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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3章

      “嗯。”阮悦岳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车子停在大楼的车库里,在与随行人员道别后,阮悦岳终于收获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安宁,她怀着一丝欣喜,踏进了只属于自己的空间。
    然而屋内锃亮的灯光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悦岳,我的大明星,你可算回来了!”
    和她面容有三分相似的中年女子听到了动静,立刻起身相迎。
    那是她的母亲,沈媛。
    阮悦岳的眼底一暗,冷声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样冷淡的态度让女人神色微微一僵,但下一刻,她就热情地抚着阮悦岳的肩膀,将她迎进屋:“你说你,好好的贺家别墅不住,非要跑到这鸽子窝来,妈妈这不是关心你吗?来,快坐下,我专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
    肩膀上的潮湿温热的触感让阮悦岳浑身僵硬,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敢看母亲,逃避的视线随即落在了茶几上——那里放着一块咖啡色的蛋糕,巧克力粉在它的顶上撒出了一个“m”的字样。许是放得有些久,蛋糕的边缘都有些融化的迹象,看上去都不好吃了。
    很显然,她的母亲连商标都懒得去掉。
    阮悦岳把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上,她用右手的手背半遮住额头,低声道:“妈,以后别买了,我已经不喜欢吃甜的了。”
    身侧微微一沉,有人坐在了她旁边。沈媛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妈这不是想着你吗?你什么时候不喜欢吃这些的?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浪费东西。”
    “浪费一块蛋糕不会让咱们穷死,”阮悦岳的声音毫无波澜,“但赌博会。”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这次又欠了多少?”她坐直了身体,直视着自己的母亲。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妈妈来找你就是要钱一样。”
    沈媛的声音有些局促,但在阮悦岳漠然的视线下,还是尴尬地开口:“这次不多,也就五百来万。”
    “又欠了五百万?!”阮悦岳惊愕地低吼,“《星河烂漫》的片酬足有两千多万啊,全转给你都不够,你竟然又欠了五百万?!”
    她一把握住母亲的肩膀,像是要把她脑子里的水都摇出来:“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去赌!不要去赌!爸爸已经不愿意管你了。我是为了帮你还债才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为了一部《星河烂漫》,我去勾搭姐夫,去讨好贺家的老夫人!你知不知道贺家的人都是怎么看我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一想?!”
    听她这样说,沈媛也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她不耐烦地一挥手:“反正你已经傍上金主了,不过是区区五百万而已,你再和九七四的老板联系联系,让他包了你,钱不就有了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阮悦岳惊愕道。
    沈媛哼笑一声,眼底透露出几分不屑:“娱乐圈这种地方,捞两年快钱也就算了,你还真想在这儿干一辈子啊?女人一到三十岁就不值钱了,你还是趁着这两年自己奇货可居,能卖就卖吧。”
    “你竟然叫我去卖身?!”阮悦岳嘶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哽咽,“像你一样,一辈子都见不得光,还要生一个垫背的孩子,两个人一起受所有人的唾弃?”
    啪——
    沈媛抖了抖手,一字一顿道:“阮悦岳,你在胡说什么?”
    “是,我是见不得光。但如果不是我,你能从小住五百多平的别墅?能上最贵的私立学校?能在国外不事生产,一路读到硕士吗?”
    “你光想着自己的委屈,怎么不看看王家、沈家在外面的孩子都是什么待遇?你爸虽然没认了你,也没短了你的吃穿,让你上不了学!”
    “你就是从小过得太好,书读的太多,没见过那些底层贱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才整天伤春悲秋,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哼笑着,嘲讽着:“小姑娘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光想有什么用?你要是个男的,咱们早就能进阮家的门了,赔钱货。”
    这番羞辱直击阮悦岳内心最深的痛处,她眼含热泪,嘴唇抖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滚!”
    但沈媛很清楚她的色厉内荏,一撩头发,笑道:“好闺女,咱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舍不得。”
    她站起身来,开始在这不过五十平的小宿舍里翻翻找找:“我知道你还有钱,银行卡呢,快点拿出来。”
    阮悦岳浑身颤抖,缓了许久,才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边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五十万,最后的五十万,剩下的钱要等片酬发下来才能给你。”
    “但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是我还你的生育之恩了!”
    沈媛对她眼底的恨色嗤之以鼻,一把抽出那张卡,哼笑道:“我怎么生出你这样女儿来?赶紧把脸擦干净。像只狗一样趴着,真没用。”
    忽然,沈媛神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坐到阮悦岳身边,拂开她盖在脸颊上的头发,惊喜地笑道:“对了,我记得明天贺老夫人要请你去参加慈善晚宴?哎呀,是我说错了,我这个闺女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接就能讨到婆婆的欢心啦?”
    阮悦岳木然道:“那不是我的婆婆,是阮如安的婆婆。”
    “早晚都会是你的啦,”沈媛抚掌大笑道,“阮如安那个小贱人,和他那个妈一样自命清高。高岭之花端个一两天还行,但天天如此,哪个男人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