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也太不厚道了吧!”石立夏也很恼火,她知道王红花是个极品,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这种人。
“何止不厚道,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我当时怀相不稳,要是我出事,她是不是就要趁机嫁进来了!”
范晓燕越想越生气,这么多年过去,她只要回想就没法平静。
石立夏连忙道:“不会不会,姐夫不是这种人,肯定不会娶这样的女人进屋的。”
范晓燕听到这话,情绪才逐渐平稳下来。
“这话你说得倒是对,你姐夫确实没搭理她。两人虽然以前有婚约,实际上都没怎么接触过,所以王红花悔婚,你姐夫也没有太难过。”
“姐夫是个正派人,不管以前怎么样,跟你结婚肯定就跟你一心一意地过日子。”
范晓燕听这话火气都消了不少,“你都没见过你姐夫,怎么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看你就知道了啊,晓燕姐你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姐夫要是那种忘不了过去的人,你早就掀桌不跟他过了。”
范晓燕赞许地点头:“没错,天下男人又不止这一个,我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晓燕姐,王红花都这样了,你没动手教训她?”
“她特会卖乖,说什么她没那个意思,只是过来道歉,以前是她年少无知伤害了你姐夫,呸!什么玩意,当别人是傻子啊,谁看不透她那点小伎俩。”
范晓燕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嫌弃溢于言表。
“我当时怀着孩子,也不好干什么,也就是让她相亲的时候倒点霉罢了。”范晓燕轻描淡写道。
石立夏眨了眨眼:“你把她相中的金龟婿都给搅黄了?”
“那我也没这么大能量,人家喜欢谁不喜欢谁,我哪里能决定得了,顶多就是让大家知道她的真面目。”范晓燕说得云淡风轻。
“你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年轻时候长得不错,我们那条街的男孩都很喜欢她,经常给她献殷勤。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觉得自己能攀个高枝,瞧不上你姐夫。
她这人很不厚道,这边钓着人,那边又去相看条件更好的,什么便宜都想占。我也不过是好心让大家知道真相罢了,我可不是那种不讲理胡乱整人的。”
石立夏忍不住发出“哇呜——”的声音,看来上一代也有人玩得很野啊,难怪孔文斌对此道驾轻就熟,原来早得真传。
“你要是不说,我打死也瞧不出来啊。”
王红花现在看着就是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虽然把自己收拾得挺利索,可看着还是很普通,根本没想到年轻时候也是一方风云人物。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孩子都多大了。她结婚得比较晚,孩子也生得晚。否则就跟我一样,孩子都开始找对象了。她当时看你姐夫家逐渐起来了,你姐夫前景也一片大好,心里更是不服气,拖拖拉拉了好几年,后来实在没法子才找了现在这个嫁了。”
范晓燕莫名感到一丝怅然,从前恩怨好像就在眼前,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了。
虽然曾经有很多不愉快,可那也是她的青葱岁月,回想起来有愤怒可更多还是怀念。
这种情绪只是一瞬,范晓燕不忘正题。
“王红花现在的对象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差,可对比她自己想要的,那就是无奈的选择了。她这个人心很大,别看现在老实很多,实际上心眼还是跟以前一样多。
她那个侄女长得最像她,她一心想要给侄女奔个好前程,所以就瞧上你对象了。她这种人没脸没皮的,当初我怀孕都敢过来撩骚,你就知道她这人是啥样的。”
“我还真没想到,我看他好像挺怕邢锋的啊,对他脸色也不好,没想到还存这么个心思。”
王红花经常占原身便宜,家里很多东西都被她拿走了,邢锋有时候直接就去她家拿了。
依照石立夏的逻辑,如果真有那个意思,不应该讨好吗,非要做讨人嫌的事,让邢锋提起这家人都会皱起眉头。
“她要是这么聪明也不会什么都没抓住,咱们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这些人。她从小占别人便宜也都占习惯了,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所以压根想不到这一点。”
“这倒也是。”
极品的想法总是难以理解的,你以为应该这样,人家偏偏就不,那脑回路都不知道是怎么转的,简直匪夷所思。
再者,放长线钓大鱼太煎熬了,眼前的便宜很直接,原身又好骗,王红花难以抵抗诱惑也不奇怪。
“所以啊,你小心着点,别让你和你对象别着了道。”范晓燕深深看了她一眼。
石立夏咽了咽口水,这话听着更吓人了。
“晓燕姐,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过你放心,这个厂里只有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看人不错,我才跟你说的。你啊,还是长点心眼吧。”
范晓燕提了提装着西北特产的袋子,石立夏虽然刚才收了钱,可那价钱想要在南城买到是不可能的。
范晓燕也是为了还石立夏的人情,才会说起这些陈年往事。
石立夏也不知道范晓燕知道多少东西,幸亏她穿得比较早,要是原身已经跟孔文斌有什么,那以后就没法完全撇清了。
不过依照现在的道德标准,原身跟孔文斌的关系,已经超乎了普通人的正常范围,没有到被挂着破鞋上街游行的地步,但是肯定会很影响夫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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