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想,刘勤赶紧先疾驰回家,二话不说就招呼爹娘。
“快,快把文公子和他的夫人藏好,恐怕有官兵上门来寻,我怕来者不善,许是他们叔叔一家干的!”
边说,便叩门,进了裴曜和方玧的屋子。
这会子裴曜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也是不敢耽搁,立马下床。
“孩儿他娘,家里能躲人的地方,你都清楚,我和大郎在外头应对,你快带公子和夫人躲起来。”刘金柱虽也紧张,但也没慌乱。
陈氏闻言,赶紧点头。
刘金柱和刘勤父子俩人就出去了,最小的刘博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爹娘和哥哥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是十分乖巧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多大功夫,门口就传来了官兵叫门的声音。
“有人吗,速速出来相见,衙门搜查!”
刘勤正要出去,就见屋里还有裴曜和方玧换下来的衣裳没有处理,也是惊了一头汗。
赶忙把衣服抱起来就塞给父亲。
“爹,快把这些衣服都烧干净了,不留一寸,切莫被人发现!”
“好!”
刘金柱见儿子如此紧张,现在对裴曜和方玧的身份也有了点猜测,但想不到是太子之类的大人物,只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勋贵人家。
要不然怎么会动用到官兵搜查呢。
所以不敢含糊,立即就抱着衣裳往厨房里去了。
“里头的人,怎么还不出来!”
外面的官兵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又喊了起来。
刘勤理了理衣裳,才从屋里快步出去了。
“来了来了,官爷有什么事儿?”
一边给开院门,刘勤一边做谄媚模样问道。
为首的侍卫面色不善,挤开刘勤就大步进了院子里。
“搜查!”
瞧这态度,刘勤就不由蹙了蹙眉。
但还是迅速的调整状态,又跟了上去。
“咱们这荒郊野外的,您搜查什么呀,别说是盗贼匪徒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侍卫转头斜他一眼,“少打听,看你刚刚骑马回来,还大包小包的,去干什么了?是家里来了客人?”
“没有。”刘勤摆手,“去城里给爹娘扯了两身心意,买了些吃食,东西都在那儿呢,官爷您可去看,不过这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我今儿进城出城也查得严呢。”
“抓贼,一男一女,两个贼。”侍卫冷哼一声。
随即头也不回的往里屋里闯。
一听这话,刘勤是彻底确定了,这伙一定不是好人。
要是来救太子和方良娣的,怎么会这样说话呢。
而在他想这些时,那为首的侍卫已经招手示意跟来的七八个人四散开来,在小院的各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搜查起来。
刘金柱被几个侍卫从厨房里推了出来,踉跄几步,脸上犹有怒气。
显然对这群人的行为很恼火。
刘勤赶忙上前扶住父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但没想到,很快,一个侍卫就拿着一并长剑从堆柴火的地方跑了过来。
“头儿,我找到这个!”
一看见那长剑,刘金柱顿时变了脸色。
这是他救方玧和裴曜时,方玧绑在腰间的那柄剑,一同带回来后,他瞧那剑铸造的还不错,没舍得丢,便放在柴堆附近了,竟忘了。
这剑是明王府侍卫的佩剑,来着一眼就认了出来,登时便目露凶光,命人将父子俩围了起来。
“说,这东西从何而来,你们是不是窝藏了罪犯,若不如实交代,被我找到,你们全家都得掉脑袋!”
“这是,这是捡的,草民今日去林中砍柴,意外捡到的,草民不知这东西是和什么罪犯有关啊!”刘金柱赶忙否认。
刘勤也立即挡在父亲身前。
“官爷,这剑确实是我父亲捡回来的,我们并不知道什么罪犯呀,我们一家隐居在此,打柴为生,怎么会掺和这些事。”
可那侍卫明显不太信,提刀就架在了刘勤的脖子上。
并命令其他人继续进屋里翻找。
这回就更不客气了,不像是搜查,更像是抄家,粗鲁又蛮横,将东西胡乱砸了满地。
家里的房间一共三间,裴曜和方玧落脚的是刘勤的房间,很快侍卫们就查到了这里,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又进了隔壁刘金柱和陈氏的房间。
查到这里时,陈氏刚好匆匆打屋里出来。
侍卫们粗暴的推开她,一番搜寻后,便瞧见床后头有被布盖着的两个大箱子。
箱子的大小足够装下成年人,且那布表面有被掀开过的痕迹。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便放缓了脚步,慢慢往那个木箱子靠过去。
刘金柱和刘勤此刻也被人押着进来了,一家三口站在一起,见此情形,具是心里一沉。
而那两个侍卫的动作并未停住,走到箱子前,站定后,猛地一把扯掉了盖在上头的布,将其中一个箱子的箱盖掀了起来。
站在后头押着刘家三口人的领头侍卫,眼尖的瞧见那箱子里有人,马上就喊起来。
“抓住他!”
“大哥,你们找到我啦!”
随着那领头侍卫的呼喝声响起,箱子里的人站了起来,根本不是裴曜,也不是方玧,而是刘家的小儿子刘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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