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夏沁颜握着秋千的绳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
“遇见犯罪,首先找警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下意识反应,哪来的其它目的?”
天狼趴在她脚边,闻声抬了抬头,随即又不感兴趣的垂下,舌头一吐一吐,瞧着有些没精打采。
在经历了一个来月的“寒冬”后,天气又开始朝酷暑转变,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每天都有人被活活热死。
只有陆家庄园,拜充足的能源所赐,屋内永远保持着恒温,凉爽适宜、不冷不热。
陆哲舟看了眼天狼,动物比人更不耐热,只怕丧尸的威胁还未彻底解决,又将迎来兽潮袭击了。
果然,刚这么想完,花房的门便被敲响,“陆少。”
陆哲舟转头,屠锋站在门外,朝后院的方向指了指,神色凝重。
后院?
陆哲舟想起前不久曾出现过的可疑脚印,表情变了变。
那次他和陆瑾瑜等人追击而去,可寻了半天也没寻见类似于猛兽的踪迹,又担心着当时昏迷不醒的夏沁颜,所以早早便回了。
这是又出现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屠锋先去,目光落在身侧人身上没有挪开。
屠锋跟着望过去,佳人坐在秋千上背对着他,并未回头,不知是在走神没听见,还是不关心。
这几天庄园里依旧祥和,却再没有了之前欢欣快乐的氛围。
因为女主人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她的情绪牵动着所有人,不说陆家父子,便是他们保安队里气氛都有些古怪,饶是他平时再大大咧咧,也能感受得到。
屠锋默默叹了口气,迈步离开。
只希望快点恢复吧,不然压抑得他都想哭了。
“你在想什么,说出来好不好?”陆哲舟在秋千前蹲下,紧紧盯着夏沁颜。
“如果他惹你生气了,你就打他、骂他,打不过我帮你,别自己憋着,大不了……”
大不了离婚不和他过了,我保护你。
陆哲舟抿了抿唇,竭力压制内心的冲动。
夏沁颜脚尖点地,秋千晃了两下而后缓缓停住,她看着他,忽然唇角微勾。
“你那天不是在耍我,而是想害我吧?”
想陷害她与继子通奸。
陆哲舟一愣,眼里透出几分慌乱,“没……不是,我……”
一向恣意妄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人竟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当时确实是那么想,可针对的是“她”,是上辈子害了他的人,不是、不是……
“是我。”夏沁颜微微俯身,盯着他的双眼,“不管十九岁的我,还是二十五岁的我,都是我。”
不能因为中间一段经历改变了性格,就认为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本质上,她们还是同一个。
陆哲舟愕然,“你想起来了?”
陆瑾瑜正要推门的动作一僵,怔怔地站在门口,脚下仿佛灌了铅,一步都动弹不得。
“夏立广闹事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你知道梦里有什么吗?”
夏沁颜将身形压得更低,仿佛在跟他说悄悄话。
“……什么?”陆哲舟不自觉屏住呼吸。
“梦见啊,我对你下药不成,反而自己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茶,然后被你爸‘捉奸在床’,之后……”
她顿了顿,声音越发轻,回荡在寂静的花房里,却让陆瑾瑜和陆哲舟不由心弦一紧。
“之后‘我’没醒,还是二十五的我,试图解释,可没人相信,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你爸为消除影响,和我离了婚。我被赶出陆家,想回娘家,爸妈哥哥嫌弃我丢人,帮不了忙,死活不开
门。我只能流落街头,最后被丧尸活活咬死,死无全尸。”
夏沁颜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凌迟之刑你知道吧?将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一时半刻却不会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分吃,身体疼得受不了,头脑却异常清醒,清醒的感受着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自己毫无办法,足足挣扎了十几个小时。”
“那是梦!假的、假的!是你听闻了末世、丧尸,害怕之下幻想出来的!”
陆哲舟霍地站起,不知为何心慌的厉害,嘴唇发白、手掌控制不住的颤抖,恐惧、惊疑铺天盖地向他涌来,让他几乎站立不住。
“只是场梦,不能当真……”他不停呢喃,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他人。
“是吗?”夏沁颜抚摸着忽然有些躁动的天狼,动作轻柔,可是说出的话却让门内门外的两人同时失了血色。
“你说你重生了,那会不会也只是一场梦呢?”
“如果当初‘我’没醒,你觉得事情会怎么发展?是你不会再害我……”
她抬起眼,终于望向了门口,“还是你爸不会狠心赶我走?”
*
会赶她吗?
如果她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探究之心,对她多了几分关注,渐渐的,由关注变成在意,在意又演变成心动,他会因为她和继子的“闹剧”而和她离婚,甚至将她赶出陆家吗?
陆瑾瑜白了脸,他会。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场交易,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若是她能安分守己,做好陆太太该做的一切,他不介意一直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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