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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89章

      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雪知敛了敛眉,朝有异样的方向看了过去,那边慢慢聚拢起了一团黑雾。周围似是有鬼气蔓延。
    雪知一手将人抱稳,一手唤出了自己的剑。
    那剑通体雪白,银色的剑柄中间镶了块菱形的白玉,周围有银丝缠绕,分不清楚是拥护还是束缚。
    剑刃划破黑雾,那散了黑雾中却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黑雾渐渐散开,那里出现了个人形,周围黑雾缠绕,隐约能看出来臣服之势。
    片刻后,黑雾终于散尽,那人的样子也终于露了个清楚,赤色的头发张扬,并未做太过复杂的整理,几缕发丝被编了起来,剩下的发丝顺从的垂在身后,长发大约接近脚踝的位置,更添了几分夺目的作用。
    眉目邪肆,多了些许危险。
    一身殷红长袍,设计精致,款式并不常见。
    雪知仅仅扫了一眼,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毕竟这人似乎也没有打算要隐瞒。
    魔族的圣子,醉离泽。
    醉离泽没再低声笑着,眉眼间的愉悦却没有散去,目光自觉屏蔽周围的景物,落到了靳殇冗身上。
    雪知没觉得有多意外,靳殇冗和魔族有联系的事情,他不需要现在才知道,只是他并没有和醉离泽有过交流,如今见这情形,也不难看出来这人是为什么来的。
    醉离泽此时才终于看见了这里还有个人,收敛了笑意,“你是个什么东西?”
    雪知:......
    “魔族的圣子,似乎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云州城虽然处于四界中央,只是因为有天地制约的限制,魔界的人并不能随意踏足魔界以外的地方。
    那人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张狂的不可一世,“天界那傻子都奈何不了我,区区一个制约,当真能挡我的路?”
    雪知懒得同他争执,魔界的人,大多如此,若真要找个典型,当属这位魔族的圣子为最,狂妄自大,难逢敌手。
    那人明明没什么情绪变化,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清冷似月,醉离泽却无端看出了些许嫌弃。
    眯了眯眼,却没什么心思耽搁。
    “把他还我。”
    雪知瞥了一眼手里的剑,面上不显喜怒,“他既然带我过来了,就没有要跟你离开的意思。”
    他不知道靳殇冗和醉离泽之间有什么纠缠,又或者是做了什么交易,只是人在他这里,就没有让别人夺了去的说法。
    醉离泽一向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既然好声好气的说话有人不愿意听,他不介意让人痛几下长长记性。
    抬手聚起的魔气,不等砸出去就没了踪影,醉离泽敛了敛眉,随即又松了开,抬眼看去,意料之中的,靳殇冗已经醒了。
    他微微敛眉,扶了扶额,片刻后才站稳了身体,和雪知拉开了些距离以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靳殇冗朝雪知说了声谢了以后,才将目光放回到醉离泽身上。
    打量了他两眼,无视了醉离泽那眨呀眨,看天看地看四方的眼睛。
    又回头看了一眼雪知手里的剑,“你先回去。”
    雪知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靳殇冗做事,自会给自己想好出路,无需旁人干涉。
    等雪知没了踪影,靳殇冗才看向留在这里的人,“你觉得这里是说话的地方?”
    醉离忧轻声笑了笑,“当然不是。”
    “病的不轻。”
    靳殇冗留下这句话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醉离泽扫了一眼冰床上躺着的人,眸中浮出些淡淡的趣意,却没有多看,身形消失在了原地,跟上了靳殇冗。
    苏辰正躺在一棵花树上,靳殇冗一念之间,就能将周围变成狼藉一片,他让人重建也费了一番功夫。
    如今难得寻了个安静的时刻。
    星星浩瀚,在眼睛里留不下踪影,他闭了闭眼,不知该想些什么。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他也记不太清楚,好像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特殊,等到稍稍大了一点,又逢战事四起,他的父母双亡,后来,他在将死的时候,遇到了墨岑。
    那人清清冷冷的,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又偏偏有所图谋,不知该说是可笑还是荒唐,那人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在求些什么。
    再后来,他被墨岑送去学了不少杀人技,好人坏人,他也分不清的,靳殇冗是他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
    墨岑大概也能看到结果,并没有让他杀靳殇冗,这次任务也应当是最轻松的,他只需要待在靳殇冗身边,看看他在做些什么就好了。
    至于杀人的事情,会有墨岑在做。
    靳殇冗啊,一个沾了满身恶名的人,他不觉得除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可是仔细想想,他好像也算不得是个什么好人。
    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记不清了,渐渐的会随着靳殇冗的行为多些喜怒,只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多言的立场。
    靳殇冗呢,云淡风轻的将这天下的风云变幻都尽收眼底,那黑眸底下,有旁人看不懂的莫测变化。
    只是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
    人界,修仙界,天界,魔界,这世间好像是一盘巨大的棋。
    靳殇冗是持棋的人,却未必是那个开局的人。
    而他自己啊,本是一粒天地间微不足道的的尘,如今竟也不知该坚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