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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厉玚呼吸深沉,眼眸潮涌翻滚,旬骅那句呢喃的话语似乎一并烧掉了厉玚的理智,他的眸色晦暗不明,呼吸逐渐重了起来。厉玚喉结滑动了下,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垂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深邃又幽深的眸中完全不掩盖其中的情|欲。
    那句话似乎是钥匙一般打开了某种开关,调动了他全身疯狂的渴望,厉玚往前逼近了一步,手指轻轻拂上旬骅的脸颊,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旬骅挡住他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手,刚想松开,却被紧紧反握,被捏的有点疼。
    厉玚眸色深了些,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旬骅忍不住往后退,他的眉间依旧带着些许的疑惑或迷茫,“我可能没我想象的那么直。”
    厉玚愣了下。
    “但我不清楚是因为这是因为拍摄电影的附加影响,还是单纯因为你。”
    旬骅眼角还潋滟着红,但是语气却冷静到让厉玚想要发笑。
    “你在我的周围,太影响我的判断了。所以明年二月份的柏林电影节之前,我们就先别见面了。”
    厉玚牵着旬骅的手忽然用力,把他拽了过来,近乎咫尺,呼吸交融,洒落在皮肤上,滚烫地燃烧。
    旬骅咬着唇瓣,呼吸不由得紧促起来。胸膛紧贴在一起,两颗跳动的心脏仿佛在比赛一样,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得推开厉玚,这样不行,旬骅敛眸,视线下垂,睫毛颤抖着,他手攒紧,唇瓣咬得几乎充血,试图让大脑清醒。
    缓缓的叹息声从耳边响起,厉玚松开了旬骅,把他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像在伦敦的那个午后一样。
    厉玚垂眸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晦涩暗哑,“我答应你了。”
    秦刚哈欠打了半截,副驾驶的车门忽然被打开了。
    “小旬,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都快跟你的脖子分层了。”完全不知情的秦刚哈哈大笑,“外面又那么热吗嘛,你脸也挺红。”
    旬骅抿着唇,他摘下帽子,却始终没有摘下眼上的墨镜。
    回国后接连着一周都是各种赶通告,从南边到北边再回到南边,横跨了大半个华国。但还没等他休息几天,红果传媒的消息就来了。
    经常隔十几天才有一次消息的[通知群]突然出现了一大段消息并且@了全体成员。大概过了一会儿,六个人接连冒了个泡,钱显宏确认所有人都收到消息后,将关于十一月份的告别演唱会的详细文件发送到了群里。
    因为男团的六个人各自的行程完全无法同意,十月份几乎一整月都是他们各自在单独练习。各类行程经过调换和整理,最后挤出了五天的时间进行整天团队排练。
    也因为行程问题,这次告别演唱会的歌曲只有五首合体演唱。
    旬骅在秦岳传媒有限公司训练了二十多天,每天都是八点准时到达训练场,晚上十点回去。
    身体累了,自然也没太多闲功夫去考虑多余的事情。
    十月二十七日,旬骅难得早早回家,明天就要出发去沪城了。
    他把整好的行李箱往门口一放。下一秒,旬骅就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
    再过几天,男团就要解散了。
    明明一开始那么渴望期盼的事情,怎么到了这一天了,反而又开始胆怯了。
    稀碎的光透过指尖的缝隙刺入眼中,旬骅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透过指尖微小的罅隙,视线忽然凝到了那把挂在客厅的群青色弓上。
    旬骅微抿下唇,忽然起身走过去,把那把弓收到了柜子里。
    第84章
    沪城, 红果传媒总部会议室。
    旬骅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乔骥已经在了。
    旬骅走到他身旁,拉开椅子坐下, “你来得好早,现在才八点四十。”
    “我昨晚就到了, 而且你来得也挺早。”乔骥手拖着下巴, 懒洋洋地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旬骅, “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看着旬骅满脸疑惑的表情, 乔骥轻笑出声,“你比之前还要好看了。”
    旬骅表情一愣, 然后笑出声,“你这土味是从哪里学的,跟你的气质也太不搭了。”
    乔骥的呼吸被他的笑攫夺, 心脏乱了一拍,乔骥下意识想去拍拍他的头,但手却落空了,旬骅之前有这么抗拒身体接触吗。他眨了眨眼,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只是唇角的笑意淡了些, 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一起进来的有两个人, 范飞章和钟锐立。
    “刚才我们俩在公司门口遇到了, 就一起走过来了。”钟锐立拉开对面的一把椅子, 对着两个人招了招手,满是感慨, “上次分开还是在暑假的时候,再见面就是深秋了。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我们这个男团就要解散了。”
    范飞章唇角轻抿,“好久不见。”
    会议室的大门还没关上,就再次被推开了,尤灌和尤溉从门外走进。
    旬骅唇角的笑霎时变得僵硬。
    他用余光悄悄看了尤灌一眼,却轻易被对方捕捉到了视线。旬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垂眸,唇瓣紧闭。
    尤灌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很多,棱角分明,褪去了稚气,甚至气质也愈发沉稳了。
    旬骅无声轻叹,可能这样也好,他们的确没有做朋友的缘分。
    尤灌面无表情地拉开了旬骅对面的一把椅子,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视线却始终没有再落到旬骅身上,似乎那里有什么禁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