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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蒋忆笑了一声说:“我觉得你家镜子可能要换了。”
    龚喜:“怎么?”
    蒋忆:“它明目张胆地骗你啊。”
    龚喜瘪着嘴说:“你就是嫉妒,不过现在胖一点了没以前那么帅了,哎,食堂伙食太好了,每天饭菜炫得干干净净,把自己吃得肥头大耳的,不行不行,得克制一下了。”
    龚喜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蒋忆,奇怪道:“话说你怎么还这么瘦骨嶙峋的?你吃的东西都跑到哪里去了?”
    蒋忆说:“我就这吃不胖体质,况且,我哪像你,碗里的饭吃完不够还要去加。”
    龚喜说:“菜比以前实在是好太多了,食欲大增嘛,那个为了改善食堂伙食出资新建图书馆的人,估计也是受够了之前食堂里的菜,才出这大手笔,还真是阔气啊。”
    蒋忆又想到傅季寒,如果这事真是傅季寒干的,那他这辈子都得欠傅季寒了。
    吃完饭回来,蒋忆肚子有些不舒服,匆匆拿了纸跑去厕所上大号。
    非常不巧的是,厕所里正有俩男生在议论关于他的话题,并且这俩男生就在他左右两边的隔间,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没发现他们议论的对象就夹在他们中间。
    左:“你有没有听说七班那个年级第一好像喜欢他们班那个偏科差生蒋忆,听说昨晚两个人还在聚会上唱‘天仙配’,这要在一起了,还真是七仙女配牛郎啊。”
    右:“蒋忆他物理好啊,好像比傅季寒的物理还要好,长得也挺嫩的,傅季寒喜欢他我倒不奇怪。”
    左:“但听说蒋忆并不喜欢傅季寒,傅季寒也挺贱的,学校那么多漂亮妹子追他他不要,非要喜欢蒋忆那个小白脸。”
    右:“蒋忆估计是那种物理型脑子,根本不会谈恋爱也不会对人动心的那种,要不然两人还不早在一起了。”
    左:“我看就是傅季寒太贱了,人家不理他,他还一天到晚贱兮兮地跟在人后面,从来没见他把别人放眼里过,把这个小白脸倒是看得挺重。”
    左:“啧啧啧,真是贱种。”
    蒋忆听得火噌噌往上冒,他提起裤子跑出来,哐哐直敲左边隔间的门,“出来!”
    左边男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打开门,就见一拳头朝自己的面门砸过来。
    蒋忆揪起男声的衣领,一脸戾气地指着他的鼻子问:“说谁贱种呢?”
    男生被那一拳揍得脑子嗡嗡的,半天才反应过来,趁着蒋忆不注意,握着拳头就朝蒋忆揍过去,正好砸在蒋忆眼睛上,蒋忆被砸得满天星星,他甩了甩脑袋。
    “你是蒋忆是吧?我说的是傅季寒,关你什么事?”
    蒋忆听到这话,睁着剩下的一只眼睛又一拳朝那个男生招呼过去。
    男生被打倒在地,蒋忆横跨在他身上,红着眼睛一拳头朝男生的脑袋砸过去,下一秒却被男生超大的臂力拽到身下,两人开始在厕所的瓷砖地面互相打了起来。
    几分钟后,右边隔间那个男生带着几个保安和教导主任陈青龙过来,这才把地上的两人拉开。
    蒋忆被陈青龙训完一顿回到教室,当傅季寒看到眼睛青紫红肿一片的蒋忆,几乎是怔在座位。
    半天后傅季寒拉起趴到桌子上的蒋忆,盯着蒋忆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问:“谁干的?”
    傅季寒的手有些颤抖地抬到蒋忆受伤的眼睛旁边,想摸又不敢摸地张开着,怕碰疼了他。
    蒋忆推开他的手说:“这事你别管。”
    第37章
    第二天早上蒋忆照镜子发现脸更肿了,翻箱倒柜找了一副墨镜戴上,至少这样看起来没那么吓人。
    去学校的路上,蒋忆碰见了龚喜,龚喜一看眼前这人白净的脸上戴副墨镜比电视里的明星甚至还要帅,忍不住揶揄:“兄弟,你这是准备去出道啊?整这么帅干嘛,墨镜都戴上了。”
    蒋忆顶了顶镜框说:“我的帅还需要墨镜来凑么?”
    龚喜笑着勾上蒋忆的肩膀,神秘地说:“告诉你一个非常非常解气的消息。”
    蒋忆看他:“什么消息。”
    龚喜说:“和你打架的那个叫钱雷的男生,昨晚被人拖胡同里打进医院了,送钱雷去医院的男的你知道是谁吗?是杜冰邻居,杜冰说昨晚他十一点从网吧回去碰见他邻居也刚好回来,两人在小区楼梯一见面,他邻居就惊魂未定地拉着他一通说自己经历的奇葩事。”
    蒋忆问:“什么奇葩事?”他有一种这事和傅季寒有关的预感。
    “他邻居说,昨天晚上九点多他下班回来,路过一条胡同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嘶喊的声音,于是他躲到墙角想偷偷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看见一个戴白色面具穿黑色皮衣的男人,和五个戴黑色面具的西装男围着钱雷。白色面具男人手里握着一根高尔夫球杆,蹲在趴在地面的钱雷面前,挑起钱雷满是血的脸说:‘以后碰见他,记得绕道走,要不然,要的可就不止是你半条命了。’邻居听见那人阴狠魔鬼般的声音当即吓了一哆嗦,躲在墙角一动不敢动,直到那白色面具男人扛着高尔夫球杆带着一帮人离开,邻居才敢去营救钱雷,你说这不是碰见□□了嘛。”
    龚喜啧了啧说:“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苍天真是有眼啊。”
    蒋忆听得心脏直发颤,他见过傅季寒狠厉的样子,在对高启帅的时候,尤其是在对程辉的时候,那寒冷阴鹜的眼神,他至今记忆犹新,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这个人和平时他所看见的同桌根本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