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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5节

      闻言。
    嵇恒微微点头。
    他自是知晓敖仓的存在。
    他也并未打敖仓的主意,只是想知晓大秦国力。
    嵇恒道:“所以你能动用的钱粮有限。”
    扶苏无奈的点点头。
    嵇恒轻叹一声,揉了揉额头,揶揄道:“始皇还真是够大方的,两手一摊,钱粮是分文不出,就指着我自己去变出来。”
    扶苏干笑一声,没有去接话。
    他倒不觉得始皇不想给,而是实在给不出。
    给少了,没用。
    给多了,朝廷撑不住。
    甚至最后兜兜转转,只能继续加赋于民。
    这显然不是始皇想见到的。
    嵇恒见铜爵放在地上,眼中露出一抹肃然,沉声道:“世间熙攘皆为利来利往,而今天下有钱万事好,无钱万事休。”
    “始皇既不给钱粮,那就自己想办法。”
    “搞钱!!!”
    闻言。
    扶苏连忙道:“大秦眼下租赋税都很高,朝廷恐不会同意征收口赋。”
    “我来之前,父皇曾说过,是大政小改。”
    嵇恒微微额首。
    他自是清楚这个情况。
    大秦这几年租赋税都很高,已没有太多提高空间,若是再增加,只怕政令刚下发下去,地方就瞬间暴动举事了。
    这也是大秦当下症结所在。
    朝廷维持庞大的官僚体系需要大量钱粮,加之又有各项大工程要修建,同样需要耗费大量钱粮,底层的血汗早已抽干。
    就算想加征,也征不上来。
    他也不会这么做!
    嵇恒道:
    “有钱好办事。”
    “因而必须要搞钱。”
    “眼下朝廷不发,又不能殃及民生。”
    “那就只剩两个办法。”
    “两个?”胡亥惊呼出声。
    他前面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以为嵇恒已无计可施,没曾想,嵇恒张口就是两个办法,这属实给他惊住了。
    扶苏也面露异色。
    嵇恒没有理会,自顾自道:“第一个办法,是印钱。”
    “印钱?”扶苏一愣。
    嵇恒道:“大秦的钱币太少了,根本满足不了民众日常所需,而秦半两为国家货币,因而只要能多造一枚秦半两,大秦也就多一枚钱。”
    闻言。
    扶苏若有所思。
    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沉思道:“大秦眼下生产的铜铁,大多用在兵械跟农具上了,目前没有那么多铜铁用于铸造秦半两,短时想提高也不太现实。”
    嵇恒轻叹一声。
    扶苏显然没意识到‘秦半两’的价值。
    他其实也可以理解。
    自周代以来,天下货币杂多,各国钱币的形状也不一,如铲币、刀币、环钱等,而且流通范围普遍不大,因而世人更推崇以粮食及布匹为币。
    即以物易物。
    大秦上下也都深以为然。
    因而朝廷对铸造秦半两并不上心,除了开国时宣布秦半两为天下统一货币,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提及过货币,也很少大肆铸造,就算有铸造,也鲜少超过百万枚。
    但相对大秦两三千万人口,这点钱币根本就不够用。
    货币乃经济的血液。
    大秦显然忽略了货币本身的价值。
    大秦作为第一个大一统王朝,思想观念上依旧沿袭着过去,这其实也不能过于苛求,但拥有如此大的货币利器,却一直闲置不用,属实是有些浪费。
    嵇恒深吸口气道:“朝廷上下低估了秦半两的价值。”
    “过去天下之所以盛行以物易物,主要是因各国货币不同,互相也不能流通,因而地方更习惯以物易物。”
    “而今天下一统,秦半两为统一货币。”
    “货币壁垒已被打破。”
    “大秦印出的任意一枚秦半两都是钱!”
    “大秦明显忽略了这点。”
    “这种忽略并非只有当代,秦半两自创立以来,存世已有130余年,但唯有秦惠文王时大肆发行过秦半两,其余时候,秦半两都只被当做辅币。”
    “这明显本末倒置了!”
    “大秦若重视秦半两发行,根本就不至落到如此地步。”
    “大秦是少钱,但并不缺钱。”
    “大秦若把金人十二,铸成秦半两,不知可少征多少口赋,也不知能从商贾手中购买多少商品。”
    “怀璧而不自知,让人贻笑大方。”
    闻言。
    扶苏心中微动。
    他感觉嵇恒所说有些道理。
    只是以物易物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想用秦半两替代,恐要花费不少时间。
    嵇恒点到为止。
    并没继续沿货币多说。
    以粮食布匹为交易基准进行交易,显然是朝廷各级官吏乐于见到的,因为布匹粮食是实打实的,就算出现贬值,物品却是实打实的,但货币不一样。
    货币随着发行只会不断贬值。
    大肆推行秦半两,于公有利,但于私不利。
    实则是与‘民’争利。
    第084章 天下需要大商人吗?!
    “第二个办法是什么?”胡亥问道。
    嵇恒目光微阖,眼中露出一抹深邃,清晰而又缓慢道:“抢钱。”
    “抢……”胡亥双目圆瞪,满眼不敢置信,道:“嵇恒,你真的没有说错?抢钱?”
    “这不能……至少不应该吧。”
    胡亥一时语噎。
    扶苏也微微蹙眉,有些理不清状况。
    嵇恒轻笑一声,面色坦然,眼角瞥了眼酒壶,淡淡道:“的确是‘抢钱’,不过是抢商贾的钱。”
    “商贾?”
    扶苏眉头皱的更紧了,凝声道:“这恐做不到吧?”
    “大秦商税很重,收泰半之赋。”
    “商贾获利中,三分已取其二,再从商贾抢钱,恐也抢不到多少。”
    “这恐也不行。”
    嵇恒冷声道:“真不行吗?”
    扶苏想了想,很坚定的摇头道:“不行,眼下商税已到极致,若再征收,恐天下商贾会尽皆逃亡,大秦虽对商贾收以重税,但依旧需要商贾来运送一些货物。”
    “此举万万不可。”
    “我却觉得可以。”嵇恒云淡风轻的道。
    扶苏一愣。
    他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解道:“这是为何?”
    “难道非得竭泽而渔?”
    “如此做的话,只怕商贾都会选择背离朝堂。”
    “这对大秦而言非是什么好事。”
    嵇恒倚着身子,有些费力的倒了一铜爵,而后道:“封倮誉清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