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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荀或离间大奏奇效

      第十二节  荀或离间大奏奇效
    收伏马超平定凉州
    我自领雍、益二州,遂调整部署。
    命李严、张任、程昱领兵八万镇守西川,魏延、沮授领兵五万镇守汉中。
    我自领赵云、太史慈、高顺等领军二十余万镇守雍州,以图凉、并。郭嘉、贾诩、荀或、荀攸皆为参谋。
    自此整顿兵马,招抚流民,贤名渐起。
    一日西川程昱有使来报,程昱有书相投。我取来观之,原来程昱访得川中良臣法正、孟达二人,荐其来归。我大喜问使道:“此二人现在何处。”来使道:“此二人正在外侯命。”我急命请入。
    不久法正、孟达二人入厅,我忙起身迎接,命人赐座。我道:“锋久闻二群乃贤德之才也,但不知二贤踪迹,恨不得相见。今天幸来归,岂不令吾喜出望外耶!”法、孟二人感其诚,自喜幸遇明主也。
    我素知法正乃贤才也,黄忠定军斩夏侯便是其用谋,刘备平定汉中也多奈其出力。故我甚喜。孟达此人虽非大才,也足堪一城之守也。
    遂命法正为谋士,赴汉中与魏延、沮授同镇东川。同时令孟达为葭萌关守将。二人谢恩告退,各自赴任。
    一日忽听得曹操以天子命令刘备讨淮南袁术。我召集群臣道:“曹操令刘备讨袁术,此何意也。”
    荀攸笑道:“主公知之也,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刘备世之英雄也,令其于袁术相争,削弱其势。操坐收渔人之利也。主公勿忧,此与我等无干。”
    我笑道;“公达所言甚是,刘备自名忠义,必会奉旨讨袁,然则其缺少谋臣,必不会留关羽于徐州,只会留张飞镇守徐州,张飞乃一勇夫耳,敬上而傲下,贪杯好物,必不能善守徐州。何况刘备令吕布驻守小沛。吕布世之豺虎也,且有良臣陈宫为谋,必不会错失此良机。徐州若失,刘备危矣。”
    贾诩道:“刘备若除,对主公来说,未来必少一劲敌,此可喜可贺耳。”
    郭嘉却道:“主公恐并不是意尽于此吧。”
    我有点愕然道:“奉孝果然甚知吾也。如今淮南袁术兵精良足,急不可图;袁绍如今虎踞冀、青二州势力甚大,亦不能图;荆州刘表,号称八骏之首,财雄势大,亦不可急图。吾料操在刘备兵败后,必攻吕布。因吕布乃豺虎耳,反复无常,虎踞于操卧榻之旁。操岂能安睡。吾料操必会结好荆州、江东,然后先伐吕布、后攻袁绍。吕布无谋之人,必败无疑。其人死不足虑,然则其部下张辽、臧霸皆为良将,尤其是张辽张文远更是世之良将,不能为曹操所得,否则其势太大,将来难收也。高将军,我闻汝和张辽乃是师兄弟,关系密切,汝可携我书去见张辽及臧霸二人,令其知晓,吾在雍、益扫塌以待,如若吕布兵败,万不可自寻短见,可来投吾,吾必重用之。”
    高顺大喜,遂准备携我书去见张、臧二人。此时,众人方知我真意欲在收服张辽、臧霸二人也,赞道:“主公智谋深远,决胜于千里之外。吾等深服之。”
    我大笑道:“过奖,过奖。如东关东战事将起,关东群雄无瑕东顾,我已向朝庭上表,决定即日出兵扫除马腾、韩遂二人,望诸位同心协心,勿负我望。”
    众人皆称是。不久朝庭回书,令吾讨韩遂、马腾。曹操久也思马腾、韩遂为患,吾欲讨之,正合其意。一则除此二人,二则令我暂无力东顾洛阳、许都也。
