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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省得如今再看到闻嘬嘬和闻玉絜腻歪。
    是的,从进门开始,按照一定比例缩小了自己的闻嘬嘬,就一直挂在闻玉絜的身上,蹭着对方白皙如瓷的肌肤蜿蜒,宛如一件时尚单品。在闻嘬嘬看来,它这么做,既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示威。
    而沈渊清会如此专注的看着闻玉絜,也是因为他已经越来越无法忍耐那条蛇的行为了。
    [你给我从他身上下来!]
    [你管我?]闻嘬嘬现在在脑海里的语言表达已经十分清晰了,它甚至会挑衅十足的反问,[闻玉絜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你嫉妒?]
    刹那间便如醍醐灌顶,对啊,他就是嫉妒。
    第58章 拼命苟活的第五十八天:
    要如何才能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呢?
    是对方不经意抬眸的一个微笑,还是朝夕相处已成习惯后的骤然消失?亦或者是在旁人的起哄声中,全世界都看出来了你俩才有的后知后觉?
    对于沈渊清来说,他开窍的那个瞬间,就是他很明确地意识到了自己在嫉妒。
    一种突然而至的酸涩,在心中生根发芽,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点燃了燎原的烈火。沈渊清已经许久不曾体会到这种感觉了,或者可以说从未有过。
    沈渊清真的很少嫉妒。
    不管是在自己孤家寡人时看到别人阖家团圆,还是自己一无所有时看到朱门酒肉,对于他来说,嫉妒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早晚这个世界都会被他毁灭,大家将来都是死人,一架白骨何必嫉妒另外一架?
    直至这一刻,在明确知道自己有天必然会斩了闻嘬嘬的情况下,他还是会嫉妒。
    不是对自己无法得到的不甘,也不是与人攀比失败后的较劲,就是切切实实的嫉妒。百蚁挠心般,在顷刻间便把他的快乐啃噬殆尽。他是如此的想要取闻嘬嘬代之,又是如此的不明白它何德何能可以黏在闻玉絜的身上,与对方亲近,甚至是理直气壮的对他耀武扬威?
    作为“人之初,性本恶”的忠实拥趸,沈渊清完全没觉得本应该象征着美好的感情,诞生在这样充满恶意的情绪里有什么不对。
    他本就是混乱的,无序的,为所欲为的。
    他也不知道正确的感情应该拿什么浇灌,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就像是被谁一把就狠狠的捏住,而他本人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至少也得拉着闻玉絜一起来陪他,才能甘心。
    这大概就是沈渊清的喜欢吧。
    说真的,这样的喜欢实在没有太多值得让人欣赏的闪光点。
    唯一可以拿来说道的,大概就是在意识到自己心意的那一刻,沈渊清就再没有了任何伤害闻玉絜的想法。
    不管是物理意义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因为……
    他还记得有次他附身到闻嘬嘬身上时,闻玉絜正在和勒玉映疯狂吐槽勒珠联的读书品味。
    沈渊清甚至都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会
    愿意一直这么旁听这么一场毫无意义的对话了。
    他只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闻玉絜慵懒闲适地躺在阳光下,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年少的皇子,一手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五颜六色的灵果,一边对勒玉映道:“劝劝你哥吧,偶尔也看点拟人的东西吧,行不行?我都服了这些魔尊了,被人戳破他其实喜欢上平凡普通的女主时,为什么第一反应永远是否认啊?连自己的感情都认不清的人,能聪明到哪里去?”
    更不用说这些傻逼否认的方式了。
    轻则语言攻击,什么“我怎么会喜欢那么不值一提(或者其他打压侮辱类语言)的女人”,重则行动表达,什么立刻疏远对方啊,答应了以前同样看不上的其他追求者的约会邀请,甚至还有更过分地夜宿青楼……
    “脏不脏啊。”闻玉絜的表情简直不要太嫌弃,“等伤害够了,再冠以所谓的‘我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太嘴硬了’来洗白。又脏又贱!”
    在闻玉絜看来,伤害就是伤害。
    他既无法从男主的伤害行为里看出一丁点对女主的所谓的爱,也无法理解事后男主竟然真的敢堂而皇之的以为用一句喜欢就能粉饰了太平。是男主擅自喜欢上了女主啊,他又怎么有脸,或者说怎么好意思自己先一边疯狂抗拒,又一边各种伤害对方搞事的呢?
    “也不知道如果女主杀了男主全家,女主再来一句‘我喜欢你啊,只是不愿意面对,所以才杀了你全家’,男主会不会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啊。”闻玉絜不屑的撇撇嘴。
    沈渊清对此唯一的想法是,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吗?不管男主做什么,只要一句喜欢,就都能去做?
    那他是不是可以先掌握男方,然后间接影响女方为他卖命?最好能组个什么女主小队。
    咳,当然,开玩笑的。
    总之,沈渊清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闻玉絜之前,就先一步了解过了闻玉絜的感情观。只能说,他俩在这方面还挺契合的。
    因为沈渊清在面对自己的感情时,没有任何抗拒,很欣然的就接受了。
    喜欢就是喜欢。
    甚至可以这么说,他觉得这才是合理的,过往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都终于有了答案。
    好比他对闻玉絜与众不同的关注
    ,一次又一次的逗弄,以及没有缘由的放过。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自大,可是以沈渊清的性格来说,他真的不太可能不断放任一个他不在意的人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