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52章

      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和哥哥一起去了那座游轮,但游轮出了意外发生了爆炸了,我的眼睛出了问题,直到现在才治好。”
    原来当初祁楠离开是因为他的父亲反对同性恋,他并不是自愿离开的,而且他把对我的喜欢公之于众,甚至为此惹了他父亲的不喜。
    周淮阳感觉心里最深处的那颗刺这时候终于被拔起来了,转而被满满的幸福填满。
    可是祁楠呐,你还是撒谎了。周淮阳有些失望。
    是因为不想让自已伤心吗?
    “那你看不见也听不见的那两年都是怎么过的?”他还是问了出来,如果是他遭遇了这些,或许活都不想活了。
    祁楠怔了怔,完全没料到周淮阳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他急忙从周淮阳身上撑起身子,想要离开,逃避这个问题。
    可是当祁楠想要逃走的时候,腰上的手却紧紧地勒着他,不让他离开。
    “你为什么不想与我说,为什么尽捡些好话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周淮阳每说一句话就觉得眼前模糊一点。
    这个人真的太坏了。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想过与我永远在一起过,所以别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我却一无所知。”
    “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你不仅瞎了,还聋了。”
    “整整两年,那得多绝望啊。”
    “为什么你不像其他恋人那样会撒娇,会诉苦,你只要告诉我这些,只要你稍微把自已塑造成惨一点,我就会怜悯你,心疼你,爱你,疼你,护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你真是个犟种,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周淮阳把人抱得紧紧的,死命的按在自已怀里,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声音,说到最后语气都变得凶狠了。
    祁楠被勒的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了,不过他并没有挣扎。
    耳边响起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跳加速,气血上涌,感到不知所措的愣在这个人的怀里,直到心跳逐渐平稳,呼吸也恢复平静,他才慢慢的开口。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今天你叫年糕的名字时我就应该猜到的,是苏西告诉你的吧,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他还是那么叛逆,一点也不听话。”
    “我现在已经治好了,不久后我就能重新看见你,现在我很健康,不要为我伤心了,好不好?”
    他抬起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周淮阳的头发,语气里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太阳很暖,晒在身上很舒服那般随意。
    可是周淮阳不愿意买账,这个人就会转移话题,喜欢避重就轻,“那段日子你都在想些什么?”
    祁楠牵动着嘴角,无奈的喊道:“淮阳,这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不好,你说过不会再瞒着我的,现在才过了多久,就要食言了吗?”
    第119章 坦白
    祁楠沉默了好一会,身上的人依旧抱得紧紧的,仿佛在赌气,自已不说就不放手。
    唉。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终于认输了,缓缓道了出来,声音一下子变得久远了起来。
    “当时看不见也听不见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已已经死了,因为太安静了,仿佛身体已经沉没在深海里,所以才被无尽的黑暗笼罩着。
    后来知道自已没死,只是聋了瞎了的时候还松了一口气,至少我以后还能见到你,能触摸到你,应该还不会太坏。
    可是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没有声音,看不到画面,我甚至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什么时候太阳升起,什么时候太阳落山,今夕是何夕。
    我的脑海里装满了你的声音,你的面庞,你生气的模样,开心的模样,认真学习的模样,动情的模样,克制的模样,所有所有,我想的快要疯了。
    我真的好想你,想摸到你,想听你喘息的声音,因为刺激而忍不住哭出来的泪水,想抱着你,听你心跳的声音,想亲你。”
    祁楠从窒息的怀抱里微微动了动,他低下头,捕捉到那一抹柔软,含在嘴里轻轻啃咬着,而周淮阳完全的顺从他,仰着脸方便祁楠更好的亲吻。
    两人的呼吸相互缠绕,交融,最后都差点失控,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紧紧相拥着。
    祁楠抱着他的脑袋,额头相贴。
    “可是我害怕。”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怕什么?”周淮阳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心疼。
    “我害怕你见到我是个废人不要我,不喜欢我了。”
    “不会的,我会一直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周淮阳肯定道。
    “我当时也想过,你那么好,心那么软,肯定会怜悯我,同情我,可是那时候我就成为了一个累赘,你那么耀眼,优秀,摊上我这么个废物对你不公平,本来你以前就过得很累,加上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轻松不了了,我拖着你,赖着你,你肯定很痛苦很痛苦,但又不想放弃我。我应该主动离你远一点。”
    祁楠扣着手心,双手用力的抱紧周淮阳的身体,哑声继续道:“可是我舍不得你,我不想离开你,我才跟你在一起一年没到,还没有和你求婚,没有给你买戒指,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没有和你做过,我不想放手!”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自已的心脏,周淮阳感觉一阵揪心般的疼痛,钻心蚀骨,久久不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