    于是我率太史慈、赵云、张合、典韦,张济领兵十万,以郭嘉、荀或、荀攸为谋士,往征凉并。另留田丰守长安发粮草以资军,令高览守潼关以防关东群雄。
    马腾、韩遂二人闻吾欲伐之,遂尽集大兵十余万来战。
    吾率军至天水时,恰遇二人联军至此下寨。吾遂命军下寨,待明日决一雌雄。
    晚上正与众将坐间,忽然大风吹折门前旗杆,贾诩道:“主公,此兆主今晚有敌劫营。”
    我大笑道:“吾正思此事,即如此。可令太史慈,张合、张济领军四面埋伏。而吾则与子龙反袭其营,如此可得大胜也。”
    诸公皆说善。于是马上讲议准备停当。
    却说马腾、韩遂二人于寨中商议道:“今蒋振华引兵远来,其势甚大,破之不易,不如今晚趁其初到,立足未稳,先去劫营,挫去其锐气,然后再想办法胜之。”
    马腾也非常同意,于是命其子马超领马岱、庞德并韩遂部下侯选、程银、李堪、张横领兵三万来袭。其余兵丁守寨。
    却说马超率兵至吾寨前,见吾寨中***点点,守夜兵寥寥,以为吾无备,遂大喝一声,引兵突入寨中,放火烧寨。可是寨中竞空无一人,马超知道中计,尚未及退。就听四面杀声震天,皆言杀敌。马超率军舍命杀出重围逃回本寨。
    于路正遇上吾劫马、韩营寨大胜归来,于是又是一阵混杀,马超又败,十停人马折去七八停,三万人只剩数千人马回寨。
    回到寨中清点,发现折了侯选、程银、李堪三将,马岱也不知踪影,本寨夜战又折缺韩遂爱将马玩。此夜马韩联军损失较大,怒气冲天,皆欲报仇。
    却说我率得胜之兵回寨时,厮杀仍未停止,我观一军只有数百人马,被数万大军重重围住,不得脱身,然则领军一员白袍将十分骁勇,吾军虽众却一时不能奈其何。我暗骂笨蛋,何不以弓弩射之耶。吾传令暂且休兵,遂骑马前往阵中,典韦手持双戟从旁遮护。
    我扬鞭指对面将军说:“这位将军不知幸甚名谁。”
    那员白袍将答道:“吾乃马岱,马孟起之弟也。你是何人。”
    我笑道:“我便是征西大将军,长安侯蒋锋是也。今将军势穷也,如若不降若死无葬身之地。然将军即便不为自身考虑,难道要剩下的数百大好儿郎也陪汝去死吗。”
    马岱仰天长叹“今日兵败,有死而已。如若将军肯放过他人,以岱甘愿俯首就擒。”
    我笑道:“我平日素讲信义,决不负汝。”
    于是我传令放数百西凉残兵出围,马岱则下马受擒。军兵本欲上前捆绑,我摇手止住。亲自上前挽住之手前往帅帐,大摆洒宴庆贺大胜。
    席上我对马岱说:“吾素知公武艺高强,忠心为主,然马腾、韩遂皆非吾敌手,非世之明主也。我也早知马腾将军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心甚爱之。我想不日即可令汝和其相见,汝可好好开导于他。”
    我也没有对其劝降,只是命人将其留于营中,善加款待而已。
    第二日,探子报:“马超领军在外面挑战。”
    我于是率军出战。昨夜天暗,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威风,白盔、白甲、白马,再加上如玉面庞,好一个英雄人物。
    我暗暗赞叹,遂命:“哪位将军愿出阵,为吾擒马孟起,吾甚爱之,不可伤他性命。”
    旁边闪出赵云:“云早闻马孟起大名,吾愿往。”
    “子龙,马超武艺高强,切须小心。”
    赵云出战,马超接战。这一场杀真可谓是惊天动地惊鬼神,两员白袍将左冲右突,两杆亮银枪上下翻飞,转眼间大战一百余合,尚不分胜负。
