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安顿好她,时宴知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时宴知道:“我送你去医院。”
喻岁摇头,哑声道:“不用去,我没有外伤,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除了脖子的伤,她身上没有其他见血的外伤。
林宽脸上倒是有她攻击的血痕,正因为如此,林宽才失控的要弄死自己。
时宴知看她身上斑驳血迹,有些不相信。
喻岁只说:“我想回家。”
话落,时宴知不再多话,驱车回秋府花园。
地下车库。
时宴知停稳车,再次绕过车头,喻岁一只脚才刚落地,身体蓦然腾空,她本能环住他脖子。
喻岁说:“我自己能走。”
侧目,时宴知视线从她脸上滑下,落在那道刺眼的掐痕上,手臂微微收紧,眼底还有未褪去的后怕。
时宴知喉咙滚动,霸道:“我想抱你。”
话落,时宴知手臂收的更紧,好似要将她嵌入自己骨血里。
喻岁感知到他那份紧张,心头微悸,没有反驳,没有拒绝,任由他抱着。
进电梯,出电梯。
二楼,时宴知刚想把她抱进自己家,喻岁立马开口:“我不去你家!”
闻声,时宴知顿住,瞧她眉心蹙起的模样,好像知道些什么,转身,去开她家门。
进屋,时宴知踢掉自己的鞋,将她放在床上。
时宴知单膝蹲跪在她面前,脱掉她脚上的鞋,抬眸,他道:“你坐会,我去给你放水。”
几秒后,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
说实话,被林宽掐喉的时候,有那一瞬间,喻岁真以为自己要归西了。
因为她感觉得到,林宽当时真是下了死手。
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在她思绪漂移时,时宴知出来了,又打横抱起了她,让她坐在马桶上。
瞧他伸来得手,喻岁伸手挡了下,“你干嘛?”
时宴知坦然道:“脱衣服。”
喻岁说:“我自己可以。”
时宴知直勾勾地盯着她,他说:“你是想在这里脱,还是进水里脱?”
喻岁问:“有区别?”
时宴知:“区别在于一个温柔,一个粗暴,你选。”
喻岁接腔:“我一个都不想选。”
时宴知说:“你不选,那我就替你选。”
话落,时宴知不给她说不的机会,直接解开她衣扣,一边脱,一边说:“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还有什么好遮掩,好害羞的?”
喻岁:“……”
第326章 不怕
动作看似粗鲁,动手却明显温柔。
时宴知轻车熟路地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也就瞬间的功夫,喻岁成了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没了。
喻岁:“……”
床上没衣服,和现在不着一缕的感觉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适,尴尬,别扭。
感觉很复杂。
时宴知抱起她,将她放进浴缸,温水随即将她包裹住。
时宴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不见一丝遐念,看她就跟在看一份重要文件。
凝重而谨慎。
他没放过喻岁身体任何一个角落,直至确定没有明显外伤,时宴知这才放心。
喻岁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任他打量,她都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率先打破这份不适,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抬眸看她,“才下飞机没多久。”
那他倒成了自己的及时雨,又救了自己一次。
他蹲在这里,看着她洗澡,喻岁是极度不适。特别是自己浑身赤裸,而他还西装革履。
目光落在他内衬上的血迹,喻岁找了个话题轰他出去:“你身上有血,去把衣服换了吧。”
垂眸,时宴知睨了眼身上的血迹,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他嫌脏。
时宴知去换衣服,喻岁自己洗头洗澡。
不止喉咙火辣,被掐过的肌肤,同样也有刺痛。喻岁没花多少时间洗澡,裹着干发帽,套着睡衣出了卧室。
喻岁在冰箱里找了冰袋,开始敷脖子,这边刚敷上,时宴知就过来了。
时宴知熟门熟路的拿了吹风机,摘掉她头上的干发巾,开始给她吹头发。
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头顶是温热的触感。这一瞬间,喻岁居然有了岁月静好的既视感。
头发吹干,时宴知扒掉插座。
时宴知转手又接过她手中冰袋,“你怎么会出现在陈家的婚礼上?”
喻岁如实道:“我认识新娘。”
她现在合理怀疑,吕馨让自己去参加她的婚礼,应该不单单像秦妧说的那样,充面子,这里面或许还有林宽的缘故。
话落,喻岁说:“秦妧说,林宽是你大嫂的外甥。你把人打成这样,你家里人不会找你麻烦?”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一个人渣,打了就打了。”
说这话时,他微垂的眼皮下,是一闪而过的阴鸷。
神情闪的虽快,但喻岁还是捕捉到了。
喻岁看得出神,时宴知也有所察觉,眸色微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声音里带着只有他知道的小心,“害怕?”
喻岁迎上他的目光,她还没说什么,时宴知先开口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