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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玩家:“…………”信你鬼话。
    他又去问白弥,后者穿上外套,笑道:“就是觉得好吃啊,没别的。”
    两个人都装傻,他也没办法了。
    白弥把糖揣进兜里,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容卡一眼,这才迈着步子离开。
    容卡看着其他人走远,把手里的糖递给苏延枝:“拿着。”
    苏延枝愣了下:“谢谢,太甜了,我不喜欢。”
    容卡直接塞他手里:“不是给你吃的。”
    苏延枝啊了一声:“那给谁?”
    “你看它长得像什么,那就是给喜欢它的东西吃的。”容卡这句话说得极为缓慢,眉心微皱,苏延枝猜他是在与规则斗智斗勇,“总之揣好了,关键时候能救命。”
    苏延枝道:“那你自己呢?”
    “你留着,用处比我大。”容卡言简意赅,“我能规避所有危险,你还不行。”
    苏延枝几乎已经习惯了了被容卡照顾,也没多想。看了他一眼,突然道:“容哥,你看到刚刚疯帽子的眼睛了吗?是绿色的。”
    容卡随意地点头:“怎么?”
    “你说你的眼睛也是绿色的,一样吗?”苏延枝好奇道。
    容卡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苏延枝,伸手盖住自己下半张脸。
    苏延枝就看到他的眼廓骤然变化,眉骨拔高,眼窝迅速下陷,眼睛放大一倍不止,睫毛也变得又密又长,活像把小扇子。
    那一双墨绿的眸子清澈无比,苏延枝甚至能在里面望见自己的倒影,一时间都看呆了。
    容卡眨眨眼,眼睛迅速缩小,恢复了原样。
    “是这种绿。”容卡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苏延枝回过神,赶紧追上,忍不住又侧过头去看。
    ……那双眼睛是真的漂亮,大而深邃,比起水头上好的翡翠也不逞多让。
    甚至光凭这双眼睛,苏延枝都能相信容卡之前说过的“别人都说好看”。
    确实比女版的我还好看。
    苏延枝心里跟猫抓一样,又问:“哥,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脸啊?”
    容卡道:“长得太显眼,容易招乱七八糟的东西惦记。”
    苏延枝深有同感:“有道理,像我就老被鬼追。”
    容卡:“…………”
    他翻过小山坡:“你高兴就好。”
    苏延枝看到这石拱桥,没了皮的心思:“是不是不能从下面走?”
    容卡面色也严肃了些:“是,任何形式的这个,”他指指桥,“都要避开。”
    苏延枝唔了一声,点点头。
    第20章 16种红色4
    回去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苏延枝简单用了点,看时间还早,就准备在剧院里逛逛,想着也许能发现点像上个世界里火夫人的日记那样的关键道具。
    然而他在邀请容卡一起时却被拒绝了:“我想睡觉,你自己去。”
    苏延枝心思活泛,想容卡这么不积极,那估计是没有什么有用的,道那我也不去了。
    容卡却皱眉:“现在才七点,你是猪么。”
    苏延枝:“…………”
    行行行,你是大腿你连双标都对。
    苏延枝举手投降,转身往外走。
    这个剧院虽然看着繁华,但苏延枝在里面就没见过除了团长外的表演者,不过照明条件挺好。
    绕是如此,苏延枝还是提了盏油灯在手里,以防万一。
    他先是在剧院演出厅逛了一圈,走到台上时发现顶上的空中楼梯,隐在黑暗里,并不太明显。估摸就是提线木偶表演时,操控者站的地方。
    梯子的最下方在后台,苏延枝撩开帷幕走进去,刚进去就注意到了一道极其不友善的目光。
    苏延枝转了转眼珠子,看到西装比利端坐在椅子上,脑袋偏朝他的方向,笑意阴森。
    苏延枝不为所动,环视了会儿,在对面的角落找到云梯入口,迈着长腿走过去。
    转身踏上楼梯时却愣了下,就在他这么几步的功夫里,屋子里的所有木偶,包括西装比利,脑袋已经齐齐扭转过来,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苏延枝翻了个白眼。
    这点儿程度,玩你爹呢。
    他慢慢爬上楼梯,绕到舞台正上方。
    这个位置的视野极佳,完全能看清剧院观众席的每一个角落。
    苏延枝抓着扶手,往台下看时,瞳孔骤然紧缩。
    西装比利就稳稳站在他正下方,仰着头,两颊微红,笑意森森。
    它抬起双手,举在半空做了个拽东西的动作。
    苏延枝只感觉两个脚踝一紧,像被谁猛地往下拉,听到脚下的楼梯响起咔嚓的碎裂声,剧烈的失重感袭来,苏延枝瞪大了眼,抑制不住喉咙的尖叫!
    他的身子和破碎的楼梯一起极速下坠,苏延枝张嘴的瞬间,看到西装比利眼底兴奋的光。
    苏延枝砸穿了舞台地板,掉进了下方的湖水里。
    自始至终,他的尖叫都没能发出来。
    在他看不见的舞台上方,西装比利微微皱起了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舞台的隔水层不算太高,苏延枝在水里打了个滚,憋着气浮出水面,伸手往上一扣,半个身子探出舞台缺口。
    他猛烈地用鼻子呼吸,看到西装比利歪头看他,苏延枝沉默片刻,无比艰难张开了嘴。
    上下颚之间,布满了黏稠的白丝,比起盘根错节的蜘蛛洞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牢牢地粘着苏延枝的嘴,一直蔓延到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