    我大赞道:“马孟起武艺高超,威震羌部。今日一见果不负锦马超之名也。子龙和其两杆枪使得好啊,令吾眼界大开。”正说此,忽想起一人,唤过张济道:“张将军汝可有一侄名叫张绣耶。”张济道:“张绣正是小侄也,然无名之辈也,将军何以知之。”我笑道:“上次汝来长安时为何未见。”张济道:“吾来降时命其守寨,故将军未得相见耳。”我笑道:“今日见马孟起和赵子龙二将枪法精妙,可为当世使枪之人典范。我听闻汝侄号称‘枪神‘,枪法如神。可否一见。”张济笑道:“此乃其自夸耳,将军言重了。”遂命张绣相见。吾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深爱之。
    旁边急坏了马超大将庞德,其飞马出战:“何人敢与我决一死战。”
    我对张绣道:“我久知汝名,号为‘枪神’。今庞德庞令明亦为西凉有数猛将,汝可令吾观汝神枪。如若立功,定重赏之。”张绣大喜,慨然出阵。于是二人互报性命后,又是杀成了一团。庞德此人为西北著名悍将也,平生除对马超钦佩有加外,十分自傲。却不想张绣一无名小卒竟也如此枪法出众。遂抖搂精神,大战张绣。庞德虽连出绝招,但连战百合亦战不倒张绣。吾在后观之,抚掌对张济等将大笑道:“不想吾今日又得一员大将耶。”
    四个人在场中捉对厮杀,看得我是眼花缭乱。赵云、马超又战一百余合,赵云棋高一着,渐渐占据上风,马超渐渐不支。遂虚晃一枪,掉头而走。赵云正欲追赶,只见马超大枪一挥,身后西凉军一声呐喊,数万骑如飞卷来。赵云、张绣见事不谐,急忙回阵。
    西凉军全是骑兵,转瞬即至。我马上下命,弓弩齐放,转眼间战场上飞蝗如雨,密密麻麻,连弩不断发射出死亡之吻。使得阵前西凉兵人、马纷纷倒地,迅即被后来的骑兵踏为肉泥。
    转眼间,我军阵前即躺倒数千具西凉兵尸体,我军伤亡则微乎其微。马超目呲欲裂,亲领大军冲阵。
    我军渐渐支持不住,被其不断突入阵中,伤亡渐重。我遂命步兵退后,骑兵迎战。双发混杀一场,由于西凉兵弓马娴熟且身具战甲,手握长枪长达丈余,我军不能胜,甚好胜在人多,只好双方各自退兵。
    回营后众将皆道:“原说西凉兵勇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甚难破之。”遂重赏赵云和张绣,升张绣为偏将军,重用之。
    我说道:“马超所部铁骑作战方式大异常人。据我所知此乃西方大秦国所用之法,其国距此万里之遥。其骑兵身穿重甲,遮盖全身,手执丈余长矛,冲锋时威力奇大,但是也有其弱点,即是其重量过大,转环不便。如若在两军对战时,有一军从背后两侧袭之。即可大破之。”
    众将大惊道:“不想将军学识渊博至斯。可知万里之远。”
    我笑道:“众位不必拍马,我亦常人也。不过常喜欢看些杂书耳。”
    众人哈哈而笑。
    遂命太史慈和张绣各引一支轻骑,于左右埋伏,待马超军冲锋时从侧翼击之。
    第二日,马超又来挑战。与大史慈又大败近百合后仍不能胜。遂仍令万骑冲锋。张合仍率步兵引弓弩狂射,猛挫其锐气。马超尚未及阵就又有数千人于箭雨下伤亡。正当马超军阵逼近我方步兵,然后忽听两翼各一声炮响,各杀出一支轻骑,侧击马超军阵。我亦率虎豹骑及赵云之铁甲骑兵迎敌。
    马超兵皆身披重铠,手握巨型长矛,转环不便。太史慈、张绣两侧轻骑侧身猛射,马超军急奔之中无法转身还手,纷纷中箭坠马。在三面围攻之下,马超率军遮挡不住,不得不鸣金退却。
