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她适当的行礼。
“免了。”裴曜摆手,“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跑马了。”蔺婵勾唇一笑,端的是妩媚,“臣妾听说皇上和昭妃娘娘在此,自己也想骑马,所以就过来了,皇上和娘娘不会嫌弃臣妾打扰吧。”
她这一说,方玧也乐了。
还真是没见过走这一路子的,直接说是奔着她俩来的。
按后宫其他嫔妃的性子,肯定是说自己‘恰好’遇上了,都是‘缘分’,才对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蔺婵再不受待见,身份摆在那里,代表着上阳国,不是做错了事,裴曜也不会不给面子。
所以这时候裴曜便随口道,“你既然想跑跑马,自己去就是了,朕带着昭妃玩一会儿。”
两人世界被打扰,裴曜可不怎么高兴。
大约是瞧出来了,蔺婵也没有纠缠不放,行礼之后,便毫不犹豫的策马离开了。
看着她那极快的速度,方玧便猜到蔺婵的马术肯定是不俗的。
这会子赶来,能是单纯的想跑马?
说出来鬼能信。
必定啊,还是冲着裴曜来的。
果不其然,没出方玧所料,一圈单纯的疾奔后,蔺婵忽的身形一动,翻身撩腿,将姿势换成了单腿站在一边马鞍上,同时还将持马鞭的那只手高高扬起,变成了单手单腿骑马的姿态。
饶是方玧心里早知她会表现一番,但也感到了惊讶。
没想到蔺婵还会这个。
然而蔺婵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紧接着,仰面横躺在马背上,一手抓住缰绳,在往下一翻,变成倒挂在马身侧边。
又将自己怀中的帕子扔出去,重回马背后,再做翻身下马状,在马疾驰的速度下,挂在马侧,整个身体几乎贴住地面,将那帕子捡回来。
别说是裴曜了,这几下,连方玧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
估么着,蔺婵比婉令仪的马术还要好。
如此想着,方玧转头看向裴曜,果然就见裴曜面色稍显出了赞赏之色。
此时裴曜自是扯着缰绳,让马绕着场边走动,看样子也是在观赏蔺婵的马术表演呢。
方玧敛了敛眸子,没有说话,不打扰裴曜此刻的兴致。
蔺婵在一番表演完毕后,策马回来,面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配上她原本就浓艳妩媚的容貌,当真是将异域风情展现到了极致。
张扬热烈,如火如酒。
“皇上,昭妃娘娘,臣妾献丑了。”蔺婵行礼。
裴曜此刻对她的马术倒是真的欣赏,便也和气的夸了一句。
“你骑马的技艺倒是极好,从前在上阳国,是好好学过的吧。”
“是,臣妾的母亲是燕胡女子,自小会骑马,所以也教了臣妾,臣妾从八九岁起,就开始骑马了,未曾断过。”
蔺婵直接道,一点也没有谦逊。
说完,目光落到方玧身上,笑着道。
“昭妃娘娘像是不会骑马呢。”
“是啊,本宫不会这些,所以只能麻烦皇上带着本宫试一试。”方玧亦是勾了勾唇角,又看一眼裴曜道,“皇上可还记得,咱们宫里也有个会骑马的姐妹呢。”
不论蔺婵是想再说什么,方玧接话时,就把主动权拉回了自己手里。
她这么一问,裴曜想了想便道,“似乎婉令仪是会骑马的。”
“可不是么。”方玧紧跟着就道,“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去秋猎那一回,婉令仪就陪着皇上骑过马,还抓了不少野味,茸茸不就是那会子捡回来的么,如今都长得老大一只了,算算,比四皇子还大一岁呢。”
“对,那时候你刚有孕。”
裴曜点头,面上显出几分神思之色。
毕竟那一年秋猎可发生太多事情了,方玧有孕,二人一道遇险,拼力脱困后,被刘家人所救,做囚车回京都,又扳倒明王,镇压了废后李氏发起的宫变,将承景帝囚于宫中,后来等承景帝病逝,才有了裴曜登基。
一切的转折点,都砸那场秋猎之中。
包括他们的孩子,四皇子,也是在那时候到来的。
想起两人那一段生死与共的经历,裴曜看向方玧的眼神就愈发多了情愫。
“一晃这么几年了,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还是觉得犹在眼前呢。”
“是啊,臣妾都没想到,会经历那种事情。”
方玧面上也露出些许回忆来。
而看着两人如此,蔺婵在旁边就有些尴尬的被晾着了。
什么过去?什么有孕?什么茸茸?什么事情?
她不知道啊,插不上嘴啊。
当真是没想到想到,方玧两句话,就把裴曜的注意力全都给拉走了。
可她来都来了,自然是不能空手而归的,所以这会子就笑着插进话来。
“皇上和昭妃娘娘相伴多年,感情深厚,臣妾瞧着当真是羡慕的很,臣妾入宫这些时候,听闻宫里人人都说昭妃娘娘刺绣的技艺高超精湛,能做双面绣,臣妾当真是更羡慕了,看看自己,也就会这些个粗陋的东西,骑马风吹日晒的,人都粗糙了。”
“怎么会呢,人各有所长,本宫还羡慕你会骑马呢。”
方玧迅速的接上话,没给裴曜张嘴的机会,又道。
“嫣嫔这会子才来呢,想必还要再多跑一会儿吧,这场上日头晒,四皇子年纪小,经不起,本宫就先带四皇子回去了。”
<a href="
https:///zuozhe/prq.html" title="画堂绣阁" target="_blank">画堂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