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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56章

      确实是个金山银山里长起来的贵公子,这一身华丽气度不言而喻。
    不知道为什么,南衣一个晃神,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章月回。
    回过神来,南衣忙趁着这个无人注意的天赐良机溜之大吉。
    而带她进来的夫人只以为她去上茅房了,也并未起疑,心里更没想真的要带她去见长公主,这也太自失身份了,到时候便找个理由推说长公主不想见就搪塞过去。
    南衣正是算到这夫人没想诚心帮她,才敢大胆离开。
    如今的长公主府曾经是昱朝的泰王府,府中地形与以前并无太多的区别。南衣提前熟悉过地图,一路都还算顺利,鬼祟地摸到幕府处。来之前,秋姐儿告诉南衣,父亲在家中就很讲究风水排布,所住院落的屋檐下必定挂有辟邪铜铃,门框上贴有道家符箓,这样排查,应该能很快找到谢铸的住所。
    守卫大多都在前院,幕府反而守卫稀疏。偷东西又是南衣的老本行,她很快就摸到了谢铸的屋子里。
    一切都很顺利,又似乎有些太顺利了。
    但南衣也顾不得太多了,她在谢铸的书架上飞快地找寻着。遥遥的乐声隔了几重院落起落着,显得房中愈发寂静。南衣只听得到自己的心咚咚地跳着,浑身紧绷到似乎都在颤抖。
    那折子到底藏在哪里了……不会根本就没有了?
    前院,宴会已至中场,完颜蒲若对于宾客的敬酒来者不拒,已经喝到酒酣耳热,这时有一个侍从疾步走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殿下,卓鲁都尉的夫人今日身边带的并不是以前的女使,她一进门我们便盯着她了,只是方才一转眼,人就跟丢了……”
    完颜蒲若朦胧的醉眼倏忽闪过一缕精光。
    鱼儿咬勾了呀。
    她接到情报,金陵秉烛司有谍者进入了汴京,目标似乎是谢铸。谢铸在她的保护之下,她料想对方一定会千方百计靠近公主府,故而在生辰宴上,早就布下了密不透风的眼线,盯着出入的每一个人。
    她望了一眼谢铸,侍从立刻会意,补充道:“谢大人身边并无异样。”
    不是冲着谢铸来的?
    完颜蒲若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那难道是冲着谢铸带来的东西?
    幕府!
    完颜蒲若的话还没来得及交代,八皇子忽然满身酒气地端着酒凑了上来。
    “姑姑,侄儿敬您一杯——祝您生辰欢愉——”
    完颜蒲若不得不举杯先应付八皇子的敬酒。八皇子却像是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地往前一倾,一个不稳,竟将手里的酒都泼到了完颜蒲若身上。
    “哎呀——姑姑,都怪小侄鲁莽,这可怎么办,快快快,快来人服侍姑姑换衣——”
    八皇子手忙脚乱地上前给完颜蒲若擦拭身上的酒水,这一声打断了完颜蒲若的思绪,女使们簇拥上来,隔开了前来汇报的侍从。
    完颜蒲若只好仓促得给他递了一个眼色,他是个机灵的,立刻便意会到了去后院搜,默不作声地退出了人群。
    此时,南衣还在谢铸的房间里胆战心惊地寻找着那份关键的折子。
    类似的折子堆了一摞,南衣又不能全都抱走,只能一份份翻阅,她看书识字本来就不太利索,为了加快速度,便在折子里找有没有写着谢却山的名字。
    终于,她找到了压在最底下的一份折子,这里有谢却山的名字,熟悉的名字让她眼眶一热,上头的字迹都与别的不太一样,想必这就是沈执忠大人的亲笔了。
    进府时需要搜身,她没法带任何武器。
    就在她心惊之时,听得一个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道:“自己人。”
    南衣诧异地回头看,面前之人让她足足惊了一瞬。
    这不是谢衡再的妾室乔因芝吗?她似乎更瘦了,还黑了些,束着利落的马尾,穿着一身府中守卫的衣服,眼里尽是凛冽的警惕,说她是武行出身也不稀奇,哪里像是做了十年世家的妾室,脸上没了半分当时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今岁除夕的时候,南衣发现了她是岐人的细作,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告知小六的时候,她便被谢却山放走了。
    这个人,她差点都要忘了。今日再见,过往许多回忆又汹涌地翻腾着。
    可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说是自己人?
    乔因芝拽着一脑子疑惑的南衣走入一片隐蔽的树林,观察了一下四周无人,便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换衣服。”她简单利索地交代南衣。
    “你为什么要帮我?”尽管南衣没有放下警惕,但她还是立刻就配合着换衣服了。
    这身公主府侍卫的衣服,他们在外头挤破了脑袋,花重金都求不到。不管乔因芝想干嘛,她披了这身皮在身上,总归不是坏事。
    “不帮你,难道要帮岐人吗?”
    南衣还是有些谨慎:“那你把衣服给我了,你怎么办呢?”
    听出了南衣的犹疑,乔因芝解释道:“谢三放走我之后,我无处可去,只能回到鹘沙身边,他将我放进了黑鸦营,方便听他调遣。在他死后,我便继续留在黑鸦营里,后来辗转被分配到了长公主府上做守卫,我的身份很安全,没了这身衣服,也随时都能脱身。”
    “……多谢。”
    “不用谢我,”顿了顿,乔因芝的语气终于柔软了一些,“谢三放过我一命,这是我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