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
苏景不由地接了过来,上下端详了一番,包装得还挺结实。
“别说没给你带礼物!这是最先进的报警器,装门上的,还送了个防狼喷雾。”
陈西川还带点情绪,语气生硬。
这!
苏景顿时不想拆了。
“打开呀?这个是德国进口的,安装很方便,特别灵敏,那天我在展会上一看到就觉得特别适合你,我经常出差,你带个孩子在家,还总夜里加班…….”
陈西川越说话越多,到后面滔滔不绝,完全无视苏景越来越僵的笑容。
哪个男人出差回来给女人带个报警器当礼物?还防狼喷雾?!
“挺好,挺好!”
苏景非常敷衍地表示感谢,安慰自己,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惦记着给自己带个礼物,很不错了,还想啥自行车呀?
陈西川又不傻,很快发现自己出力不讨好,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自己斥巨资买的礼物,务实又强大,苏景却顺手一丢,每天围着一盆芍药花打转,稀罕得跟眼珠子一样,又是松土又是浇水,东看看西看看,偶尔还对着它傻笑,走火入魔了一样。
那盆芍药花一看就妖里妖气的,一株居然开出两朵粉紫不同的花来,花瓣重重,足有小孩拳头那么大。
她稀罕成这样,必然是有些来历的,陈西川酸溜溜地想。
芍药花就放在客厅的窗台上,陈西川越看它越不顺眼,没事儿就抽着烟溜达过去,先假模假样递地看一会儿,再顺便不经意递弹点烟灰上去,几天两片芍药叶子就枯萎了。
苏景心疼坏了,还以为长虫子了,又是百度又是网购肥料杀虫剂,养可可都没见她这么精心!
陈西川本来还窃喜了一下,这下心里更不爽了。
那天他照例溜达过去,娇嫩如丝绒的花瓣越看越面目可憎,他突然恶向胆边生,拿着烟头戳了过去。
“陈西川,你在干什么?!”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苏景一声断喝。
“赏花,赏花,别说,这芍药是开得挺好哈!”
陈西川把烟头藏在手心里,气定神闲地说。
苏景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走开了,刚一走开,陈西川就把烟头甩了出去,他奶奶的,差点把他手心烧了个窟窿。
辣手摧花未成,陈西川却不敢再轻举妄动,那天苏景的杀气如刚出鞘的利刃,寒光凛凛,如果自己真敢下手,她必定是要翻脸的,她这人死心眼,一翻脸很久都哄不好,不划算。
但男人,尤其像他这样的大男人,眼里怎么肯揉进沙子?!
这天晚饭后,陈西川主动提出和可可一起玩球,一人把一边,你扔过来我传过去,这游戏虽然简单机械,但因为难得有爸爸相陪,可可还是非常兴奋,玩得咯咯直笑。
苏景一边在阳台晾晒衣服一边看这父慈女孝场景,心中大感欣慰。
仿佛只是一低头的功夫,她身边突然哐啷一声巨响,然后是陈西川惊慌的声音:“可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把妈妈最喜欢的芍药花打翻了!”
果然,好好一盆芍药花被球猛烈地砸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那两朵开得正艳的花朵支零破碎,和泥土瓷片混在一起,捡都捡不起来了。
苏景愣了一瞬,赶紧丢下衣服去抢救,不想陈西川拿着扫把簸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了过来,把她往边上一挤,说:“我来,我来,别扎手了!”
三下两下就把花和碎片铲起来丢到垃圾桶里了。
苏景这辈子都没见他这么勤快体贴过。
可可看妈妈脸色不对,又一直不说话,吓得哇一声哭了,说:“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爸爸一直往那边退…”
“傻孩子,哭什么?放心,一盆花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你妈妈不会怪你,是吧?”
最后一句话是问苏景的,她瞪他一眼,哼了一声,带着可可去洗澡了。
“明天,明天,我赔你十盆啊!”
陈西川欢快地在后面补了一句。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两个小伙子上门,送来了蔷薇,月季,茶花...,把阳台摆得满满的,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就是没有芍药。
“芍药过季了,”
陈西川这么给苏景解释,又加了一句:“不要也好,那花开得妖气,一看就不正经。”
花还有不正经的,苏景在心里翻了了个白眼,怀疑他在指桑骂槐,当下也不戳破他,只是木着脸说:“我今天得加个班,下午你接可可,汤煨好了,菜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快去上班吧,对了,把这个带上。”
陈西川殷勤地递上他新买的防狼喷雾,苏景一愣,她明明扔到抽屉最深处了,他怎么翻出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景纵使憋了一肚子气,也只能悻悻地接过来揣到了包里。
“路上慢点啊!”
人都出门了,陈西川还在后面殷殷嘱托,气得苏景银牙一咬,这盆芍药花没他的事才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当天陆昊游也加班了,在工作室里制作网课,苏景则和大家一起开选品会,林副总态度强硬,她又不肯让步,僵持了很久,大家明显都有些疲惫了。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陆昊游和他助理琳琳拎着大包小包出现了,陆昊游笑道:“原来还没结束,要不要中场休息补充下能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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