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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76章

      他拥有人类的基因,但不仅仅只拥有人类基因。
    他的身体中,还存在另一种酷似菌类,却又没有被现存基因库挤在的基因分子。
    在抽取他的血液时,他们得到的并不是一管像是普通人类一样的鲜红的血液,而是黑色的。
    ——路修寒血管内流动的并不是血,而是液态钢铁。
    当时,普通的取血针管无法成功取出液态钢铁,路修寒是自己割开手腕的。
    在血液滴入器皿的那一刻,研究室内所有人都原地打起寒颤。
    在那血液之中,弥漫出一股浓稠的、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的气息,那股无形的气息仿佛一道厚重屏障,每一个在屏障内的人,都会被迫感受到他们所害怕、所不愿体会的恐惧,在心底产生疯狂要逃离的想法。
    除了肖国安。
    肖国安的眼神是放光的,是明亮的。
    每一个了解肖国安的研究员都能猜到他们的导师心里在想些什么。
    ——导师,想将路修寒关起来研究。
    能将一个人关起来的方式有很多。
    只要在接下来的体检中,趁路修寒不注意给他放点药就行。
    只要被关进他们的实验室中,任凭路修寒是个神通多么广大的非正常人类,都无法逃出他们的束缚。
    至于外面的夙星和欧伽?
    一个中二病患者,一个妇产科医生,在面对研究所受过专业训练的安保人员时,这两个普通人又能掀起什么波浪?
    即使他们想要在离开研究所之后利用舆论攻击,他们也没有任何胜算。
    研究所有更加专业权威的媒体渠道,只要动动手指,他就能将路修寒——这个身负特殊能力、立场暂不稳定的人,渲染成人类公敌。
    他有无数种方式将对于路修寒的人体研究合理化,合法化。
    但肖国安的这些想法不过刚在大脑中过了一遍,路修寒开口了,他像是想要找人闲聊一般,漫不经心问道:“你知道我的能力是怎么得来的吗?”
    他正在给自己包扎。
    他的“血液”似乎无法快速凝固,漆黑的液态钢铁从绷带之中洇了出来,黑黑黏黏的滴落在地面之上,菌丝一般的触手从液态钢铁边沿伸出,开始迅速向外攀爬,不过短短两秒,液态钢铁便布满整个研究室。
    地面、墙体、屋顶,悬挂满漆黑粘稠的液体。
    场面实在太过于惊悚,充满视觉冲击力,研究室中每一个人不敢动,如同在刹那间变为石雕般凝固在原地。
    “我曾经也在实验室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路修寒环视四周,“那里的环境比你这要好上不少,器械也更加先进一点。”
    “对了,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关于这一点我还需要向你们过多解释么?”
    研究员们愣愣的摇头。
    路修寒周身释放的气息没有给他们任何除了摇头之外的其他选项。
    路修寒还是比较满意现在的气氛的,他继续往下说:“当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人类已经不甘愿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了。在经历过将骨骼四肢替换成机械,哦,也就是这个世界的赛博朋克时代之后,人类将目光转移向了基因研究。”
    路修寒抬起头,微微勾起嘴角:“我,就是基因研究的产物。”
    “我的体内融合了不同基因,当然,人类的基因占了大头,所以我嘛,还能勉强算一个人类。”
    “但是,很显然我是个失败品。他们将我创造出来,是想看到我的身上出现一些奇特的能力,所以他们不断切断我的手脚,把我丢进各种奇奇怪怪的极端环境中。”
    “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只是愈合的比普通人类更快一点,断掉的手脚会重新长出来,很没用的能力不是么?当时的医疗早就解决了断肢重生的难题,更何况,由血肉构成的肢体远远不如机械臂。”
    路修寒将绷带捆得极紧,但那自血管中流出的黑色的液态钢铁似乎没有任何要止住的意思,不断往外溢。
    “我啊,在实验室待了很久很久,里面已经换了不少人,但我还是在。”
    “我的存在,从一开始的创造出特殊的新生命,变成各种惨无人道的研究的试验品。”
    路修寒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肖国安。
    面前这位老头,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皱纹爬满他的脸,但眼角眉梢间的那点痴狂却没被岁月的痕迹遮挡半分。
    路修寒直视肖国安的眼睛。
    “我没有能力么?我当然有。”路修寒伸出食指,钢铁在他的指尖跳跃,“我的能力是钢铁?不不不……”
    钢铁变细,变长,最终链接至肖国安额前。
    肖国安死死盯着面前细丝般的钢铁,激动与害怕同时出现在他浑浊的眼珠子中,他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额头,不,应该是大脑深处。
    仿佛有极细的长针扎进他的大脑之中,磁铁一般吸附在他每一寸大脑神经之中,路修寒显然是控制了力度的,他并没有感到有多疼痛,只是那些刺刺的摩擦感令他并不好受。
    “但其实我没有说,我是有能力的,钢铁?不不不,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的能力,是吞噬基因。”
    在路修寒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肖国安只觉得浑身一片僵直,刺骨冰凉飘雪落下般沿着他的大脑蔓延至脊椎骨,他像是被什么牢牢捆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