅栏,眼神里仍残留着不敢信:“再来一次,我还是斗不过他吗?”
    柴雪尽眉梢微动:“你不甘心。”
    周弘译自嘲笑道:“这让我怎么甘心?这次是我输了,下次我会赢回来。”
    等回到历朝,他会卷土重来,假以时日,一定会打过斯百沼。
    在这之前,周弘译看着冷漠的柴雪尽,心里像在流血:“你今日来见我,是为了向我证明你过得有多好吗?”
    “不是的。”柴雪尽觉得这时候该把事情说清楚,“我想来探探你的口风。”
    比如离开这以后的打算。
    再比如他想送一份厚礼给周弘译和承昌帝,如不来这趟,礼物送不出手。
    显然,他已经达成目的。
    周弘译不信:“这么说我的存在也让他忌惮。”
    “他平等对待每一位竞争对手。”柴雪尽打了句官腔,“往后希望陛下还有能赎殿下的财力。”
    这让周弘译很耻辱,会落到这等地步,连回去都得靠真金白银换,足够丢脸了。
    柴雪尽莞尔:“殿下别气馁,这件事不会被太多人知道。”
    周弘译嗤笑:“我会怕被知道吗?”
    “那就好。”柴雪尽一口答应,“对了,殿下也别怕孤单,相信很快就会有人作伴。”
    周弘译脸色变换好几次,没肯说出猜测的几个人名,看他脚步轻快地走了。
    良久之后,握拳砸向栅栏,难道他真就这么完了吗?
    三日后,斯百沼带着柴雪尽简装出行前往永春郡,交代文立劲照顾好那两条鱼,顺便秘密派人护送周弘译去永春郡,等着耿东策和戎栋落网后一并向承昌帝讨要金银珠宝。
    在他们抵达永春郡的当晚,海雅送来消息,斯以谨和斯千顽被关进了雪山神殿,由大祭司亲自管教。
    所谓管教,实则是监禁。
    曾追随两人为非作歹的下属该罚罚,该杀杀,王庭的官员经过一次全面清洗。
    这会儿再提议斯百沼做新王,无人有异议。
    他们只在急切的想让斯百沼早日号召天下称王,免得继续乱下去,催促的信笺雪花似的飞向了永春郡,统统被压在郡王府书案上,无人问津。
    因为斯百沼忙着处理耿东策和解决柴雪尽孕反过分严重的事。
    前者易如反掌,人就在眼皮底下,没多大难事,斯百沼交给钟离世全权操办。
    最大的难题是柴雪尽,吃什么吐什么,没几天整个人像干瘪的小白菜焉巴了。
    他问过大祭司,被大祭司连骂带撵,挨训后还是要问,大祭司被缠得没法,请教王庭里有过孩子的嬷嬷,说孕反无法,只能趁能吃的吃一点。
    斯百沼照做,可这会儿看着刚吐完只喝清水的柴雪尽,幽幽叹了口气,搞不定。
    柴雪尽也不想多说,侧身睡了,这几日来他的精神不太好。
    斯百沼找来的酸的辣的都不管用,大概因为他本是男子受孕,体质特殊。
    当斯百沼还在对着一堆无用小吃发呆时,边问凝进来了,拎着一小篮子青杏:“王,出事了。”
    “什么?”斯百沼看眼青杏,再看睡下的柴雪尽,“放着吧,等他醒了再试试。”
    “什么东西?”柴雪尽一骨碌翻坐起来,几步走到桌边,伸手拿了个青杏,那边主仆两表情都在泛酸,他觉得好笑,咬了一口,清脆爽口,“别看我,说事啊。”
    斯百沼从不避着他的面说事。
    边问凝也习惯了,道:“抓到耿东策,但戎栋不见了。”
    “他们不在一起?”斯百沼问。
    “耿东策说昨晚人就走了,他们出现了分歧。”边问凝道,“如今密林不比从前,他这么冒然出走很危险。”
    斯百沼看他连吃四颗青杏,牙都酸倒了:“派人找找,找不到就尽力打听。”
    “是。”边问凝又笑着去看斯百沼,“王妃可还喜欢?”
    柴雪尽点点头:“很好。”
    边问凝便放心了。
    擒住耿东策当晚,柴雪尽见了人,不知聊了什么,耿东策配合被俘。
    半月后,承昌帝收到两件信物和一封长达三页的信,阅完后险些昏死过去。
    如斯百沼和柴雪尽所料那样,当历朝二皇子在东夷作乱被捕一事传出去后,承昌帝应下了以钱换人,并请求斯百沼不得大肆宣扬此事,给历朝留些面子。
    斯百沼没说好不好,只在拿到赔偿款后突击宁平,杀了司寇渊。
    此时周弘译和耿东策还没回到京都,两人有心戴罪立功,奈何承昌帝起了疑心不愿再重用,朝中派出一名中庸之辈,被斯百沼打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京都传出一则谣言,说当初和亲的是柴雪尽,而本该去往东夷的周弘译想等人死了借题发挥。
    谣言一出,皇室震怒,严令不准再提,违令者下牢。
    捂嘴的结果就是证实有此事。
    周弘译想用腾龙殿洗白,结果收到了花飞沉的脑袋,人死在了海雅。
    这还不算完,在周弘译抵京那日,斯百沼率军连下历朝十七城,几乎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过来的。
    周弘译一刻没耽误进宫面圣,密谈不到一刻钟,承昌帝脸色发红瘫坐在龙椅上,做求人□□的丑态,惊得周弘译飞檐走壁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