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83章

      “果然还是不行么......”
    妘昭看向那悬浮于空的风神神格,在内心为追随赛蒂启诺而逝去的风神默哀。
    “稍安勿躁。”
    珀尔菲已经看出了力量流转产生的变化,他抛出七弦琴,令其升于法阵之上,为其完全成型作最后的助力。
    与此同时,一道带有黑暗气息的力量也随之侵入,用黑紫色的丝线勾勒出整个外围轮廓。
    刹那间金光大盛,珀尔菲立刻收回琴身,而布恩洛凡则利用触肢在三者之前制造起一道阻挡冲击波的屏障。
    那道自法阵中心升起的光束在将至高空时陡然坠落入海,激起万丈浪涛,更是引发了整片黑色海域的动荡。
    待风波平息后,祭台之上已再不见法阵的踪影,珀尔菲仔细查探后,心知无力弥补,“这是个仅能发动一次的传送法阵。”
    妘昭回想起那急剧坠落的光束,“所以,风神现在应当身处海底?”
    “过去,从来没有生灵胆敢深入这片海域。就连赛蒂启诺大人也只是告诫我要远离此地,不过现在看来,那里也许就是造物者身陨之处。”
    ......
    不绝于耳的喟叹之声迫使埃弗摩斯的神魂从混沌中苏醒,睁眼所见的,依旧是一片浓重的黑暗。
    唯一不同的是,周身海水所产生的重压令他根本就动弹不得,也无法使用力量,更遑论去寻找他者的所在之处。
    但好在这些威压还未到让他窒息的程度,所以他暂时尚可安然处之,即使这并非长久之计。
    而在埃弗摩斯思考出对策之前,或许是为了排挤他这个入侵者,海水便率先产生了异动——它们原本如同近乎静止的缓流,现在却有目的般地裹挟着他不断向前。
    埃弗摩斯只得被动承受漩涡所带来的晕厥感,这同时还伴随着神魂濒临碎裂的痛苦。
    无论何处,皆是一片黑暗,在此番情形下,无法辨别方向的他也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感知。
    不知究竟过了几时,海水终于散去,而埃弗摩斯则立刻重重撞上了一块类似于磐石的巨物。
    他只来得及调息片刻,便强撑起身,去摸索探查此为何物。
    埃弗摩斯的指尖很快就触到了一条冰冷的锁链,再摸向那“磐石”的表面时,只觉有一阵刺骨的寒意侵入体内。
    他顿时明白眼前的并不是所谓的磐石,而是一块坚冰,且很可能还封印着某种事物,但无从使用力量的他对此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他的耳畔忽然响起锁链在冰面上不住滑动的刺耳噪音,浅淡的微光逐渐包裹了锁链本身,驱散了些许浓雾般的黑暗,让埃弗摩斯终于得以明视眼前之物。
    只此一眼,便令他神色大变——若忽视那厚重的透明冰层,被封印其中的黑发少年双眼紧闭,维持着悬浮的姿态,而其周身那备显突兀的三条金色锁链在贯穿其胸口后又透出冰层,将这块寒冰包围起来。
    “......赛蒂启诺?”
    他不会错认那面部轮廓,趴伏于坚冰的他颤声唤出对方的名讳,而黑发少年却始终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那么,究竟是何者的力量,将自己带往了此处?
    无暇深究这些的埃弗摩斯奋力凝聚起力量,抛却了所有的自持,朝冰面狠狠削击而去,但震颤过后,冰面毫发无损。
    如此重复几番,即使掌心已是一片血痕,耗尽气力的他仍不甘地攥紧了那坚冰表面的锁链,视线始终不曾从其身上移开。
    忽而,他的脑海中响起一道类似于喟叹般的呢喃:“停手吧——”
    黑暗顿时轻和而又不容拒绝地覆上了埃弗摩斯的双眼......
    碧空之下,海浪拍击着孤岛崖下的湿沙,卷起片片素白浪花,那骤然漫涨的潮水则唤醒了被迫沉眠的埃弗摩斯。
    他倏地坐起身,不顾被海水濡湿的褐色长发,审视着这个陌生的岛屿——与失落之地不同,他能清楚感受到飞鸟与走兽的存在,说明这里充满了生机。
    这时他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你是,外来者?”
    第162章 剖白迷心
    埃弗摩斯蓦然回首,所见正是那个方才被冰封于海底的少年,只是对方虽唇带笑意,朝向自己的那双碧绿眼眸却显出涣散之态。
    但他很快便移开视线,解下衣摆被潮水沾染的外袍,为少年披上——因为烈阳当下,对方却袒露着上身,只在腰侧围了一件草叶编织而成的蔽衫。
    盲眼少年仿佛不解埃弗摩斯突如其来的举动,作势要解开衣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贸然闯入这里?”
    “别动——我只是个迷路的行者罢了。”
    埃弗摩斯制止了少年的动作,确认其被衣袍包裹妥当后又用衣摆在对方胸前打了个布结,彻底遮住了那光洁瘦弱的身躯。
    “勒得我好难受......你这个外来者真奇怪。”
    少年奋力挣脱了他的手臂,赤足在白沙上跑踏,眨眼间便与埃弗摩斯拉开了数步距离,选择暂且躲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之后。
    埃弗摩斯望着对方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寻到其所在。
    他走近那块礁石,轻声唤道:“赛蒂启诺......”
    少年闻言一怔,眸中流露出转瞬即逝的复杂神色,很快又被其伪饰作盲目。
    祂缓缓走出,故作好奇,“那又是谁?你的同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