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没有注意到一老一小两只猫猫的眼神交流，目光转向了新生们。
    “这就是音驹的一年级新生？看起来身体素质不错嘛，不知道排球技术怎么样。”
    ·
    同时，另一边的新生队伍里，也在讨论新来的“学长”。
    山本猛虎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盯着不远处和猫又教练聊天的天海，
    “福永，你见过这个学长吗？”
    身旁的短发青年摇摇头，“陀思妥耶夫斯。”
    开学两个月他同样没有见到过这个学长。
    “他竟然现在才来，ih都没有参加。”
    山本猛虎不知道在脑补了什么，一番纠结之后，竟然把天海当成了到国外潜修的学长前辈。
    而理由就是——
    “你看前辈的金色头发，一看就是外国人！肯定是猫又教练到国际赛上挖的好苗子！”
    新生的位置和二三年级学生不在一起，而唯一知道天海身份的研磨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坏着心思不出声解释。
    谁让山本猛虎之前说他低着头玩儿手机像女鬼。
    “研磨你说，一会儿我申请向前辈挑战。只要打败他们队伍，是不是猫又教练就愿意把我也选为正选了！”
    山本猛虎经过严密计算，得到等式“前辈是正选+打败正选前辈=自己就是正选”。
    孤爪研磨脸色大变，头发都顺着弧度炸开了一圈花。还没等他拒绝，山本已经拽着他和福永两人走过去。
    “喂，阿虎！等一下！”
    他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解释了。
    山本不以为意， “别害怕，研磨。有时候黑尾学长说的对，你就是太胆小了。”
    “就算是小黑，都没有胆大到对着天海......”
    ·
    当三个一年级新生来到面前说要挑战自己的时候，天海正在和猫又教练商讨新生的新·摸底计划。
    “你说，你要挑战我和音驹其他前辈，向证明你们拥有正选的实力？”
    天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目光从眼前已经快要撅过去的孤爪研磨、信心满满的山本猛虎和依旧在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福永招平身上移开，看向额头留下冷汗的黑尾铁朗。
    黑尾，这就是你说的“很优秀的新生”吗？
    山本站在场上笑容很是灿烂
    ——他没有注意到在场众多二三年级的前辈对他的同情。
    猫又教练已经自觉拿起裁判口哨，把比分牌递给直井教练。
    “既然想要摸底，实打实来一场练习赛不是最快吗？那就麻烦天海教练了。”
    音驹选手一改山本找队友时的沉默，在天海环顾找寻队友的时候，恨不得一下冲进场内。
    “我来！” “我来给天海学长传球！”
    “我接球很稳的！”
    在一番争抢后，还是黑尾和夜久获得和天海同组的机会。
    猫又教练见到人齐了，吹响了代表开始的哨声。、
    “嘟嘟——”
    ·
    山本猛虎从自己找寻队友时，默不作声的整个训练馆时就解决了不对劲
    往常说到有训练赛，这些热爱比赛的学长们早就抢着来了。如今怎么一声不吭，导致6v6变成了3v3。
    “喂，研磨，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他神神秘秘地对着同队的孤爪问。
    孤爪站在原地，已经面无表情——与其浪费时间跟笨蛋解释，不如为一会儿的比赛留点体力。
    站在网前的黑尾笑的很肆意，“研磨，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孤爪研磨看着网对面的黑尾和天海，以及自己这边的山本和福永。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网两边都是敌人！
    “你们先发球吧。”
    虽然说着不会手下留情，黑尾很是很谦让地将发球权限让给山本队。
    毕竟要是让天海教练先来，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才能接到。
    “好！”山本接过球，站在发球点。
    他呼出一口气。弯下腰，看向对面的场地。背部的肌肉有节律的运动。双手将球高举打出。
    这是他的跳发球！
    网对面的天海神色一松。
    会跳发球就说明基础的技术还算不错，对球的控制力也是足够的。更重要的是，能够在短期的爆发训练中，提高很多。
    “哈啊！”
    ——山本习惯在发球的时候“哈！”一声。
    但是他今天却在发球瞬间，被天海凌厉的眼神吓到，硬是变调成了“啊！”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错过他那猛得一抖的身体。就算是历来稳重的海信行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发球瞬间减轻了力道的跳发球轻轻松松就被夜久接下，传给了黑尾。
    “天海学长！”
    他已经坏心眼的将称呼改成了学长，发誓要让下场的时候再让可怜的山本猛虎再意识到。
    “咚！——”
    排球擦过福永的手臂，重重击打在边线处。有着大大猫眼的少年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排球印记，摸了摸手臂。
    “音驹的维纳斯。”
    “ 福永！现在就不要讲冷笑话了啊！”山本额头起了大滴的汗水。
    他又不傻，见到天海的进攻怎么还能反应不过来，这不是音驹的学长——音驹要是有这个学长，早就春高优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