    吾急令切勿迎头痛击,须从两翼侧击之。于是马超大军就像被切豆腐一样被从大阵中一块块切下来歼灭。及至马超奔入本寨,其出战的三万铁骑,已剩下不足五千之数也。
    数日间三战马腾、韩遂联军已损失不下六万人马。如今只剩下不到六万人,尤其是作战主力骑兵几损失殆尽。遂不敢再出战,紧闭寨门,再不敢应战。
    吾军亦有万余伤亡,也决定暂休战片刻。再思破敌良策。
    马腾、韩遂大寨十分坚固,多日久攻不下,且天水城中也时常出兵夹击,令吾倍感头痛。多日苦思,苦无良计破敌,群臣一时也束手无策。
    一日问计于众文武:“马腾、韩遂联军据守不出,吾军久攻不下。奈何。”
    郭嘉忽道:“主公,吾思得一计矣。马腾、韩遂联军之粮草皆靠西凉供应,今主要积于安定。不若我军分兵急袭之,待夺之后。派轻骑于其运粮路上袭扰。如此不出三月,则马腾、韩遂必溃也。”
    我大喜道:“计毒莫过于绝粮,奉孝此言有理。于是我命太史慈率两万轻骑连夜急袭安定。安定守将杨秋亦为韩遂之爱将也,素为韩遂所敬重,故派此重任。然太史慈一日二夜间急袭四百余里,突抵安定城下。杨秋大急,遂一边急令众兵上城守护,一边恃勇率军来战太史慈。
    按说杨秋此人还是颇有些武艺的,但是和太史慈比起来就差得远了。两人出马战有二十余合,太史慈回马便走。杨秋紧追不舍,忽听一声弓响,太史慈转身一箭直中杨秋咽喉,杨秋翻身落马死于非命。
    太史慈急令攻城,城中军士亦有近万,然无主将统帅,乱作一团,抵抗半天,不得其法,被太史慈破城而入,大部皆降,亦有部分逃向天水大营。
    于是太史慈命副将紧守安定不得出战。亦自率一万轻骑袭扰西凉军粮道。
    西凉军日渐无粮,又不敢轻易派兵出战。因为连败数阵,士气低落,且骑兵几乎损失殆尽,如若出战,必敌不过蒋军精骑。
    战不可胜,不战亦必败。马腾、韩遂渐渐抵挡不住,军心日渐散乱。
    我忽又想起一事,曹操当年破马超、韩遂联军时所用的草书间韩遂一计岂不可用。思之一番命人招郭嘉及荀或等前来。告之计划。
    众人皆称妙计,我道:“文若,汝与韩遂旧日即为相识。汝明日可独自去韩遂大营前约见其,只谈些日常琐事。此必会引起马腾、马超猜疑。然后吾再写一草书,将紧要处尽皆划去,过几日密送于其,但又得透露出风声让马腾等知道,吾料必使马腾、韩遂二人火并。”
    众人抚掌大笑道:“马腾、韩遂与主公作对,真乃不幸也。今日看来,死期至矣。”
    于是第二日,荀文若只带一从人便出马去韩遂大营说洛阳故人约见韩遂,遂听说荀或前来,且又无军马。故也只带数名从人出寨来迎。
    荀或道:“自昔年洛阳一别,已有多年。不想今日竟在沙场相见,不知明公一向可好。”
    韩遂拱手道:“劳文若相问,一切尚好。然则造化弄人以至于斯。”
    于是两人只把旧事细说,并不提起军情,不觉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
    马腾、马超听说,遂来问韩遂道:“今日荀文若和公谈何事。”
    遂道:“并无他事。惟有昔年旧情耳。”
    马腾、马超皆心有疑虑,不言而退。说到韩遂,也不怪马腾、马超疑虑。韩遂此人素来奸诈,其前盟友北宫伯玉、边章皆是为其所害。故马腾与其亦相防耳。
    故今日虽不信,但无实据,亦无可奈何。其实心疑韩遂因见西凉军势日蹙,有背马腾而降蒋军之意。于是密使心腹密切监视韩遂动静。
