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5章

      王得全毫不留情的撤回自己的衣摆,面上是一团和气,笑容不减:“婉主子糊涂,珍嫔娘娘如今是皇上心尖上宠爱的人,你给珍嫔娘娘找不痛快,皇上只会让你更不痛快。你也别怪皇上心狠,要怪只能怪那让婉主子去对付珍嫔娘娘的罪魁祸首。”
    婉容华微微吃惊,连瞳孔都因震惊而收缩了一瞬。
    她向后退了几步,对王得全口中的“罪魁祸首”显得害怕极了。
    这讳莫如深,三缄其口的模样,全都被王得全看在眼里,等回了御书房,他也如实相告:“让婉容华怕成这样的,恐怕……”
    他的话没说完,但宣武帝懂老伙计想说什么。
    “太后!”
    想要珍嫔性命的,果真是太后吧!
    宣武帝几乎可以肯定,他那位狠毒的生母,又想从他这里夺走自己的心爱之物。
    “哗啦!”
    慈宁宫碎了一对上好的官窑粉彩瓷器,吴太后抓着椅背的手,青筋毕露。
    她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阴沉得可怕:“皇帝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昏了头了。哀家是他的生母,他竟敢如此对哀家,看来是哀家沉寂得太久,以至于一个小小的嫔妃也敢拿着哀家做筏子争宠了。”
    身后,桂嬷嬷替她顺气:“太后娘娘息怒,皇上只是一时被奸妃蒙蔽了,并非真的与太后您做对,您可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皇上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哀家还能指望这个逆子吗?”
    吴太后将椅背拍得“啪啪”作响:“早在那逆子将吴家推翻之时,哀家就知道,他像极了他那个薄情寡性的父皇。哀家就不该指望他给吴家体面,给哀家体面。”
    她气到颤抖,好半晌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之后,她坐到椅子上,眼睛里流动着阴谋的光:“淑妃的身子养得怎么样了?”
    桂嬷嬷恭敬回答:“有太后娘娘您爱护着,淑妃自然是极好的,给太后娘娘您诊平安脉的屈太医是安胎圣手,淑妃娘娘和小皇子都会平安的,太后娘娘可以放心。”
    吴太后嘴角这才显露出一抹笑意来,双手合十在胸前拜拜:“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只愿淑妃能生下吴家血脉的皇子,她就可以推翻自己的儿子,扶持孙儿登基。
    届时她就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真正的万万人之上。
    合熙宫里,来照顾姜昕玥的严太医弓着身子立在一旁,天气分明正是不冷不热极为舒服的四月,但他额头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
    做太医……能光宗耀祖……是所有学医的人毕生所求……但做太医……就要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随时准备为了后宫倾轧而牺牲性命。
    严太医觉得,他现在就要小命不保了。
    谁能想到,在皇帝心尖上的宠妃珍嫔,竟然是一把演戏的好手?
    什么入水昏迷,命在旦夕?
    都是珍嫔娘娘演出来,并且逼着他配合演戏的。
    “严太医很热吗?”
    姜昕玥笑看着那老人家,那笑容怎么看,严太医都觉得瘆人:“不不不……微臣不热……不热的……”
    “喜鹊,给严太医端把椅子来,严太医可别客气。”
    严太医哪里敢坐,只当珍嫔娘娘在给自己下马威,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珍嫔娘娘饶命啊!微臣……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微臣什么都不会说的。微臣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求珍嫔娘娘饶了微臣吧!”
    什么啊?
    姜昕玥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和善了,连忙让小轩子把人拉起来:“严太医,本宫之前在冷宫中毒,多亏了严太医妙手回春,救了本宫的性命,本宫一直铭记于心,感谢您都来不及,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只不过是想把你拉拢过来,绑在一条船上而已。
    严太医小心得抬头,打量着珍嫔那张怎么看都是蛇蝎美人的脸,哆哆嗦嗦着:“真……真的不杀微臣?”
    姜昕玥点了点头,表情特别的真诚。
    严太医这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去脸上的冷汗:“微臣多谢珍嫔娘娘,娘娘容微臣活命,微臣定会为娘娘死守秘密,绝不会透露分毫。”
    “倒不要紧。”
    姜昕玥嘴角噙着笑:“反正你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的,谁会用自己的命去博皇上的怜惜,还不陷害任何人呢?”
    她被人推下水,可没有对皇帝说是谁推的,更没说怀疑是谁推的。
    不仅如此,她还在皇帝面前力证淑妃的清白。
    第74章 恩威并施
    真凶是谁?
    自然是皇帝猜谁就是谁,怀疑谁就是谁。
    总之就算整个后宫女人都被猜上一遍,也没她珍嫔什么事。
    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差点丢了性命呢!
    严太医刚放回肚子里心又提了起来:“珍……珍嫔娘娘,微臣愚钝……实在不知道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明示。”
    姜昕玥恩威并施,觉得严太医也快崩溃,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叹了口气道:“严伯伯,玥儿入宫非己所愿,是我爹为了荣华富贵将我送进来的。我这一路走来,多少的算计谋害,严伯伯你都看在眼里。若是我还不懂得保护自己,恐怕很快,宫里就再也不会有珍嫔娘娘这号人物了。”
    她目光悲戚,有泪光在闪烁:“严伯伯,你我两家乃世交,欣怡更是我入宫前的至交好友,我的艰难不为人道,只能与您诉说一二,严伯伯可愿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