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人家的主母担心自己孩子跟乳母走得太近,太过依赖乳母,因此没让赵婆子守在自己孩子身边多久就调走了。
不过那户人家还算厚道,没有把人给赶回家,还是给了一份工给她,待遇却比之前差了许多,好处就是可以经常回家。
“那倒是没有。”石广顺摇头道,“人家又不傻。”
曹荣妹:“那你啥意思?”
“他们当初走得匆忙,而且虽然跑出去了,其实还是存着以后会回来的心思的,肯定留了不少好东西来不及带走,只是藏在哪里我并不知道。”
华人讲究落叶归根,很多人跑出去也是存着暂时避祸的心思,并没有打算永远在外头的,因此很多人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曹荣妹眼睛一亮:“那户人家这么阔,从手指缝里流出来,都够咱们全家的吃香的喝辣的了。”
石迎春:“可是这跟咱奶有啥关系?她不就是个打杂的吗?”
“当时是留下一个老管家的,他是你那户人家主子们最信任的人,他无儿无女只有个瞎了一只眼的老伴儿。他救过老爷子的命,看着当时的当家人长大的,按理来说要走也会带着他,但是当时却没有把他给带走。他们连我都叫过,怎么可能没想着带他。”
老管家不像他有亲人在这里,所以不舍得走。
石立夏:“他负责守着那家人留下来的财宝?”
石广顺点点头:“要不然解释不通。”
曹荣妹是个心急的:“那也还是跟咱们家老太太没关系啊。”
“咱们家老太太跟老管家的老伴儿从前是在一块干活的,有次那老婆子中暑晕倒,咱们家老太太正好碰见了,就把人给救了,于是就走动起来了。
那时候那老婆子还想认咱家老太太当干女儿,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不了了之了。但是两人关系一直很好,老婆子走的时候,咱妈还去见了最后一面。
那时候老管家已经突染风寒去世了,那老婆子在老管家走后一年多,也跟着走的。”
大家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石迎春:“所以您觉得那老婆子走的时候,将那户人家的秘密跟奶奶说了?”
石广顺摇了摇头:“他们肯定不会直接说的,但是肯定留下了线索,让咱家老太太以后给那户人家的后人,而且并没有告诉她到底是什么。”
否则依照赵婆子的性子,那些东西早就没了,怎么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但是赵婆子不知道,不代表告诉石广顺后,他会猜不出来,可石广顺怎么旁敲侧击也没用,赵婆子嘴特别的严。
再加上后来清算等等,赵婆子更加守口如瓶,连其他兄弟也没有提过。
石立夏:“爸,要是人家确实没说呢?”
“不大可能,因为你们奶奶拿了信物。”
“信物?”
石广顺:“就是你奶□□上的那根木簪子,别看黑乎乎的不起眼,是用铁木制作成的,我以前在地主家主母头上见过。”
赵婆子一直盘发,然后用个木簪子固定住,说是木簪子,看着就跟随地拿的木棍一样,上面没有什么花纹,也就是盘得油亮一些罢了。
曹荣妹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年你不肯分家,原来一直惦记这件事啊。”
石广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石立夏:“可是咱们就算养了奶奶,她也不一定把这些事跟咱们家说啊,她兴许享受咱们的照顾,另一边又把东西给大伯或者四叔呢。”
这种事赵婆子肯定能干得出来,那到时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石广顺不在意道:“咱们只需要拿到那根木簪就行,其他的没有那么重要。”
曹荣妹还是觉得不妥:quot;她啥都不说,拿了那玩意有啥用?而且就算拿到那些东西,咱们也不敢拿出来啊,那也白瞎。quot;
现在不仅风声紧,那些东西就是个雷,至于不是自己的要占为己有这种事,反倒不是个事了。
石立夏:“咱们上交国家也光荣。”
犀利的目光刷刷刷往她身上射,曹荣妹直接用手指戳她脑门:“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石立夏连忙避开,“妈,你戳疼我了,我这是思想觉悟高……哎哟,我说笑,说笑不行啊!”
邢峰连忙将她从丈母娘手里解救出来,不敢发表意见。
石广顺:“那是他们剥削得来的,我当初就是被剥削的人,拿点工钱不算偷。大不了咱们拿一点,其他都交了,既能得褒奖,还能发财,不过要等世道太平后再说。”
曹荣妹听着有些心疼,狠了狠心道:“那说好,金银留下,其他上交。”
石立夏哭笑不得,这说得好像东西就到手了似的。
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啥情况还不知道呢。
石迎春没有被所谓的宝藏冲昏头脑,“爸,你要是真贪图那些东西,今天怎么会做得这么明显?”
曹荣妹这才反应过来,猛拍大腿:“对啊!你到底想干嘛啊!”
石广顺摸摸鼻子:“我以前确实贪那些东西,可现在咱们家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就没想这件事了。”
曹荣妹气急,“那你刚说那些话是耍人玩啊!”
“我不是解释我不是钓鱼吗,是真的有鱼。所以不管大哥四弟他们怎么选择,咱们家都不会亏。”
石老大或者石广华贪图那些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也不知道是啥的财宝,要去当孝子,那他们家就省事了,平常给老太太一点生活费就是尽了孝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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