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捐了五万两,裴曜又给面子的去了钟粹宫,没什么意外,也该留下一晚才是呢。
揣着一肚子疑惑,方玧放下碗筷出门去接驾。
见到人,便发现裴曜一脸阴沉。
“皇上。”方玧欠身,“皇上怎么来了,今儿不是说去钟粹宫用晚膳么。”
“别提了,朕还是在你这儿吃,叫人再添副碗筷吧。”
裴曜烦躁的摆了摆手。
见状,方玧也没多话了,吩咐了雁微去布置,这才领了人进屋。
“儿臣给父皇请安!”
屋里,二公主从小椅子上下来,学着嬷嬷教的样子,欠身行礼。
旁边由乳母喂鸡蛋羹的四皇子,也跟着咿呀了两声。
看到可爱的孩子们,裴曜心头才舒畅些许。
不过转念却又想起今儿在钟粹宫,连三皇子的影儿都没看见,杨妃更是对孩子提也不提,满口都是方玧方玧的,似乎惦记方玧比惦记孩子还多似的。
“乖,去吃饭吧。”裴曜弯腰摸了摸二公主的头,温柔道。
不能厚此薄彼嘛,所以四皇子的小脑袋也被揉了揉。
方玧看出裴曜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示意雁微,叫安排着把两个孩子带下去,去偏殿用膳了。
这边,青容添上碗筷,方玧便先亲手给裴曜盛了一小碗汤。
“皇上先喝碗米酒小汤圆吧,清甜不腻,开胃润肺的呢。”
估么着裴曜心情不好,在钟粹宫肯定也没吃几口,所以先给润润嗓子,免得胃口不好,在她这儿也吃不下。
接过小碗,裴曜喝了几口,确实胃里舒服不少,心情也平缓了许多。
方玧没说话,也只小口小口的喝着米酒。
果然,等裴曜气顺了以后,便主动开了口。
“你是不知道,朕方才在钟粹宫用膳,杨妃当真是心思弯绕,弄得朕心烦意乱,原就朝中一堆的事情,还没理清,她又来扭捏生事!”
这还是裴曜头回直接在她面前这样发牢骚,吐槽的还是杨妃。
方玧听着别提多悦耳了,面上也是跟着勾了勾唇角。
“皇上又不是头一日认识杨妃了,她素来不就是这么个性子么,好了,皇上既然来了臣妾这里,可休要再提旁人,臣妾要吃味的。”
虽然爱听,但方玧不太喜欢发牢骚。
没用啊,而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是不喜欢听牢骚话的,所以她也少说。
有什么不畅快的,亲手解决就是最好,最痛快。
往日裴曜或许就听了这话,不再多说了,显然今日不同。
刚刚在钟粹宫,杨妃真是句句不离方玧,听得她头疼,到玉璋宫来了,方玧还劝他别想旁的人。
这一对比,这这这,差距啊!
裴曜叹了口气,直接告知了实情。
“朕本也不愿说她什么,可她以为这给军中捐银两的事情,就她一人做了,邀功也罢,这是人之常情,可她偏偏要拉踩你,和那丫鬟,一唱一和,把朕当傻子似的,实在是...”
裴曜都不知怎么说了。
他这样无奈,方玧便适时的露出一抹温柔浅笑来。
“皇上心里知道臣妾如何,不信旁人的话就好,臣妾不在乎面儿上那些虚名,只要能帮到皇上,皇上高兴,臣妾就也高兴。”
“朕自然信你。”
看着面前女子从容恬静的笑颜,裴曜的语气也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哄好了人,这一顿晚膳倒是用的也顺畅。
当晚裴曜自然是没走。
而他这一留宿玉璋宫里,钟粹宫自然是成了旁人眼里的笑话。
晚膳可是皇上主动说起要去钟粹宫用的,结果在钟粹宫里没用两口,就去玉璋宫了,还留宿了。
嫔妃们就不说了,在满宫下人们的眼里,这就是昭妃娘娘比杨妃娘娘得宠啊!
若说原先宫里头因为杨妃的母家家世高,而有一部分奴才们心里是暗暗支持杨妃的,今儿晚上一过,可是不少人转了心思呢。
不要说这些无名小卒的心思不得用,这人心汇聚起来便是人气,是威望,是号召力。
那想拉拢人心,安插眼线,扩展羽翼,就更方便了。
当然了,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
听闻皇上去了玉璋宫,杨妃就险些气的撕人。
次日的早请安就直接告病没去。
当然,这依旧免不得她成为了当天早请安的笑柄,被人阴阳怪气的议论了一番。
不过方玧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她如今关心着过几天,四皇子的周岁宴呢。
这不,心有灵犀,等早请安结束,皇后就主动开口,留了方玧一起商议四皇子周岁宴的事情。
放在以前身在东宫的时候,的确是不用她操心一点儿,毕竟那时候二公主周岁宴,她还只是良娣,侧妃的位置都没够着呢,没资格招待宾客。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正经的二品妃位,一宫之主,皇子生母,到时候每一项重要程序,都是需要她参加的。
方玧自然知晓,所以听得也格外认真。
头一回嘛,怕错了规矩,丢人。
还好皇后不是那起子有害人心思的,处处都教的仔细,也叫方玧安心不少。
接下来的几日,方玧又是恶补了一下要入宫赴宴的宾客们的身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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