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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65章

      两人看着对方,一时半刻居然谁都没有开口。静默片刻,男人先收回了视线,斟酌了一下语气才问道:“你……找我有事?”
    牧星朗眯了眯眼,在对方完全没想到的时候,一手转过他的椅子朝向自己,腿一抬便屈膝跨坐在了他腿上。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身下男人的僵硬,平静的眼神也露出一丝震惊和抗拒来。
    牧星朗没有点明这些,只是说道:“这个礼拜你没给我发消息,也没有回我的消息。”
    男人上半身极力往后靠在椅子上,他手抬起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在碰到之前却又像是顾及什么一般垂在了一侧,“抱歉,最近公司事情多,是我忽略了。”
    牧星朗一眼就看出对方在避免和他有肢体接触,还有他看他的眼神,冷淡、平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他还没有说话,男人又淡漠地补充了一句:“请你先下去,这里是办公室,即便我们是夫夫关系也不合适这样做。”
    呵,这就不合适了?牧星朗差点要笑出声来。
    不过现在不是跟他探讨这些的时候,他依言从他身上下来。
    青年起身的那一刻,男人手微微抬起又很快静置不动。他垂眼看了下自己的手,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牧星朗没有注意到这些,但从进门到现在,对方如此明显的异常他都看不出来的话,那绝对是眼瞎了。
    “骆深,你不对劲,”他直言道,“说吧,什么情况?”
    骆深沉默下来,似乎又觉得这样瞒不下去,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失忆了。”
    “失忆?!!”牧星朗大惊,要不是骆深根本不是这种人,他都以为他在逗他,“怎么忽然失忆了?你把脑袋撞伤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他说着就要去检查男人的脑袋,但对方往后退了退,避开了他的手。
    牧星朗涌上一股焦躁,顿住的手放下来,盯着人问道:“你还记得多少?”
    男人扶了下眼镜,侧开脸回答:“不多,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检查过,没有受伤。”
    男人侧脸轮廓完美,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银边银镜为他增添几分清冷和斯文气,他抿着薄唇坐在那里,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几分疏离贵气来。
    牧星朗还在盯着他看了许久,问道:“你记得自己是谁?”
    “我是骆深。”
    “哦,是吗?”牧星朗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裴延。”
    男人眼神一震,在被人察觉前不动色地望了过来,“裴延是谁?”
    牧星朗没看出他对这个名字有什么反应,便不在意地解释道:“没谁,你的另外一个名字。”
    空气又静默下来,牧星朗还在烦躁该怎么办的时候,对方居然开始送客了,他说:“等下我还有个会议,你可以先回去。”
    牧星朗:“?”
    “我知道我们是新婚夫夫,以前……或许很相爱,但现在这种状况我没办法回应你,抱歉,”他没有看他,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普普通通的公事,“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恢复,或许永远也不能,如果你无法接受的话,可以……”
    牧星朗打断他,语气里多了不悦,“可以什么?”
    可以离婚。
    他想这样说,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却显得极其艰难。他眼神沉了沉,最后还是说道:“如果你无法接受,可以和我……离婚。”
    牧星朗脸色一下就臭了,“离婚?认真的?失个忆要跟我离婚?”
    男人蹙了下眉,说道:“这一切建立在你的意愿,但我并不建议这样做,离婚对我们而言并能只算私事,这对两家公司利益也会造成极大影响。”
    牧星朗觑着他,还是大度地决定不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计较,默了一瞬,他还是又问了一次:“你真不记得裴延?”
    “不记得,”男人语气毫无波澜,甚至像是对此毫无兴趣,他继续上个话题道,“我或许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但在物质上,或者其他方面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牧星朗懒得听他说这些,拉着人就要往外走,“我陪你再去一次医院。”
    男人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抱歉,我十分钟之后我还有一个会议。”
    牧星朗真是服了,气道:“会什么会,你还记得多少东西,能开好这个会吗?”
    “我并不是完全失忆,而且资料准备周全,对我而言不在话下。”
    “行,”牧星朗转身看向男人,眼里有焦急有担心,但也有怒意,“多久?”
    “半小时。”
    “行,那就半小时,我联系方医生说一下你的情况。”牧星朗说着松了他的手,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拿出手机联系方医生。
    男人站在原地,视线落在自己的左手臂上,那里是青年拉过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松开了。
    他本该一开始就不让他牵的,不合适,因为他并不是他的丈夫骆深。
    他叫裴延,27岁,原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星期前却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成为了骆深。
    骆深有一个爱人叫牧星朗,他们刚度完蜜月回来。他的世界也有一个叫牧星朗的人,是牧家二子,但裴延并不熟悉。
    从裴延变成骆深,从另一个世界到这个世界,很显然,他穿越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他不可能说给任何人听。青年就算察觉出他和骆深的不同,也绝不可能知道这具壳子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