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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时间,他也想不通。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了。
    季辞远不为难自己,他转身要回卧室。
    当走到卧室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已经睡了一天了,现在去睡觉的话,他恐怕也睡不着,他还不如去三楼的健身房锻炼一下身体,免得下次跟陆洲同房的时候,又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
    季辞远直接去了三楼的健身房。
    他已经好久没有来健身房了,许多健身器材像是变得陌生了。
    他决定先从最基础的一些项目开始做起,先走到跑步机上面去热个身,然后再去用别的健身器材。
    调好了速度跟时间以后,季辞远在跑步机上面跑步。
    跑步机是放在健身房的玻璃门面前,从这里他可以看到,走廊最尽头的那间杂物房。
    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记忆。
    被锁在杂物房的omega,神秘的alpha,以及哭声。
    季辞远的眼睛骤然缩紧,冷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跟不上跑步机的速度,就从跑步机上面下来。
    之前陆洲告诉他,他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他的幻想,杂物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omega,他自己也去杂物间那边确定过了,确实没有omega有的是积尘已久的杂物而已。
    季辞远将指甲掐入皮肉内,耳边似乎又听到了飘渺的哭声,而这一次哭声像是从别的地方传过来的。
    第54章 omega
    季辞远把指甲插入自己的皮肉内,他镇定下来,仔细地听了一遍,确定哭声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他并没有出现幻听。
    他从跑步机上走下来,关掉跑步机的电源键,再将健身房的灯关掉,走出健身房。他的视线在整个别墅内逡巡过一遍,最终将目光落在健身房旁边的安全通道。
    深吸的一口气,他慢慢走到安全通道面前,那哭声越来越近了,他现在完全可以断定安全通道里面有人在哭,很有可能是之前在杂物间里的那个omega。
    他缓缓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推开时还发出了一声嘎吱声,好在声音不大,并没有引来其他佣人的注意。
    安全通道里一片浓黑,推开门后,他抬起头,看到之前记忆中的omega的模样。
    omega惊慌失措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他的脚上还有一截破碎的锁链,走在路上的时候,锁链会发出摩擦的碰撞声。
    他的视线久久都没有从omega的脸上移开。
    omega在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瞬的惊讶,他觉得在这里看到季辞远很意外。
    季辞远定定的注视着omega,这个omega与他记忆中的omega如出一辙,也就是说,他的记忆并没有出现错误,也没有出现什么幻听,那些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是陆洲联合其他人来诓骗他,导致他认为自己出现了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人并不是他。
    “我们又见面了。”季辞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
    omega的手指紧张地攥着扶手,他比划了一下,想说自己不会说话。
    季辞远微笑着朝着omega走了过来,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里自带的备忘录,在备忘录上打下了几个字:你这是准备要逃跑吗?
    他把手机递给了omega。
    omega在看到他打出来的那一行字时,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他接过手机,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打着字,他打字速度还是像之前一样缓慢,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用到电子产品了,所以他在打字的时候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但季辞远有的是耐心等他打完这行字。
    omega没有像上次一样抗拒季辞远,而是在备忘录上写下是的两个字。
    季辞远的瞳孔微眯,“是谁把你关起来的?”
    omega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斟酌着打字:陆天清。
    果然是他。
    季辞远喊了他那么多年的爸爸,结果对方却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如果方便的话,你能告诉我这些年来你跟陆天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季辞远看着 omega,“我必须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带你离开这里。”
    omega瘦削的脸上一片煞白,他的手指哆哆嗦嗦着,在屏幕上打着字。
    这件事情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omega从小就长得一副好皮囊,等他到18岁成人这一年被父亲许配给邻居的alpha,他像所有的omega一样,步入婚姻殿堂,为丈夫生下孩子。
    等生下孩子以后,需要给孩子买奶粉,尿不湿,还需要买很多的育儿工具,但他们的家庭拮据 买不起奶粉跟尿不湿。
    等到孩子四五个月以后,omega就决定出来外面找工作。
    omega是大学本科的学历,学历也没有很高,只是普普通通而已,想要找一份合适的工作,难于登天,他去面试了好几家的工作,却都被拒之门外,原因是他是omega,那些面试官认为,一个结婚生子的omega并不能为公司带来更好的效益,于是就选择不录用他。
    在这个时候 omega心灰意冷,他可怜巴巴的坐在金融大厦门口的长椅上,小小的身体缩成了一团,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奶粉钱都挣不到。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在低低啜泣着。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他的面前驶过,又停了下来,从车内走下一个穿着黑色长款羊绒料风衣的男人,那个男人五官生得格外精致,身上的气势冷冽,举手投足间还透露着一股难言的贵气,一看就跟他们这种普通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