    不数日,我派出秘使,携吾草书送于韩遂,却故意使马腾父子知之。马腾心疑,和马超径来韩遂处索书看。韩遂将书与其,腾和超见上面有改抹字样,所余文字皆平常劝降之文也。问遂道:“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遂道:“亦不知,莫非蒋锋不小心将草书送于我。”马腾道:“久闻蒋公精细,今岂有将草书送人者。吾与汝多年兄弟,并力杀敌,奈何今日忽生异心耶。”
    韩遂急道:“汝若不信吾,吾明日便唤蒋公阵前对质便了。”马超道:“如此方见叔父真心。”
    第二日韩遂约见。我只令赵云率数十骑出马。云见韩遂道:“大将军今日身体不适,故托我转话,书中所约之事,切勿忘记。”言罢,即回马而走。
    马超大怒,欲杀韩遂,为众人所阻。
    却说韩遂回到寨中和张横、梁兴、成宜等心腹商议道:“今日之事奈何。”
    张横道:“马腾父子恃其武勇,常有欺凌主公之意。今日更是怀有杀意。即使日后胜得长安侯,又岂肯相让。不若降蒋,蒋振华素来善待降待,主公若降之,必可安享富贵也。”
    韩遂思虑良久:“吾与马腾乃结义兄弟,安仍背之。”
    成宜道:“主公仁厚,但恐马腾父子无此仁念也。望主公速决之,以免大祸。”
    韩遂道:“即如此,谁可为使,去蒋营通报消息。”
    梁兴自告奋通愿往。于是其趁夜密潜至我大营言韩遂投降之事。我闻之大喜,重赏之,约定近日放火为号,共谋马腾父子。于是向其允诺其部下西凉旧将皆有封赏。
    梁兴回报韩遂,遂大喜。就欲于明日设宴时谋其二人,几人正在帐中商议详情。不料马腾父子早已探知详情,亲点亲随数十人潜入韩营。闻帐中成宜道:“事不宜迟,可速行。”
    马超大道:“汝等无礼,竟敢谋我。”掣宝剑来杀韩遂,遂措不及防,以右手挡之,被超砍断右手。梁兴急拔剑抵住马超,马腾亦仗剑取韩遂,成宜抵住。张横护韩遂退出帐外,大呼亲兵。并令放火,请蒋公来援。
    即时韩遂各寨兵急动,庞德亦领兵来助战,双方一场混战。马超心急,一剑砍倒梁兴,带来寻韩遂已被左右救走。此时我已命赵去、张合领兵增援,马腾父子势弱,被我军和韩遂军困在其中。超令从骑往来冲刺,自领兵来救其父。
    吾此时和众谋士登高观战,见马超在阵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但我军包围甚厚,矢石如雨,急不能出。我急传下令,命不得杀马超,只可活捉。可先射其马,然后擒之。于是典韦率军围住马超,以硬弩暗射其马。马超上下遮护,可惜征战多时,力不从心。战马中数箭而倒,将超掀下马来。马超正危急间,庞德引一彪军杀入重围,救起马超。马超道:“吾父尚不见,待吾寻之。”庞德垂泪道:“马太守已被蒋军拿住。吾救护不及,罪该万死。”马超大怒,欲往蒋营去救其父。庞德止住道:“如今兵败势穷,十万兵马只剩千余,已不可剩。今将军宜留有用之身为父报仇也。切不可玉石俱焚。”
    马超大悲,从其言。和庞德舍命杀出重围。
    我传令道:“但有人能拿住马超者,吾必封其为万户侯,拿住庞德者也具有重赏。”
    于是众军皆奋勇向前,紧追不舍。马超从骑渐少,渐渐只有数百骑跟随左右。眼看马超就要逃脱,忽前面一路军拦路去路,正是太史慈也。马超见其势力,不敢战。转马而走。太史慈紧追不舍,马超等激战一夜人困马乏,渐渐被赶上。被合围于一座小山之上。
    我不久赶到。遂命大军四下扎营,围住土山。然后埋锅造饭,休息一阵,第二日再战。
