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想过没有,你烦恼时可以躲在工作和汽车里,她却二十四小时都无法脱身,一直和孩子捆绑在一起,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其实…,”
苏景放柔声音:“新手爸妈都会手忙脚乱,重要的是要始终握着对方的手,要沟通,要相互体谅,这段鸡飞狗跳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其实没那么难,很多时候压倒我们的不是事情,而是情绪。”
对方不说话了,脸上似有松动。
苏景趁热打铁:“回去和她好好谈谈,你现在为人父为人夫,遇事不能一走了之!你得面对它,处理它,要不事情会越来越糟糕,比你所能想象的更糟糕,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们聊了很久,苏景从没这样苦口婆心过,所幸文丽丽的丈夫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态度渐渐有了变化,临走时还突然给她鞠了一躬,苏景赶紧扶住他,眼眶热热的,说:“别这么客气,快回吧,她一直在等你呢!”
她目送他离开,看着他疲惫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心中无限感慨。
陆昊游突然冒出来了,往她对面一坐,笑嘻嘻地说:“知心姐姐,轮到我了吧?”
“我收费很贵的。”
苏景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那先唠一百的!”
陆昊游啪一声在桌上拍了张粉红色钞票,相当豪横。
苏景笑意加深,拿起钞票对着灯光看了看,说:“来吧,给姐姐倾诉你少年维特的烦恼吧。”
陆昊游趴在桌上,用手托住脸,作出烦恼的样子:“我喜欢上一个女人。”
“人家喜欢你吗?”
苏景眉毛一挑,似笑非笑。
“不知道,女人的心事很难猜,不如你告诉我,她喜欢我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
饶是苏景老皮老脸,也吃不住这么一看,赶紧打哈哈:“有点累了,咱们回酒店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
苏景起身,把钱塞到他口袋里,说:“游戏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每次喊停的都是你!太不公平了!”
陆昊游有些沮丧,嘟嘟囔囔地跟在她后面。
“怎么不公平了,我又没收你的钱。”
“收呗,我有的是钱!”
“有钱存着!”
“存钱干啥呀?”
“买房娶媳妇呗!”
“我媳妇不要我的钱!”
得了,贫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苏景忽地收住脚步,盯着看他,她一来真的陆昊游立刻就怂了,打岔:“到了,到了,酒店就在前面。”
俩人的房间挨着,一个 1806,一个 1808,苏景先到门口,陆昊游站在她身不动了,意思是等她开门,苏景立刻用眼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陆昊游被她看得恼羞成怒,忽地掀起了 t 恤下摆,说:“我能干啥呀?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拆线呢!”
还真是,那道粉红色的伤疤弯弯曲曲的,跟条蜈蚣一样,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苏景心一软,这一路他跟着自己鞍前马后,搭桥开路,外加插科打诨,弄得自己差点忘了他是伤员了。
她说:“这么晚了你进来干嘛?”
“喝杯茶聊聊天呗!”
陆昊游抢过门卡一刷,推着她的肩膀进去了。
酒店房间宽敞温馨,窗帘大开,一面玻璃窗正对着流光溢彩的街景 ,贵还是有贵的好处的。
苏景低头找拖鞋换,陆昊游已经进去了,熟门熟路地找壶烧水泡茶,忙得团团转,唯恐她反悔了。
苏景劳累了一天了,浑身酸疼,又不好扫他的兴致,先去洗了把脸,出来时正好看到他扯着衣摆给自己的伤口涂药。
他人高腿长,窝在一张单独的沙发椅上,姿势别别扭扭,看上去挺费劲的。
她看不过眼,立刻走过去,拿过药膏,说:“我来吧!”
“嗯!”
陆昊游高兴得像吃到糖果的小朋友,把 t 恤高高地掀了起来。
苏景一把拽下来,说:“行了,知道你身材好!”
她刚洗过手,手指轻柔微凉,像羽毛似地拂过伤口,陆昊游立刻不争气地微微颤栗起来。
“得涂两遍,医生说这样就不会留疤。”
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扯谎。
“男孩子还这么爱美,留点疤怕什么?”
苏景不疑有它,又往手上挤了点药膏,眼帘微垂,心无旁骛。
陆昊游不由地看住了,她聪明起来比谁都聪明,可孩子气也是真孩子气,一点都没怀疑他。
她平日一贯矜持淡定,是种坚硬的美丽,但他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如同水里的月亮,柔软明亮。
怎么了?苏景看他久久不说话,用眼睛问他。
陆昊游轻咳一声,嗓子暗哑:“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无所谓!”
苏景拿药膏的手一抖,这孩子疯了,一直在撩自己,此时眼神都不对了,要吃人似的。
她突然觉出危险来了,药膏往桌上一放就要走,可已经来不不及了,陆昊游一伸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又顾忌他的伤口,撕扯了几个来回,到底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搂住了。
陆昊游的鼻息喷在她的耳畔,滚烫,他的声音也滚烫:“姐,姐,我不动你,就这样抱一下,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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