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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虽伤得不重,但模样着实吓人了点,远远看着仿佛被割了喉,大片的鲜血将那人前襟染得一片通红,触目惊心。
    白卿卿知晓宁宴手里有数,心里也不禁感叹效果拔群,过于有震慑性,赤溪庄的农户嘴巴一个个闭得死紧,再不肯多说半个字,生怕下一个血溅当场的就是自己。
    俞管事面色惨白,脸上已是不复先前的镇定,他原本是很有信心,不都说法不责众吗,一庄子的人为自己求情,淮西王怎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可人都是自私的,这些农户为自己求情他们是愿意,要他们为了自己豁出去命,他们是万万不会肯的。
    只是俞管事实在想不明白,至于吗?
    不过就是一个不相干的小丫头而已,与他们非亲非故,如尘埃一般无足轻重,而自己,往后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利益,不都说淮西王聪明,就是这样聪明的?
    简直不知所谓!
    俞管事腮帮子紧绷,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翻出自己最后一张底牌,原本,他是想再藏一藏,等个更好的时机的。
    “淮西王可能不知晓,近来赤溪庄添了些人,都安置在庄子南面,王爷大可以放心,这些人我会好生照料。”
    宁宴眼角微抬,就听俞管事接着说,“都是王爷本家的亲戚,他们愿意来赤溪庄也是我们的荣幸。”
    白卿卿惊愕地立刻转头去看宁宴,见她如此大的反应,让俞管事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有些麻烦,宁家的人不是很好伺候,但这会儿总还是派上了用场。
    看方才淮西王妃那么大派头不管不顾地非要发作自己,这会儿该后悔了吧?他可是帮了宁家的人,这赤溪庄,说到底还是姓宁的说了算。
    第778章 安心
    白卿卿心里已经开始给俞管事撒纸钱了,他是怎么能最后再狠狠地扎自己一刀的?这下连她都不好开口要给俞管事留个全尸。
    宁宴嘴角缓缓上扬,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来,让他一张俊脸竟显得有些妖异。
    他拿了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方才溅在手上的血渍,语气出奇地温和,“哦?是嘛,你将他们招待得很好?”
    “并非是我邀功,知道他们与王爷的关系后,我可谓尽心尽力,有求必应,短了庄子里其他人都不敢短了他们的,每日庄子上最新鲜的肉菜不限制地供给,还特意拨了人去伺候,只盼着他们能宾至如归。”
    他发现随着自己说的话,淮西王脸上的笑意更甚,心里最后那点忐忑也消失不见。
    自己这般费心费力,足以与阿玉这种小事相抵,没准儿淮西王还会嘉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那可都是宁家人,和淮西王血脉相连的人,哪里能是阿玉能相提并论的?
    俞管事嘴上说着不邀功,却巨细无靡地将他如何优待那些人说得十分详尽,生怕漏掉一些细节,在某些方面,他还不易察觉地稍稍夸大一些,但分寸总体把握得很好。
    白卿卿默默地看着俞管事疯狂在宁宴的忍耐极限上蹦跶,暗暗给温江使了个眼色。
    要不要管一管?
    不管,管不起,宁宴发起疯来我控制不住。
    不会的,宁宴有分寸的,我就是怕影响他心情。
    温江扭过头装死,这事儿他不掺和,掺和不了,虽然有点没义气,但安抚宁宴这事儿,还是卿卿一个人去抗吧。
    眼瞅着宁宴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白卿卿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宁宴身边,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手掌里,与他十指相扣。
    宁宴倏地握紧她的手,肩颈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看了她一眼,示意自己没事。
    “都是哪些宁家人?你把名字都写一写,既然你招待得如此用心,总不会不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
    宁宴让人给俞管事拿了笔墨,他奋笔疾书,很快将名字列了出来,甚至还将自己额外给宁家哪些人送了礼也写了出来,写得满满当当。
    名单被呈到宁宴手里,他捏着纸摇了摇,风干上面的墨迹,露出满意的表情来。
    “有心了,既如此,你死得也不亏,安心去吧。”
    俞管事脸上的笑容骤变,“王爷!”
    他没能喊出第二声动静,鳞甲卫业务熟练地将人捆了塞住嘴,活是不能活的,但流程还是要走一走,宁宴也不打算脏了自己人的手。
    接着便是单子上的人,他只觉得荒谬,“可太有趣了,比我们还先一步来这里享福,就是这福气,也不是谁都能享得了的。”
    宁宴不打算让白卿卿看见自己凶残的一面,先将人哄了回去,赤溪庄善后的事儿有些多,且得处理彻底,不想让白卿卿太操心。
    白卿卿知道他是要去出气,也没要跟过去的打算,她去宽慰了曾婶子夫妇。
    第779章 往后
    从阿玉开棺验尸开始,曾婶子的眼泪就没有停过,几次哭晕过去,醒来后又再次泪流不止。
    她亲手给阿玉换上了她生前最喜欢的衣衫,戴上最喜欢的佩饰,周围铺满了鲜花,让烈火干干净净地带走她,阿玉是个很爱漂亮的小姑娘,她一定不喜欢躺在阴冷潮湿的地里。
    “多谢王妃,呜呜呜呜呜多谢王妃还阿玉一个公道!”
    曾婶子哭得眼睛已经睁不开,她其实,在知道宁宴和白卿卿身份后去控诉俞管事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极限,死马当活马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