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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蒋席跟她说了,车祸。
    苏烟猜不透她要说什么,“直接说。”别跟她兜圈子,她不想猜。
    宋殷嘴角的笑很饱含深意,有兴奋,有恨意,多变的情绪,皆是为苏烟而起。
    “苏烟,你爸妈是死在蒋席手里!”
    闻声,眸色聚缩,苏烟死死盯着她,“你在说什么?!”
    宋殷冷冷看着她,“蒋席爸妈是被钢筋刺穿了身体,当场死亡。那钢管也差点插穿蒋席的脖子,一家三口,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蒋席脖子上的疤就是这样来的。
    “而蒋席的爸妈跟你爸妈一样,都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蓄意。宋殷看她的眼神充满恨意,眼眸如刀,似要捅穿她一样,“你爸苏正宽,就是整件事故里的刽子手,杀人犯!而你……”
    话落一顿,宋殷阴笑:“苏烟,你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你和蒋席是仇人。他收养你,也并不是真心实意,而是因为你是苏正宽的女儿。他想把你轻轻抛起,再重重摔在地上,把你砸的粉身碎骨。”
    苏烟本就白皙的脸颊,这会变得更加苍白。控制好情绪,苏烟冷静道:“你挑破我和蒋席的关系是为什么?”
    眼皮一挑,宋殷嗤然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对,她不相信,她为什么要相信宋殷说的?
    她跟蒋席怎么可能是仇人!?
    宋殷也没辩解,直接拿出最有利的证据递给苏烟,“你看我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990章 遮羞布彻底被扯开
    苏烟没接她递来的平板,宋殷冷笑:“害怕看?”
    抬眸,看着宋殷眼底的挑衅,咬着唇,滞顿一秒,伸手拿过来,是一段视频。视频里是蒋席和宋殷。
    宋殷背对着镜头,蒋席却是对着镜头,苏烟好似能透过镜头与蒋席对上视线。
    蒋席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我的事,你还没资格多嘴。”
    宋殷激动道:“蒋席,这并不是你个人的事!你是忘了蒋伯父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的仇,你难道忘干净了?”
    “你当初把苏烟收养回家,可没打算善待她!这才过了多少年,你就忘了你是怎么死里逃生?怎么在苏正宽手里苟活下来的?你可以欺骗你自己,可以选择遗忘,但我不可以!”
    “她苏烟对你的喜欢又能有多深,不过是她青春时期的悸动,你觉得苏烟要知道她爸妈是你弄死,她还可能喜欢你吗?”
    蒋席人影在苏烟眼中晃动,晃的不止是眼神,还有她心脏,她心好似被一双手紧紧拽住,紧的让她无法呼吸。
    蒋席面冷如霜,“宋殷,你给我管住你的嘴!”
    宋殷继续刺激:“蒋席,你别犯浑!你俩不可能,你们唯一合理存在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仇人!”
    视频到此结束。苏烟好似被人抽干了鲜血,脸煞白煞白。
    宋殷很满意苏烟此时的神情,“现在相信了吗?”
    苏烟直直看着她,后背涔出薄汗。
    宋殷话语刺激,“苏烟,蒋席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跟他在一起,你爸妈没入梦找你,骂你不孝?”
    苏烟脑袋在疯狂运转,吸收理解刚刚得知的信息。她觉得宋殷在说假话,但蒋席的表情让苏烟明白,是真的。
    他们之间确实存在血债,她想否认,否定的唯一途径就是证明这视频是合成的。
    浆糊的脑子,让苏烟完全无法做出正确思考,其实是连基本的思考都做不了。
    哐当一声响,包厢的大门随即被推开,开门声完全吸引不了苏烟的注意。
    倒是宋殷,看着来人,唇角上扬,“找来了。”
    来人是蒋席的手下,被安排盯梢宋殷的,人却在眼皮底下被盯丢了。
    瞧着面色煞白的苏烟,男人不知道她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失态有些不美好,应该说是糟糕。
    宋殷问:“蒋席上飞机了?”
    听到蒋席的名字,苏烟睫毛微颤。
    男人看了宋殷一眼,没回她的问话,视线随即落到苏烟身上,恭敬道:“蒋哥让我接你回去。”
    意识好像终于归拢,苏烟抬头看着身侧这个陌生男人,眨了眨眼,站起来,机械似的往外走。
    “苏烟。”
    宋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苏烟顿步,没回头。
    宋殷轻笑道:“认清现实吧。”
    闻声,苏烟脸又白了一寸,重新迈动步子,这次的步伐不在平稳,而是急促且凌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看着落荒而逃的苏烟,宋殷心里舒畅了。端起面前的花茶,心情愉悦地喝了一口。
    第991章 心落谷底
    蒋席踏着夜色回家。
    一楼大厅,灯火通明。赵妈接过蒋席脱下的大衣。
    蒋席问:“人在楼上?”
    赵妈回答:“嗯,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没吃,敲门也没反应。”
    闻声,蒋席让赵妈找来钥匙。
    安静的走廊,蒋席插进钥匙,门锁发出响声,他推门而入。
    房间里没开灯,走廊的光亮照亮了屋内情况,苏烟背对着房门,一动不动地坐在阳台沙发椅上。
    盯着她单薄的背影,蒋席喉结滚动,黑眸幽深,迈着双腿,一步一步朝目标走去,每一步都踩地特别实。
    从门口到阳台的距离很短,蒋席却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而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好似无形中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