    马超被围,内无粮草、饮水,外我救兵,已至绝望。正当又渴又饿间,忽报蒋锋派人送来干粮、饮水,马超、庞德愕然,然饥渴难耐,遂收下,用银针试过并无毒素,遂放心饮用。然后精神渐复。
    正在疑惑间,兵丁来报,马岱将军回来啦。马超大吃一惊,和庞德急忙来见。三人相抱痛哭。超曰:“自动营时汝失踪不见,吾以为汝已经被蒋贼所害,痛惜之。不想汝尚在人世。汝如何能直透重围,到此见吾。”
    马岱苦笑道:“吾在动营当日,便被蒋将军拿住。但其待吾甚善,好生款待,却并未劝吾投降。并向吾言:不多日,即可令我见汝叔父及兄长矣。吾初时尚不信,却不料应验得如此之速。适才,我已见过叔父,蒋将军并未苛待,反而好生侍侯。兄长,吾今日可以看出,吾等实不是蒋将军之对手也。逆天而行,焉能不败。今蒋公请吾来见汝等,言:吾素知马孟起、庞令明乃世之英豪也,吾平日素敬之。今生能与公决战沙场乃吾之幸也。大丈夫不以成败论英豪,马孟起仍是当世英雄。今蒋某不才,欲抚平四海,以安天下,如若公和令明肯来相助,则吾幸甚,天下幸甚。夫英雄者,善明时势,知可为和不可为也。望明公自处之,锋正扫塌以迎。”
    马超闻言,仰天长叹道:“罢、罢、罢,今生能与蒋振华决战于沙场,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今兵败至此,尚如此礼敬。还有何话说。我和令明愿降,但吾有一要求,韩遂此贼背友投敌,请明公必杀之。”
    岱听言转告于我,韩遂坐于旁闻此言。跪倒于地,泣曰:“臣已为废人,马超尚不见容。如若明公杀公,则天下何人敢再降明公也。”
    我大笑离座,将韩遂扶起。道:“韩将军切勿担忧。我向将军担保过必不会薄待将军。将军放心我决不会杀汝,待我马上上山为汝和马超说项。公安坐勿忧。”遂方惊魂稍定。
    帐中大将和谋士闻吾欲亲说马超,皆曰不可。我大笑道:“马孟起,世之豪杰也。我今日亲往说降,安肯杀我。何况其父尚在吾军中,我带典韦同去即可,尚可保无忧。”众人才勉强同意。却在山脚准备大队精骑,一旦事急,即可抢上前去。
    我只带典韦和数名亲从,轻装往见马超。
    马超见吾亲自来见,心甚感激道:“马超乃败军之将,安敢劳将军亲自来说降也。只需一员偏将即可也。”
    我大笑道:“马孟起、庞令明乃世之豪杰也,不如此不足以显公等之能也。今将军肯归降于我,实乃吾三生之幸也。吾今日指天为誓,必不相负。然则万事皆可商量,韩遂却不可杀。”马超变色道:“此卖友之人超必杀之。”我手握超手,语带诚恳道:“将军此时也应明白了,此乃吾之计也。非韩遂过也。一切罪责在吾。今韩遂已降我,我若杀他,则吾必留杀降恶名于当世。后者无人敢归也。愿公思之。”超恨恨道:“即如此,吾日后也不欲与其相见也。”我喜道:“好,我当令汝父子和韩遂天各一方也。孟起,随我回营吧。”
    山下大帐中,众将和谋士们大摆宴席,喜极而坐。惟以腾父子怒视韩遂耳。我于是令韩遂为西凉侯,往成都养老。张横、成宜也封为将军留在军中听用,和太史慈领军往并州招抚各郡。马腾我令其为凉州牧,与其子马休、马铁及张合同镇凉州,招抚凉州各郡。
    吾则和马超、马岱、庞德领大军回归长安。不久凉州、并州二州大部皆已平定。但惟有羌人和北方匈奴、鲜卑等时常袭扰。但如今大战方定,尚须休养生息,故不得不暂时采取守势,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行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