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时宴知嘴角荡起一抹讥嘲,似是在嘲他反客为主不成,反被轰,出声道:“走吧,大外甥,都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喻小姐休息。”
看着满脸寒霜的喻岁,楚云不由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知道不能再继续留下来,楚云换上鞋,跟时宴知一起离开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两部电梯同时抵达,楚云和时宴知一左一右各进一间。当左边电梯合上时,右边电梯又开了。
喻岁腿都是软的,看着他们电梯关上,她才转身进屋。
大门合上的瞬间,门沿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下一秒,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门缝里挤进来,喻岁心一跳,发现是去而复返的时宴知。
喻岁深吸一口气,“你又来做什么?!”
能不能消停些!
时宴知凤眸凌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沉声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话落,也没等喻岁回话,他兀自又道:“他想跟你发生关系?”
喻岁有些烦躁:“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是怒楚云对自己用强,但不代表自己会对他和颜悦色。
时宴知继续问:“他碰你哪了?”
喻岁蹙眉:“时宴知,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你是我谁啊!”
她跟楚云再怎么着,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置喙。
时宴知黑眸直直地盯着她,薄唇一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喻岁:“……”
她明显感觉气血上涌,是羞,也是恼。
一瞬间的哑然,喻岁更是来气,因为她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时宴知还是那句:“他碰你哪了?”
气涌上头,喻岁直接来了句:“关你屁事!”
好似只有这样,喻岁才能宣泄自己的不满和不爽。
第20章 打标签
时宴知眸子黑如见不到底的深渊,很暗,很沉,喻岁被他盯的后背发凉。
下一瞬,他忽然靠近,伸手就要去扒拉她的衣服,喻岁吓得惊慌失措:“你做什么!?”
时宴知凤眸牢牢盯着她,平静道:“你不说,那我就自己看。”
喻岁看见他眼中的威胁,心里的气更大,但他那赤裸裸的威胁,明晃晃地告知自己,他真是会说到做到!
她就迟缓了两秒的时间,他又开始有了动作,喻岁急声道:“没有,他哪也没碰着!”
时宴知动作顿住,喻岁双手交叉防御似的抵在身前,“真没碰着。”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后脖某处红点,时宴知忽然勾住她后颈,压下身,张嘴咬住。
喻岁身体猛地一僵,脖间的湿润和疼痛,瞬间让她回神,她当即变脸,抬手就要薅他头发,想将他扯开。
他就跟后脑勺长眼睛,在她动手之前,他先松开自己。
喻岁捂着被咬的脖子,瞪眼怒声道:“你有毛病?!”
他当她是鸭脖子?啃这么狠!
她真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只能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们欺负!
时宴知看着她,说:“你撒谎了。”
他又碰到她,她脖子上有吻痕!
话落,时宴知又道:“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喻岁顺口:“谁是东西?”
时宴知说:“嗯,你不是东西。”
喻岁:“……”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在骂人啊!
时宴知:“下次别让他碰。”
喻岁咬牙提醒道:“我们是未婚夫妻!”
她在告诉他,她和楚云是有婚约的,而他,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长辈。
时宴知一眼就把她看穿,“你并不想让他碰你。”
如果愿意,他就不会看到刚刚的场面,他就算敲破门,门也不会开。
喻岁烦他这种能一眼看穿自己心思,她的迟缓,显得时宴知的话更笃定,他黝黑的瞳仁里,蕴出些笑来。
时宴知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后,满意的离开了。
喻岁进了浴室,掰着脖子,看着被咬过的地方,上面是清晰可见的牙印,牙印下还有一抹吻痕。
看得老火,他们是狗,可她不是他们做记号的电线杆,打开水龙头,接水用力去搓,想把他们留下的印记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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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喻岁起来,精神有些萎靡。
她昨晚又做梦了,又梦到时宴知,这次梦见他变成一条狗,梦里,他一直追着自己跑,咬住她的腿不松口,急得她都哭了。
后来,他咬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了,再到后来,她不是急哭的,而是那啥哭的,喻岁是羞愤不已。
难道初次对象,很容易成为春梦里的性幻想对象?
看着镜中的自己,喻岁视线落在脖子上,脖上的红印是淡了,但咬痕变得更明显了。
这地方太明显,现在这天气,她又不可能穿高领毛衣,喻岁只能从医药箱里找了个创可贴贴上。
洗漱收拾完,准备去上班。
刚拉开门,就看见正要敲门的楚云,喻岁脸色微沉。
酒醒的楚云神情温和,没了昨晚的疯劲,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样,好似昨晚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他微笑着道“没想到我们这么默契,我刚要敲门,你就开了,我买了你爱吃的早餐,吃完饭早饭再去上班。”
说完,视线忽然落到她脖间的创可贴,伸手就要去碰:“你脖子怎么回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