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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温别声去到5楼他的卧室,直奔床头柜,蹲下去后又抬起了头,把上面的一个相框扣下。
    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快步离开了房间,他已经迫不及待想重新听到声音了。
    电梯门在4楼打开,温别声就看到了蹲在旁边的凉瓷,有点可怜。
    他疑惑:“怎么蹲在这儿?”
    凉瓷站起来不大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等你啊。”
    他什么都不敢动也看不懂,还怕自己的鞋脏也不敢乱走,只能蹲在这儿了。
    “我很快结束。”
    温别声去了间房间,凉瓷跟在他后面然后被关在了门外。
    反正自己进去也没什么用,他靠着墙壁,雾面的玻璃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温别声的身影,他握着小乌龟诚心祈祷,一定要保佑一切顺利。
    房间内,温别声换上了无菌服,来到仪器前坐下,仪器对准耳朵,他前面是一块显示器,打开后上面出现了耳朵内的画面。
    内嵌式助听器,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他先检查了下里面的情况,已经发炎了。
    好在他这里的仪器是最先进的,他自己就可以完成操作,控制着精密的仪器进入耳中先进行消毒,处理耳内状况。
    把坏掉的助听器拿出来是最痛苦的一个环节,剧烈的疼痛像是把他的脑仁顺着耳朵硬生生掏出来一样。
    汗水出现在温别声额头上,那张脸从白到红变化着,因为耳朵这个部位不好注射麻药,又是他一个人操作,他只能忍,外面还有等着他的凉瓷,他就更要忍住,要忍到一点声音都不能出来。
    背后的衣服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汗水打湿。
    他要忽略疼痛,保持着高强度的注意力,控制着仪器把助听器取出来,绝对不能伤害到残破的鼓膜。
    凉瓷眼巴巴的瞧着,怎么这么久?他不放心地贴到门上,里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虽然担心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并没有冲动行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手术中冲进手术室,这种事但凡长脑子就不会干。
    温别声处在巨大疼痛的余韵中,已经将坏掉助听器取出来了,即使是他也撑不住的塌了身体趴在了台子上,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
    凡事都有代价,这就是他这个天生聋子听到声音的代价。
    温别声缓了十多分钟才坐直身体,对耳朵内部进行2次清理,之后把小盒子里新的助听器用仪器夹了起来。
    在他耳朵情况不恶化的情况下,助听器的使用年限是30年,楼上还有2副,足够了。
    原本这幅还能坚持几年的,可惜在雪山事故中出现了意外。
    新的助听器被仪器送入耳中,温别声就听到“哒”的一声,很轻微的声响,他的瞳孔一点点放大,随即他再次听到了这个世界的声音,其中最明显的是门外小声的嘟囔。
    “神龟大人保佑一定不要发生任何意外,保佑哥他能听到声音,实在不行,我愿意换一个耳朵给他。”
    温别声一脸震撼,转身看向门口。
    “您保佑他吧,他真得是很好的人,不像我,我是一个没那么好的人。”
    “神龟大人您可以不保佑我但一定要保护他,我真得很喜欢他,我想要他听到世界,也想让他听到我,听到我说喜欢他。”
    凉瓷求了好一阵,嘀嘀咕咕说了好多话。
    门终于打开了。
    他看到出来的温别声紧张的不大敢问,漂亮的眼睛在温别声耳朵上瞧着。
    温别声:“你说句话。”
    凉瓷有很多想说的话,这些话在他的嘴里打架,支吾了好一会儿,最后吐出了句:“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
    凉瓷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扑过去:“你能听见了?”
    见温别声点头他还不信,推着温别声让他转过去,然后问了句:“谁是世界上最帅的人?”
    “温别声。”
    凉瓷笑,他真能听见了,把人拽了回来:“看在今天是个好日子的份上,我就屈居一下第二帅,不过只有一天哈。”
    “谢谢。”
    “对了,你这里是有电么?”
    “没有,电梯和门锁只是备用电,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凉瓷有些失望,本想着他这里有电俩人就在这儿度过这个炎热的夏天呢。
    他们离开这里向2楼去,至于餐厅那层凉瓷可不想去,没有电,就温别声那个超大冰库里的食物可想而知会变成什么样。
    吃着干粮时,温别声提议明天他们去附近转转,这里的别墅区,有可能有的人家会有发电机。
    凉瓷点头表示同意。
    晚上他们就拿了一床被子铺到2楼地上,打开窗户直接在地上睡了。
    凉瓷少了一件惦记的事,很快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一半的身体都压在温别声身上,偶尔还嘿嘿傻笑几声。
    温别声瞧着他,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想起他今天意外听到的表白和真心,厌世脸上浮现出害羞。
    “笨蛋,怎么会喜欢上我?”
    “你忘了,我以前可是你最讨厌的情敌。”
    温别声轻声说着,脑袋还有点迷糊,他从没想过凉瓷会喜欢他,能不讨厌他,依赖他,信任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这个傻瓜……
    枕在他手臂上的人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的,身上有一层薄汗,身上穿着自己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工字背心,在他身上有些松垮,衣摆卷了起来,一条肩带也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