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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61节

      他说到最后,终于不胜酒力,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贺欢执起酒杯,将那杯拿在手中许久,喝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少多少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一路上,他已经向许多驿站打听了朝中事情,所知基本大同小异,大同的是朝廷的权势在何人手中,小异的则是这些家长里短,但阿萧也曾经告诉过他,万事万物都有联系,该如何从繁复的情报中抽丝剥茧,找到源头。
    他已经从中敏锐地发现,国舅高肇和宗王元详之间,已经渐渐有了争权迹象。
    洛阳守备甚严,他们这些人,是不能带着枪械利器进入洛阳城的,所以,想救出那位魏大夫,强攻的成功率不太高,智取是更合适选择。
    次日,贺欢告别驿长,准备进入洛阳城,临走时,他还送了驿长一件小礼物。
    “这两片琉璃瓦,如此贵重的东西,哪里使得……”驿长嘴上说得使不得,手上却是把这两片琉璃瓦捏得死死地,一点没有放手的意思,一直到贺欢走远了,他才一脸喜气地招来家人。
    “咱们有两片琉璃瓦了,你们准备准备,找个黄道吉日,咱们要将瓦片上房,邀请亲朋前来庆贺,知道了么?”
    “真的么,这就是琉璃瓦……嗷!爹你打得我好疼。”
    “摸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放在屋顶上,到时家里就亮堂了。”
    “对啊,冬天你们也不用在门口看书做针线,屋里暖和多了。”
    “听说洛阳要修筑一座七宝琉璃寺,整个正殿都用琉璃瓦、琉璃窗呢。”
    “咱们小户人家,用不起琉璃窗,但这两片瓦,也能沾沾福气了。”
    “就是就是。”
    ……
    贺欢带着手下进入洛阳城后,已经是他从襄阳离开的第十天,这些日子,他也将手中的财物清点了一番,对阿萧的大方感觉到咋舌之余,也对那位需要花费如此之多财货营救的女子,产生了些许好奇。
    他车上的,除了锦缎琉璃等上品好物,还有珍贵的座钟、观星镜等奇物。
    这样的好东西,用来贿赂朝臣,实在是暴殄天物!
    当然,想是这么想,贺欢却没有节约的意思,入城第一天,他只带了几个兄弟入城,其它兄弟都在城外官驿中驻扎。
    随后,便带着刺史大的文书,先是排个给陛下贡献宝物的队,然后便带着礼物,去见求见北海王元详。
    元详贪婪又好骗,在把玩了如今朝廷里只有皇宫才有的精美座钟后,贺欢都不用打什么草稿,便同意让人带他去见魏大夫。
    魏大夫还在元勰府上,和元勰一起处理半软禁状态,外人轻易不得见,但元祥权势极高,当然不在“外人”的范围。
    入了元勰府上,贺欢一路非常顺利地的在一处小院中见到了魏大夫。
    她一身素衣,长发只以一个竹钗随意挽起,正伏案而书,对贺欢的到来视而不见。
    许久之后,她才伸了个懒腰,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和熬夜状态下的粗糙皮肤,抬起头来,打量着他。
    贺欢恭敬道:“属下奉刺史之命,前来助上官回归襄阳。”
    魏知善打量着贺欢的筋骨肌肉,惊叹道:“好棒的皮肤和肌理,骨架也好美啊!”
    贺欢的微笑不变:“早就听说魏大夫与众不同,能让您喜欢,是下官的荣幸。”
    魏知善有些惊讶异地看着他一眼,不由笑了起来:“你真是有趣的人,居然一点也不怕我,倒有几分像君泽呢。”
    这世上,唯一理解她、还能指点她的人就是君泽,这也是她这些年跟他的原因。
    贺欢心中一动:“您最近过得还好吧,大人一直都很挂念您。”
    魏知善抬起头,优雅道:“那是当然,他虽然嘴硬,但心软,顾念旧情,我从来都没担心过生死之事。”
    贺欢道:“是啊,您在刺史心中,定能排入前矛……”
    魏知善挥挥手:“这些话便不用说了,他让你来,是准备怎么做?”
    贺欢恭敬道:“大人没给具体的办法,但末将有两条计策,还请您指教一二。”
    说完,便与魏知善一起出屋,在院中空旷之地轻声商量起来。
    贺欢和魏知善都知道朝廷中如今国舅高肇和宗王元详争权之事,贺欢的意思是,他同时也会贿赂高肇,请他放魏知善出来。
    “他肯定不会放啊,”魏知善最近在元勰府上,知道的事情不少,“高肇就是元恪的喉舌,出来做一些元恪不方便做的事情,元恪肯定不会轻易放我走。”
    贺欢微微一笑:“那不过是明修栈道,然后,我会悄悄去见北海王元详,请他相助您脱身。”
    “元详虽然贪财短视,却不至于蠢到为了钱财放我走,他是会被元恪问罪的。”魏知善不看好。
    “但是,若他愿意相助,把您逃走的事情,安排在高肇身上呢?”贺欢笑道,“这事,元详必是愿意的吧?”
