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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可如今成亲这等大事你都不替她着想,还如何指望以后给她撑腰?”
    “我看你这个书呆子就是欠打!”
    何公子一把拎起子怀的衣襟,将他从凳子上揪起来,“你如此推崇淮西王妃,莫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不然怎的处处维护她?”
    子怀涨红了脸,“你不要乱说,我对王妃只有崇敬之意,你休得污蔑。”
    “还崇敬?拉倒吧,那女人行径乖张离经叛道,连王爷都忍受不了,你口味倒是独特,既如此,你还不赶紧去王府门口等着?左右王爷收回了庇护,你刚好可以趁虚而入……啊!”
    何公子拎着子怀的手猛地一抖,那手腕不知怎的以极为诡异的弧度垂了下来,他发出刺耳尖利的惨叫声,捧着自己的手跪倒在地上。
    食肆里的人都看了过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地上滚着一个胖子,把桌上的杯盘都撞了下来,在地上砸得噼里啪啦。
    白卿卿却看到了,宁宴喝冰梅子汁的小杯子不见了。
    “何兄,何兄你怎么了?”
    其他两人也都吓愣住,只那子怀还能强稳住心神地询问他,看到他肿胀起来的手腕后,又瞥见了地上角落里的一只小瓷杯,方才,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砸到了何兄。
    子怀四处张望,很快看向宁宴,宁宴又翻了个一模一样的小瓷杯,慢吞吞地倒梅子汁。
    这会儿长安长兰已经站到了白卿卿身后,皆是防备的姿态,其他人才注意过来,忽然有人白着脸猛地起身,动作之大把凳子都给撞倒,“王、王爷?”
    食肆里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骚乱起来,王爷?淮西王?
    地上哀嚎滚动的何兄跟掐住脖子的鸭子似的,死死憋着也不敢嚎了,之前言之凿凿分析淮西王行径的乔公子,两条腿都在发抖,喝下去的酒全成了汗,浸透了他的衣衫。
    子怀眼神扫向宁宴对面,那里坐着一位端庄明丽的女子,见他看过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子怀只觉得心头有万花齐放,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宁宴敲了敲桌子,把长安叫过去,“我从前对这些乱嚼舌根的人都是如何惩戒的,照做就是。”
    “是!”
    第1197章 他才不是!
    乔公子也跌坐在了地上,刚想开口辩解就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一桌四个拖出去仨,剩下一个子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白卿卿笑着朝他点了下头当做招呼,子怀才如梦初醒,行了礼也匆匆离开。
    伙计动作麻利地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好,只是店里的气氛却回不去之前了,有的食客匆忙结账离开,有胆子大的没走,不过也是食不知味,眼神飘飘忽忽地往这儿瞄。
    宁宴瞧见了白卿卿对那个子怀的态度,轻嗤了一声,“你可真好收买,为你说两句话就能给人笑脸,许是他本就与另外几人不合,那你作筏子故意跟他们唱反调也未可知。”
    “就算是唱反调,能说出女子嫁人不易这样的话,我也是开心的。”
    白卿卿脸上笑容真切,跟捡到宝似的,看得宁宴无语,“就这么容易满足?不过就是嘴上说两句,真到了他娶妻的时候他没准就不会这么想了。”
    “大人可能不知道,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人的观念有多难改变,几乎难于上青天,要不怎么那些人对淮西王意见那么大呢,还不是觉得他毫无底线地纵容自己这个妖女?
    “从前哪里会有人在乎女子的意见,就算有,也不会宣之于口,是会被人笑话斥责的,可如今有人敢说了,已经是极大的改变,王爷将压力都扛在他自己身上,我最多也就落个妖言惑主。”
    她满溢着感情的语气让宁宴牙酸不已,说的话也忍不住变得嘲弄起来,“他要真这么厉害怎么还会招人非议?还让人敢拿你说笑?要我说,大约是做这个王爷做得骨头软了,当真贪恋起地位来……”
    “当然不是!”
    宁宴被她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时发觉她素来的镇定荡然无存,激动得嘴唇都在隐隐颤抖。
    “他才不是你说的这样!王爷从来对权利地位看得很淡,他是凭着自己的能耐受人尊敬,他来淮西之后做了多少事?你不知道不可以随意诋毁他!”
    白卿卿鼻尖在发酸,方才那些人说自己没事,她不生气,可是不能有人说宁宴的不是,他所有的努力自己都看在眼里,他是最好的宁宴!
    “若是王爷还在,那些人绝不敢口无遮拦,这不是他的错!”
    因为激动,白卿卿眼角染上了红晕,如同绽开的桃花瓣,让她娇美的容颜变得愈发艳丽,清透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情绪那样夺目,像有星子在其中燃烧,让人忍不住被吸进去。
    宁宴的表情一点一点冷下去,吊着眼角冷笑,“不是他的错,所以是我的错?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
    白卿卿一下冷静下来,也发觉自己说出来的话不妥,“抱歉,是我一时太激动了……”
    见宁宴愈发冷然的眼神,白卿卿也没了法子,一咬牙开始示弱,“大人就别跟我计较了,我心里真的很难过,一直只能不断地让自己冷静,不要着急,我也知道这也不是大人的错,我只是……只是太想他了……”
    第1198章 实在狡猾
    她微红了眼眶,让脆弱在宁宴面前流露出来,软下声音恳求,“大人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大人也不容易,您已经很仁至义尽,是我还未修行到家,您大人大量,就宽恕我一回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