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红听这一声蕊蕊,觉得自己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你是李欣蕊的谁啊,就冲你来。”
护花使者涨红了脸,眼神瞟向李欣蕊,看她面无表情,心底有些失落,却依然道:
“我只是维持公道,不管是谁我都会出声维护正义的。”
李向红白了一眼:“艾玛,看把你能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护花使者顿时急了,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眼看就要闹起来,其他知青这才出声劝阻。
“你们省点力气吧,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田静和石立夏也听到了身后人的争吵,田静叹了一口气:“让你看笑话了。”
他们虽然之前并不认识,也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可现在他们都是知青要去一个地方,本地人只会把他们看作是一个整体。
石立夏笑笑没发表意见,跟她问起其他知青的情况。
田静确实知道不少,她其实也没有刻意去打听,都是自己提的。
正如石立夏所料,七位知青的家世都不错,基本都是本省人,只有两个是隔壁省的,距离南城也不远。
他们基本都是干部子弟,至少也得有个当干部的近亲,比如田静这样的。
全都是托了各种关系,才能安排到这里来。
石立夏将这些信息都默默记下,以后有用也不一定。
“原本我可以等一年再下乡,可家里说明年就不知道是什么政策了,所以就提前过来了。否则被分到西北或者东北最偏远的地方,以后想回一趟家都难。”
石立夏对具体政策并不了解,而且这里跟她以前的世界还是有差别的,估摸着是作者为了剧情发展做了一些调整。
“在我们大队别的不说,至少气候差得没有那么大。要是去别的地方,光一个水土不服就够折腾人的。
田静深以为然,所以她虽然心里难受,可也觉得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认识不少人分到偏远地区,日子过得那叫个艰难。
她以前一个同学,坚持不住找本地人结婚了,结婚后日子过得很不好,整个人都变了。
两人边聊边走,没觉得有多累,就走到猪头山大队了。
石立夏跟田静告别,田静不舍,“我以后能跟你通信吗?”
“行啊,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写信。”
石立夏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这很可能是客套话。
写信费时间和精力,而且还要花钱。田静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要花时间去适应,不一定有空。
石立夏从大队委拿走自己的行李,一路上遇到不少人,看到她背后的包袱,全都一脸震惊。
有那大嘴巴的人,直接嚷道:
“石三丫头,你不会是被休回家了吧!你家这风水不好啊,女儿婚事都不顺。”
“呸呸呸!你才被休回家,你全家都被休回家!什么风水不风水的,现在不信这一套!”
石立夏还没来得及反驳,一个高瘦女人跳了出来,直接朝着那大婶喷了一脸口水,把人恶心得够呛。
“曹荣妹!你恶不恶心啊!”那大婶气得叉腰直骂,“我家好得很,哪像你家,大女儿这头刚被赶回家,小女儿又大包小包回来逃难,你们家没个正经人,干活都找不到人,天天就会惹是生非,活该被人撵走!”
“我们家就稀罕闺女,让闺女回娘家住几晚怎么了!再敢胡说八道撕烂你的嘴,什么玩意儿啊!”
石立夏连忙拉住就要撸袖干架的曹荣妹:“妈,你别跟这种自己日子过得不好,总期盼别人日子也过得不好的人撕吧,太丢份了,咱们先回家,我有好东西给你。”
曹荣妹被劝住了,朝着那大婶子脚面上啐了一口浓痰,气哼哼地走了。
别看曹荣妹理直气壮,其实心底也在发虚,怎么小女儿也跑回家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她帮着石立夏拿行李,沉甸甸得令人心慌。
走了几步看附近没人,曹荣妹低声道:
“闺女啊,你跟妈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的被休回家了?”
石立夏哭笑不得:“妈,你哪里听到的消息,你闺女是那种会被休回家的人吗。”
“真的?”
“那还有假,我是什么人啊,要样貌有样貌,要学历有学历,邢锋他敢休我,活腻歪了吧。”
曹荣妹舒了一口气,顿时又恼怒道:
“那你带这么多东西回家干嘛!钱烧得慌啊!有钱你先存着,等冬天家里没这么忙了,我跟你爸进城,你跟我们买点好吃的不好啊!
你都拿回家了,我们现在没分家,就你奶奶那偏心劲儿,回头我们这一房能分多少?”
说着还不解气,手指在石立夏太阳穴不停戳啊戳。
“实在不行你提前说一声,让我们去公社接你,把东西藏起来也行。现在被那么多人看见,让你妈我怎么藏得住?”
石立夏连忙躲闪:“妈,我才没那么笨呢,好东西我单独收着了,一会悄悄给你,其他东西看着多,其实都不是啥值钱东西。”
“真的?”
“我这头脑,你还不信我?”
曹荣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你有脑子读书,可人情世故上还不如你姐机灵呢。”
“妈,刚才听王大婶那话,我姐是不是遇上事了?”石立夏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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