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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他说着就要翻身下床,“晚安吧,佑宝。”
    顾承佑又一把抓住他,“哥!”
    “怎么了?”
    “我……”顾承佑犹豫着,“《古迷》杀青那天,在ktv,我后面……亲了你一下。”
    穆流风的表情看不清,嗓音很低,“嗯?”
    顾承佑鼓起勇气,“你讨厌吗?”
    安静。
    顾承佑心都提起来,手开始微微发颤。
    他从没这么讨厌过安静。
    一声轻笑。
    “傻子,”穆流风凑过来摸了他的脸一下,“怎么可能。”
    说完他利落地滑下床去,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消失不见。
    顾承佑躺在床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无论是大脑、心脏还是血管,都快崩裂了。
    又是一阵沉寂。
    半晌,响起一声叹息。
    钱放的声音从另一边闷闷地传来,“行吧,我刚才说错了。”
    顾承佑还回不过神。
    “我挺你了,兄弟,”钱放又叹气,“去追他吧。”
    …
    但……顾承佑怎么会追人呢。
    他甚至不明白钱放为什么突然说了那句话。
    后来他问钱放,为什么忽然支持他了。
    钱多多同学很沧桑地说:“我只是觉得,他确实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
    钱多多酸酸地说:“起码他对我,绝对没有这么腻歪过,对你的态度,也跟以前的确有些不同。”
    顾承佑眼睛瞪地溜圆,疯狂晃他,“怎么不一样,你详细说说!你快说啊!”
    吓得钱放赶紧跑了。
    三人小聚会就这样结束。
    这次聚会让顾承佑意犹未尽,浮想联翩。
    他们聚会第二天,穆流风专门给钱放打了视频电话。
    两人闲聊了几句,说钱放怎么刚去就把钱结了,下次轮着请客之类的。
    最后,穆流风问:“放,真放弃音乐了吗?”
    钱放怔了怔,说不出话。
    他说他放弃了。
    他说他再也不玩这傻逼东西了。
    但回来的三年,他写了几十首歌。
    一首都没唱给别人听过。
    穆流风说:“听说最近有说唱比赛的节目邀请你,你真的不去?”
    钱放还是不说话。
    他抿着嘴唇,显得有些倔强,又有些脆弱。
    钱放当年进入国外那个团体前,只训练了不到一年,属于特招生。
    因为十年前,他还没成年时,已经拿过好几个国内国外的地下说唱冠军。
    钱放,这个名字曾经是冉冉升起的传奇之星。
    如今,成了陨落在富贵尘埃里的一颗顽石。
    “我才不去,”钱放吸着鼻子,“他们还能闹哪样,不过拿我的名字摆点排场,嘲讽我做idol跑到地上,碰一鼻子灰还是too simple too young。”
    “……”穆流风说,“放放你在押着韵。”
    钱放摆烂,“我不管我不去,老子money那么大笔,懒得再跳到浑水里。”
    穆流风忍不住笑,“……还在押呢。”
    “……”钱放无奈,“哥,我一跟你说话就想起过去,忍不住就得押个韵,这样实在是非常的呆逼,只能说咱们下次再续。best wishes from你的老弟……”
    押韵哥无地自容,视频中断。
    穆流风笑了好久,望着漆黑的屏幕自言自语:“看这架势,他应该会去……”
    然后他捂住嘴,“我怎么也开始想要押韵……”
    一旁的小陈:“……”哥的脑子怕是有了点问题。
    说回顾承佑不会追人。
    他确实不会追人,就没想过这事。
    但跟穆流风见了一面,他之前那种别扭的感觉总算过去了。
    倒也不是钱放说不能追,他就不追,钱放说能追,他就撒开丫子赶上去。
    他自己的想法,主打一个顺其自然,见缝插针。
    这次聚会达成的结果,就是他一改之前三个月的态势,开始跟穆流风复联。
    第31章
    顾承佑的复联有点猛,表现为他一想起来就去找穆流风。
    发信息、打电话、视频不断,各个app平台at他,转发他最新资讯乃至搞笑视频。
    一时间,这两个业务繁忙的人,竟然每天大部分时间,名字都能位于对方通讯列表的第一位。
    除此之外,只要能见面,两人就约,工作不忙时,他们就去周围逛逛,打打球,没时间,就只是吃顿饭,甚至很多时候只能见面喝杯咖啡。
    后面的短短一个月,两人见了四五次。
    这种高频的交往,让双方的助理和经纪人都感到诧异。
    这天,小陈和盛子玉又碰到一起。
    盛子玉:“承佑一会去录节目,我怕他乐不思蜀,在这里边吃饭边等。”
    小陈:“穆老师一会去赶飞机,我得给他开车,随便吃点。”
    两人沉默了一阵,同时说:“他俩最近……关系格外的好哈。”
    就这样,不仅顾承佑和穆流风二人,连他们的助理和经纪人,都开始产生友谊了。
    …
    那次三人聚会结束不久,穆流风就把ost的demo给到了刘导。
    几天后,刘导正好与他同城,喊他吃饭。
    一进门,穆流风就见到一个头发有些灰白,戴玳瑁色眼镜,看起来神色忧郁的中年男人,正用深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刘导,认真地听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