    魏知善眼眸一亮:“将我逃走的事栽赃到高肇身上,元详才能将高肇压制住,事涉朝中权势,这可能倒是不低。”
    “您如果愿意,属下这便去安排。”
    魏知善点头,“那便全指望你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会呢?”贺欢微笑道,“我一见您,便有如故之感,您有些像我那阿姐……啊,抱歉,冒犯您了。”
    魏知善笑道:“哪有,你愿意,唤我一声魏姐姐,也无不可。”
    贺欢立刻道:“那魏姐姐,小弟先去了。”
    说罢,也不迟疑,带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魏知善托起下巴看着他背影,轻笑一声。
    这狗子,倒是有几分心机。
    第188章 惊弓之鸟
    贺欢离开了的元勰府上,又一次走在了洛阳城的街巷上。
    上次一来,从北方六镇前来此地时,他充满了期待和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但也看清这繁华之后那已经开始衰败的帝国之运。
    这一次来洛阳,这里繁华依旧,却处处透露着暮气。
    三五步随处可见的佛寺,香油燃烧的味道让整个街道都散发着一股幽幽香气,街巷里蜷缩的乞丐和已经冻僵的尸骨,却没有几个人去理会。
    贺欢在很小的时候,偷吃过佛前的香油,那浓郁的芝麻味道,是他至今都难忘的美味。
    佛前那些燃灯,真的能带来福报么?
    他在心里想着,去见求见了高肇。
    雍州刺史的拜贴很有用,但他毕竟不是刺史本人,想要见到如今朝中权势数一数二的高肇是不行的,他必须先见高府的总管,如果事情高总管便能处理,便不用去见高尚书本人了。
    好在,贺欢的事,高总管还真做不了主。
    于是,在等候了快一整日后,他得到了见高肇的机会。
    这位尚书令四十许人,清瘦威严,看着贺欢的目光十分冷淡,高高在上。
    贺欢低头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开头,又提起了这次带了些礼物,想请高肇相助,在元恪耳边说些好话,让魏医官回到襄阳城。
    高肇听到礼单里的那价值极高的琉璃品、座钟等物后,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君刺史诚意,缓缓道:“这不太好办,陛下先前受惊,又需要不时宣召魏医官入宫诊治,哪是说能走,便能走的?”
    贺欢无奈叹息:“尚书大人明鉴,这世间能在陛下面前美言两句的,便只有你了,小人先前也去求过北海王殿下,但他却只能让我见一面魏医官,否则,小人又岂敢前来打扰您清静?”
    高肇听到北海王几字时,眉头一皱,淡淡道:“哦,北海王只是不愿意为你沾上麻烦,只要你心诚,多去见上几面,他必是愿意助你的。”
    贺欢不由苦恼:“可是,尚书大人,小的出生卑微,实在不知北海王能为何物所动,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高肇看这小子的这么懂事,不由拿起茶碗,轻抿一口,才高高在上地指点道:“你再去求他,让你去元勰府上,见见那位医官便可,多见几次,礼送得多了,他自然会被说动。”
    贺欢大喜:“谢过尚书大人,小人铭感五内!”
    说罢,便恭敬下拜,表示告退。
    高肇微微一笑:“不必,老夫本就是与君刺史同朝为官,自应相助,你那礼物,我也不要,你便全拿去送给北海王吧,他的胃口可不小。”
    贺欢面露惶恐:“尚书大人,小人那只是一点心意,岂有收回之理——”
    “让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高肇眉头一敛,“老夫身为尚书令,岂会贪你这微末之物,再多言,别怪我不留情面。”
    贺欢只能一脸忧愁地告退。
    高肇看他走了,冷笑一声,将手中茶碗缓缓放到桌上。
    那元详生性贪婪,以公敛私,也是时候下去了。
    想着,他招来家中总官,吩咐一番。
    高总管忧心道:“我等相助那魏知善出城,自是容易,但若真让她跑了,陛下那里,又如何交待?”
    高肇冷笑一声:“那是元详助他离开,与你我何干,我等自然早早调集大军,在官道拦截那几十个胡骑,抓到逃犯,立下大功,到时人证物证皆在,陛下也正好除了这麻烦,岂非一举两得?”
    甚至于,那些送到元详府上礼物,在元详倒台后,也会流入他的府上。
    ……
    贺欢离开后,便依照高肇的法子,又走元详的路子,请求能时常见到魏大夫。
    元详果然答应。
    而这时,元详家的一位管事,主动找到他,说是愿意帮助他,将魏大夫送出城去,但是,这上下打点,需要不少钱财。
    贺欢当然应允,立刻就将大笔财物送到北海王府上。
    那位管事见到这些财物,也喜笑颜开,给贺欢指点,再过几日,陛下要去石窟寺讲法,到时,城内空虚,正是魏医官离开的好时候。
    他甚至还规划出一条路线,从哪里走更快更好,容易躲开追兵。
    贺欢大喜过望,感谢之后,又给了这位内侍重金。
    他又去见魏知善,将事情全盘托出。
    “……魏姐姐,事情便是如此,您看还有什么疏漏,请您指点一二。”贺欢语气温柔,神态恭敬,不像在回禀,反而像是遵守着什么礼法规范。
    魏知善笑道:“你安排得很好,但你不会以为,他们会这样轻松放我回去吧?”
    “魏姐姐您放心,”贺欢微笑道,“这次,大人赐了我等神器,再者,小弟我绝不让您死在前面!”
    魏知善看他如此笃定,轻声叹道:“罢了,你安排吧,我也有些想君泽了。”
    贺欢心里微微惊讶,魏大夫和刺史的关系居然如此之好,居然能直呼其名。
    他于是坐得更端正了,拿着茶碗手改为捧,小声道:“这是自然,听说您与大人形影不离,陪大人起于微末,这情谊自然是旁人不能及。”
    魏知善托关头看他,似笑非笑道:“是啊,一晃都快十年了,我也人老珠黄,比不得年轻人们年华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