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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尤怜青皱了皱眉,总觉得邈羽自从来了这里,给她的感觉就很奇怪,说不出来的阴郁。
    但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么多,还是先找到目标地最重要。
    她给自己贴了一张隐匿符,找了个角落打坐,通过无遮目和吞吞共享视野,试图找到线索,但是这条矿脉实在太老了,所以被挖空的地方也太多了,螺旋形往下分出千百个分枝,深不见底。
    这么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正在思考间,远处又传来那看守辱骂鞭笞地奴的声音。
    想了想,她低头凑近手心:“邈邈真神,你懂那么多,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从修士嘴里听到实话的术法?”
    邈羽化成的手套翘了翘边,语气似乎有些紧张:“你用夺忆术便是,最多用完那人变成傻子。”
    尤怜青摇头:“我不希望留下痕迹。”
    邈羽:“那就只有真言咒了。”
    *
    管事喝了口酒,想到这个月的产出量,气打不一处来。
    他们这里管事的,如果不能达成一定的数量,便要在这地下继续呆着,他可是有好些日子没有出去,也不知道花楼里的老相好,现在正陪着哪个男人。
    可是这条破矿,能找到的通天石越来越少,大多都是边角料,要满足上头的需求,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越想越生气,他又灌了瓶酒。
    酒意上头,管事跑到走道里,见到那群蹲在地上的身影,抬脚就踢,一边踢一边大骂:“臭虫,废物!今天采不满三担矿石别睡觉。”
    周围的地奴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感绝望,他们平时的要求是一天两担,满足起来十分困难,往往早上天没亮就起来劳作,吃喝拉撒加起来不超过一炷香,一直工作满九个时辰才能睡觉。
    有个怀孕的女人捂着肚子哭了出来:“求求您了,一天三担,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就去死啊!”管事提起脚就要踩她脑袋,举到半空时,却觉得晕乎乎的,意识突然断片。
    在那群地奴眼中,就是那气势汹汹要杀人的管事,突然踉跄了下,随后步伐凌乱地回了自己的休息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邈羽提醒:“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抓紧。”
    尤怜青点点头,在四周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开始询问。
    原来当初挖到尤怜青的那个地洞,位于矿脉底部最深处,此时已经被重重结界隐蔽了起来,平常人根本看不到,只有几位高阶管事才能凭借腰牌进去。
    让尤怜青高兴的是,如同她所预料,当初发现他的时候,周围的确还有其他特别的东西,据说是一种很特别的材质,一头尖一头钝,内里空,形似小船。
    尤怜青惊喜:“那是灵梭,我们那的东西!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器,才会把我带来这里。”
    “但是,”她迷惑:“我这么穷,哪来的灵梭。”
    **
    尤怜青对自己的贫穷很有自信,储物格里灵石数量从没超过四位数,这灵梭,没有几十万根本拿不到。
    如果不是现在身边的东西,和她记忆中没有差别,她都以为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暴富了,要不怎么买得起灵梭这么奢侈的东西。
    可如果灵梭不是她的,她又为什么坐在里面来到了这里,是灵梭的主人带她来的吗?那对方是否还健在。
    一大堆问题,可惜在见到实物之前无法得到解答。
    让她惊喜的是,这灵梭被封在原来的位置,并没有被带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方便了她行事。
    尤怜青没有停留,沿着地洞往下,去往矿洞底部,找到附近的高阶管事后,找机会弄晕取走了腰牌。
    一想到也许马上就能回家,她既紧张又激动,不停地捏着自己手,捏到邈羽都忍不住冒头,问:“不过回到出生地,就让你这么高兴?”
    “你不懂,”尤怜青理直气壮,“我的出生地,那可不是一般地方,比这好上千百倍,交通便利,娱乐活动一大堆,连灵茶都有八十八种口味。”
    邈羽:“...这般神奇?”难道她说的不是矿脉,而是女娲们所生活的地方,难怪了。
    尤怜青:“所以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回去?”
    邈羽一愣:“可以吗?我并不是你的族人。”
    尤怜青:“为什么不行。”
    难道是通婚入赘?他堂堂真神,怎么能...这么随口一提,未免也太没诚意了。
    邈羽的思绪千回百转,已经歪到他找回原身,展现出强大的威势,让诸生折服,她拉着自己的袖子,眼睛亮闪闪地,说好想带自己跟她回去的场景。
    “不行。”
    “啊找到了!”尤怜青眼睛亮闪闪地冲到一个隐蔽的石门前,上下打量:“邈邈,这应该就是刚才那管事说的地方吧?”
    被打断思绪的邈羽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高兴,假装自己是一副真手套,安安静静地在她手上呆着。
    尤怜青见他不理自己,也没强求,研究了一下石门边的阵盘凹槽,确认无误后,把那腰牌放了进去。
    *
    漆黑的室内,闪烁着金属独有的冷光,尤怜青把一块雕刻着明月的符牌挂到腰间,轻轻一点,周围就亮了起来。
    出现在她眼前的,赫然就是她印象中的东西。
    垒叠的岩层中,镶嵌着一个玉白色的物体,只露出半截身体,门已经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从中间硬生生撕了下来,身体也布满了伤痕,不知道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